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节(2/2)

    “妞妞，”他轻声呢喃，“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是啊，他也明白，可他又怎么忍心让奶奶知道残酷的真相呢？

    应宁的眼泪却落得更凶了，她自己胡乱擦了一把，心里却难受极了。

    他们俩配合得超级好，很快就让比分超过了对方。

    泪水不禁涌上眼眶，应宁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但眼泪还是不知不觉地滑落下来。

    “阿綦……”

    观众席上，应宁带领的拉拉队一直在呐喊：“阿言加油！阿綦哥哥加油！”

    如果有来生，我再也不愿为人，我想成为一朵悠游天际的云，无拘无束地在天空飘浮，随风而行，随雨而落……

    谢峥现在自身难保，唯恐被清算，所以把老太太也牵扯了进来。

    谢陆言张开怀抱说：“当然可以啊。”

    今天，除了云綦的爸爸妈妈没有到场外，谢家人几乎全部到齐，甚至连远在英国的四叔一家也不远万里赶了回来。

    ……

    “阿言，你终于醒了！”应宁开心得快要哭出来，她紧紧握着他的手说，“你晕倒了，一直昏迷不醒。我们已经回到家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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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堂内部，菊花摆满整个空间，正中央悬挂着云綦的遗照，照片定格在了他十八岁的模样。

    不……不要原谅……不要原谅……

    为罪犯开追悼会，法律上虽不禁止，但是道德上必定会产生不同的情感反应。

    谢陆言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家医院里。

    大家都在看一场橄榄球赛，最引人注目的则是“烈风者”队的两位明星球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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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天的追悼会，谢陆言还是来了。

    追悼会现场庄严肃穆，门口整齐地停满了黑色的豪车。

    这时，护士和医生走了进来，为他检查身体，警察也随后进来，像是有什么话要对他说，应宁见状，便自觉到一边回避。

    我来找你们赎罪了……

    我……我终于……得到了解脱，感觉真好，真好……

    当时，烈风者队落后了好多分，但谢陆言很聪明，他用一个假动作骗过了对方的防守队员，然后把球传给了正在冲刺的云綦。

    她的脸色十分憔悴，眼睛有些肿，黑色的衣服尤为刺眼。

    临走时，应宁听到警察提到李家被调查的消息，还有李京岳被逮捕的通报即将全网发布。这些高官落马的丑闻和牵扯的种种，让她心中五味杂陈。

    谢陆言抬起疲惫的眼眸，凝视着洁白的天花板，仿佛在寻找什么答案。

    温文儒雅的外接手云綦，和帅气但臭脸的四分卫谢陆言。

    那是个周末的午后，阳光正好，操场上热闹非凡。

    应宁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坚强一些：“阿言，奶奶并不知道表哥做过的事情。她只知道他去世了，所以执着地想要给他举办葬礼。葬礼安排在明天，但你的身体不好，就不要去了。”

    “爸爸，求求你了，不要再打妈妈了，不要再打妈妈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我在，阿言。”她拿起床边的水杯，喂了他几口热水。

    应宁独自一人在楼道里等待，直到警察离开，她才回到床边。

    但云綦却担心阿言累坏了，紧张地跑过去问他：“还能坚持吗？不行的话，就下去休息会儿。”

    谢陆言说：“没事儿，你放心吧！今儿个这场比赛，我肯定要帮你赢下来！”

    “妞妞……”阿言用沙哑的声音喊她，应宁连忙过去握住他的手。

    “阿言……奶奶已经知道了。”

    对不起，对所有我伤害过的人……请原谅我无法亲口说出的歉意……

    谢陆言听后，闭上了眼睛，他似乎已经猜到了，缓缓开口：“是大哥说的吧。”

    ……

    由于云綦身份的特殊性，追悼会全程在警方的监视下进行。

    谢峥和周婶儿左右搀扶着老太太，王伯站在一旁，不时地擦着眼泪。

    队友们也都给云綦竖大拇指。

    谢陆言微微一笑，苦涩地点了点头。

    “他肯定对奶奶说，表哥是我设计害死的，是我要毁了谢家，对吧？”

    云綦听了很感动，他眼里闪着泪光：“谢谢兄弟，我们能拥抱一下吗？”

    他望着周围，目光有些迷茫，然后看到了应宁坐在床边，紧紧握着他的手。

    实际也是为了奶奶而做的一场特殊安排。

    谢陆言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觉得喉咙有些沙哑。

    “我们这次来，是感谢你的配合……”

    谢婉芳因悲伤过度至今还躺在医院，云永平正在接受组织调查。

    “没有，阿言。如果奶奶知道事情的真相，她不会怪你的。”

    可就在他们刚要拥抱的时候，云綦的身影，却像个泡沫一样，“啪”地一声就消失了。

    云綦跑的好快，他凭借惊人的爆发力和灵活的走位，成功摆脱了对方防守，直冲达阵区，完成了一次漂亮的达阵，将比分扳平。

    谢陆言抬手，用食指指尖，一点点为她摸去眼泪，他轻声说：“别哭，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