天才科举路 第303节(1/2)

    “你!”

    李二三言两语,说动了陈生,陈生亲自为其妻下了药,在门外守了一夜。

    “可谁也没想到,陈妻竟然真的有孕了。陈生心里又气又恼,陈妻亦觉得委屈不已,直到一个下雨的午后,陈妻让不事生产的陈生去收衣服得到了一顿痛骂,只得自己去收,却不幸脚滑流产,与陈生产生了激烈的争吵。”

    “陈生啊陈生,若是知道你是这懒皮贱肉的东西,我就是一根绳子吊死也不嫁给你!

    你犯懒,你陈家的种也落了,你现在高兴了?满意了?!”

    陈妻撕打着陈生,可陈生反而一把将陈妻搂在怀里:

    “那野种没了也就没了,娘子,咱们以后还会再有孩子的!”

    陈妻不是愚钝之人,顿时听出了意思,这才知道自己腹中孩子的由来,可对她来说,丈夫如何比得上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儿。

    于是,当晚,陈妻便给陈生喂了蒙汗药,用斧头剁下了他的头。

    “陈妻虽然冲动,可也是一时情切,若只是如此,哪里会让明乐兄这般奔波?”

    卫知徵听了这话,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华弟说的不错,若只是单纯的杀夫案,自然不会进了大理寺的门。可,那陈妻自首后,陈生的尸体却不翼而飞!”

    卫知徵这话一出,徐韶华和安望飞不由得面面相觑,安望飞忍不住道:

    “不翼而飞?难不成是老天都看不惯陈生那背信弃义的行为,降下惩罚不成?”

    时人讲究入土为安,陈生日后不得入土,这可是最大的惩罚!

    而也因为这样神异的事件,让这件事被传扬开来,以至如今的满城风雨。

    “事情就是这样, 当初陈妻杀夫后,陈氏族长本欲第二日直接在族人面前处置了她,可却不想一夜之间, 陈生不翼而飞, 只留下当初事发时的一滩血迹。”

    卫知徵如是说着,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正因如此,此事倒是不能轻易以杀夫案做结, 就连那李二也已经被问讯了数次, 可只要陈生的尸体一日不找到, 那此案或许会成为一桩悬案。”

    “如此奇案, 不知我可否随明乐兄同往, 察看一二?”

    徐韶华听到这里,不由得来了兴致, 尸体不翼而飞与密室杀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但密室杀人的难度更容易一些, 可偌大的活人不翼而飞却不是一桩易事。

    “当然可以,可是华弟你才考完会试,不多休息几日吗?”

    卫知徵听了徐韶华的话,心中一喜,但随后又不由得有些担忧, 徐韶华只笑着看了一眼安望飞:

    “那明乐兄不妨问问望飞兄, 看看我二人可还能歇的住?”

    安望飞闻言,一下子垮了脸:

    “明乐兄快别提了, 你知道我今个几时醒的吗?卯时!好容易会试结束,如今有此奇案, 换换心情也好。”

    “那这次就要劳烦二位了, 咱们这就走着?”

    “明乐兄,请——”

    徐韶华知会了爹娘一句, 卫知徵也让府上准备了三匹马,三人这就出了城。

    陈家村在出了京城十余里的地方,村外有一片松柏林,每一棵都翠绿翠绿,且枝干遒劲,与不远处的万木岭遥相呼应,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这陈家村是附近最大的村子之一,且里面有十之八九都是陈氏族人。

    许是之前卫知徵来的太频繁,却毫无头绪,以至于陈氏族人看着卫知徵的眼神充满了怀疑。

    甚至在三人驱马走过的时候,有人直接在背后大声道:

    “还是什么世子呢,查个案子,查了个把月都没结果,害得老子半夜起夜都不敢出门了!”

    卫知徵薄唇抿紧,当做没有听到,徐韶华听了这话,却是忍不住回身看了一眼,只一眼,便将方才说了闲话,眼神躲闪的那人认了出来,只暂时按下未曾发作。

    三人沉默的走过了村人聚集的地方,徐韶华这才故作轻松的看着卫知徵,笑眼盈盈道:

    “倒不曾想,多日不见,明乐兄如今越发沉稳了。”

    遥记去岁之时,明乐兄尚且还会在主帐外与武将军争辩,可今日面对村民的质疑,却并不将其放在心上。

    卫知徵听了这话,回身看了一眼徐韶华,耸了耸肩:

    “给人说两句又能如何?我可不想惹出什么事儿,让老头在家里念我!”

    最重要的是,他这官职,有一半是因为华弟得来,他可舍不得因为两句口角糟践了!

    说话间,三人到了陈生的房屋外,地面上是一片狼藉,碎裂的瓷碗、盘子等还未被清理,倒是屋外多了许多被拖拉的痕迹。

    徐韶华不由得皱了皱眉:

    “看来这案发现场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了。”

    卫知徵一边栓马一边道:

    “陈家村人乃是清阳陈氏一旁支,而陈生已经是此支第七代次子的独子,早已分家单过。

    听村人说,两年前,他曾赚了一笔银子,这才迎娶了陈妻柳氏,可却两年无子,如今杀夫案一出,陈生家当日便摆了流水席。

    虽然只有那一夜,可是其叔伯们也都趁此机会将里面用得到的家具锅碗都悉数带走。

    华弟你看到的托痕,据柳氏说,应是她嫁过来所带的嫁妆之一,一对儿榆木箱子。”

    卫知徵已经来过数遍,该问的,不该问的都问了一遍,这会儿随便一处痕迹的由来,他都信手拈来,足见其用心。

    徐韶华有些诧异,但也有些为卫知徵高兴,男儿在世,血性固然可贵,可若是热血上头,失了分寸,不过莽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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