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妖篇】伍 妖化 被封印的本体（纪念篇）(2/2)

    纪念女频转校园，感谢编辑阿迟

    银色的子弹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玄镜逐渐安静下来，抽噎着喘息，喉咙底发出嘶叫。封河在努力三次后终于把最后一口血液吐出。

    “你的头发……”

    “好痛……”玄镜惊恐地望着她。

    “你倒是轻松。”玄镜冷笑，也不正眼看他地走出还相对完整的洞口。大厅地满上已经满满地铺满一层的尸体。

    这一次玄镜没有抗拒，慢慢蹲下表示臣服，身形消散化为青光汇入镯子。

    玄镜直接拒绝了再回到镯子中。“不要！”他近乎崩溃地喊叫，“把它取出来！我恨它！快取出来！”

    她也不想再提起别的什么事。

    “玄，来，休息一下吧。“封河伸出右手，镯子再度发出青光。

    “嗯啊，没问题——把我放下啦。”封河晃着腿。

    这真的是玄镜吗……竟然会对她毫无顾忌地说出自己怕痛……

    头骨碎裂，血浆和脑浆迸裂，尸体倒地。

    “只要能取出来，就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伤势。”玄镜抱起封河站起来，“你还好么。”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妖精跪在地上叩拜。

    “玄，你很累了吧。”半天，封河才开口问他。

    “真是没有任何诚意。”玄镜把封河放下，走上前面对那个老头。

    发现存稿真心不多……三千字甩出求救赎

    “玄，没事了，别怕。”封河紧紧抱着玄镜，抚摸他的后脑安慰他。

    到底怎么了。

    “是。”

    而此时的玄镜虽然还能眨着眼，但是已经麻木到没有任何痛苦。

    “带我走，马上。”封河闭上眼，“我累了。”

    “我还是得重新考虑一下让你成为妖师的事。”风澜面无表情。

    封河愣住，连风澜也是惊讶不小。

    “……玄。”封河握住他的右手。

    “这个是地位最高的，给你们留着套话用。”风澜狠狠地瞪了那个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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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玄镜会性情大变……

    “风澜。”缩成一团的封河惊喜地喃喃。

    “没事就好了。”封河蹭着他的脸，“到镯子里休息吧。”

    玄镜缓缓转过身，金棕色的眼睛已经全然化为金色，脸色苍白地望着封河，眼神无助对封河充满了哀求。

    “呵。”玄镜双眼掠过血腥的金色，忽而右手化出长枪毫不留情地劈在对方头顶。“去死吧！”

    “封河。”风澜有了怒意，“那小子可真是给你摊麻烦。”

    妖化……已经是这么随意的事了么。

    ------

    “好。”她点头应下。

    玄镜没有回应地直接抱着封河走出地下室。沿着楼梯走到一半时忽而上方传来巨大的震动，随即就是爆破后的妖风席卷。

    一个还相对苍老的妖精贵族跪在地上颤抖着，满脸血迹请求着原谅。

    平日里一向温静的玄镜……

    “没事。不过还是麻烦你赶紧将我带走吧……剩下的让阿焱来收拾就好了。”封河缓缓蹲在地上，虽然语调很平静，但她的体力明显已经所剩无几。

    “好痛啊……”玄镜忽而将眼睛睁开，眼泪完全溃堤地涌下眼角，抽噎着：“封河……我怕痛……”

    平时的玄镜，再痛苦都不会表达情绪的啊……

    “请放过我……”妖精惶恐地直起身子仰视着玄镜，实际上背在身后的右手已经把枪从袋口里抽出——

    如果自己还不能让自己属于人类的那一份力量更强大一些的话……妖血就再也压抑不住了啊。

    “嗯？”封河抬眼看自己的额头，自己左额上的碎发竟然已经发白……她呆滞了很久，才无奈地笑起来：“未老先衰了啊……”

    玄镜支开结界抵挡飞溅的碎片。

    “……呃。”封河也泪眼地看着他。

    ……绝望。

    封河张开嘴，但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

    整个地下室坍塌，风澜站在废墟的最高处，将长镰扛在肩上俯视他们：“有够糟糕啊。”

    玄镜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妖精腰间佩戴的那把枪——他的右手还隐约搭在枪支上会随时自卫。

    镜子上逐渐投射出风澜的身影。

    她一连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醒来后好好回想起发生过的事，在镜子前照着自己的脸——用剪刀把左额发白的头发剪去。

    “……这样就好了。”她自言自语，眼眸微微地闭上，吐出一口气。

    “……”她紧紧握着玄镜的手，右手的镯子泛滥出青光：“先回来，我马上把你带走。很快……忍一忍……”

    “……你呢。”风澜忽而开口，俯视她，“你还好么。”

    他赤着上身，身体逐渐有了知觉后缓缓坐起来反向搂住封河，伏下头将下巴搁在封河肩膀上，轻声说道：“抱歉，失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