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2)
本来就有人传出‘撒旦’诅咒的谣言了，老查理又一直咬死了不肯降价太多给那些不像样的‘流浪汉’居住……杰森·陶德还以为见不到它有人住进去的那天了。
【警告！一旦玩家拒绝任务，任由污染物扩散，将引发不可预测的连锁反应……为了您的身心安全和生活环境着想，请尽快完成清理工作。】
老查理的房子几次倒手都是因为发生了火灾、或是租客因为抢劫横死——距离上次被租出去已经空了有段时间了。
“你怎么了？”
【正在扫描附近污染辐射浓度……正在检索被污染辐射点……】
……
平直的提示音在路加维尔的耳朵里变化成无意义的重复噪音，一股信息就像是电钻一样冲进了路加维尔的大脑里，让他陷入了短暂的眩晕。
【……这是怎么回事，统子？】
【任务详情：净化污染点（0/3），摧毁收容污染源（0/1）……】
少顷，路加维尔只是靠在墙壁上恢复了一会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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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问：“能听见我说话吗？”
在哥谭——特别是夜晚还会进行夜间活动的红头罩杰森来说——和邻居变得熟悉只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路加维尔一开口介绍自己，杰森就猜出来他应当是租住了老查理公寓的租户了。
昏沉间，路加维尔模糊地听见了杰森·陶德不耐烦的询问声：“……你现在能听见我讲话吗？”
【……请玩家尽快确认并净化其余辐射点，找到污染源……】
略做停顿以后，路加维尔便又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强忍住眩晕回到了家里。
要不然就是活不久了，要不然就是被哥谭的阴影底色同化了。
打开了卫生间的亮灯，路加维尔拘起了捧凉水洗了把脸，他才勉强恢复了精神，询问起了刚才触发的任务。
地狱级任务难度
高频又紧凑的提示音让一脸好几天熬夜打工的路加维尔头晕脑旋，嗡嗡的耳鸣从他的颅内倒旋至耳蜗，轰得路加维尔脚下踏空，一个踉跄向前栽倒。
见路加维尔终于恢复了清醒，应该不会再像刚才一样差点从楼梯上一头栽倒下去了，杰森·陶德才绷着脸松开了手。
路加维尔脚步不稳地抖着手扶住了掉漆的扶手懵了半天，他才脸色发白地道谢说：“谢谢……我没事了，好多了。”
这种情绪在杰森伸手揪住了路加维尔的兜帽，扯着衣领把他拎了回来的时候达到了巅峰。
【……已收录一号污染辐射点[杰森·陶德]……请玩家尽快找到其他辐射点，预计辐射污染点将大于等于三……】
差点从楼梯上进行一个‘斜坡’运动的路加维尔丝毫不介意杰森的冷脸，他感激地对着已经错步绕开他大步下楼地杰森道：“非常感谢您的帮助！”
“走路注意点，小子。”
【如果您对此置之不理，会导致它们不断地扩散壮大，重则会影响到这个世界的稳定。】
【刚才触发的任务是怎么一回事？辐射污染是什么？‘污染源’又是什么东西……？】
杰森真心实意地觉得今天他的运气可能确实不适合出门。
系统连续的询问声在路加维尔耳边朦胧的响起，遥远的像是从天边传来的似的，虽然还是一样的没什么起伏，但路加维尔总觉得似乎听出来了点统子哥的担心：【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路加维尔压抑着吐出来口气，系统识趣地沉默了下去，没有再打扰他。
【路加维尔？路加？】
一看就知道这个黑发蓝眼的家伙是个自来熟，杰森本来不想理会这个自称‘路加维尔·格雷森’家伙，和他发展什么良好的邻里关系。
【污染是源自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能量入侵，这种能量一旦对本世界产生影响，就会形成‘辐射’……而‘辐射污染’只能由您进行清理净化。】
等路加维尔压下汹涌的眩晕感的时候，杰森·陶德已经完全不见踪迹了。
而眼下，‘麻烦’确实和他的新邻居一起如期而至了。
杰森·陶德今晚要去调查前段时间跟进的人口失踪，谁知道他刚一出公寓就发觉了有人在打量他。
说真的，这种人不像是会出现在这栋楼梯地毯都被磨烂的廉价公寓里的，出现后通常也会很快消失……
以至于路加维尔被人拽着后脖领子拉起来，得以勉强维持平衡的时候，脑袋都还昏昏沉沉的不太清醒。
【非常抱歉，所有的提示和警报系统在此之前都没有应用过……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我刚刚自查了系统库，优化了一遍全部的默认设置……】
【经扫描确认杰森为被污染源辐射源，受到了污染……您只需要花费一定的生命点数就能够清理杰森·陶德身上的污染。】
……真麻烦。
路加维尔回忆着之前听到的任务提示，询问道：【我要怎么找到并清除它们？】
【您还好吗？】
【没关系……我缓缓就好了。】
【……我很抱歉。】系统的声音在路加维尔耳边最后道。
“喂，你怎么回事？”
杰森·陶德根本没停步，路加维尔话音未落他的身影便溶解在楼梯拐角处的漆黑里了，他看起来全然懒得理会这个随手捞了一把的年轻邻居。
……
【您可以把清理污染当做是随时可能触发的随机任务。】
——是个一看就热情过头，天真到还没有经历过哥谭毒打的年轻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