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欺负哭了 r o uwen wu .v i p(1/2)

    宣本珍生龙活虎去上课。

    望舒还是那副舒风朗月的样子。

    他站在讲台,穿堂风拂动他脑后束着的白色发带,他指尖轻捋发带,朝她投来视线,目光温和,眸底却没有任何情绪。

    宣本珍瞪他一眼,无声地张合嘴唇,骂他。

    “骗子!”

    望舒嘴角扬起弧度,却无甚笑意,亦没有回应。

    宣本珍正要趴下睡觉,忽听望舒道:“今日我们来考试。”

    她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望舒声音朗朗:“考不好的话,可是有惩罚的哦,大家一定要认真对待这次小考。”

    他分发试卷,前桌传后桌,宣本珍拿到试卷,眼前一黑,她全部不懂。

    罢了,待会只能靠李不言了。

    李不言也朝她投来期望的目光:救我,九郎。

    得,两个差生,谁都救不了谁。

    宣本珍头疼,笔沾墨水,举着半天,手腕都酸了,试卷上只有一滴晕染的墨珠。

    她左顾右盼,想找援手。

    岂料,望舒施施然搬了藤椅,在她旁边的廊道落座。

    宣本珍无语地看他。

    望舒淡淡道:“我听闻其他老师说,你素有作弊的恶习,所以,要盯紧你。”

    宣本珍恨不得把狼毫甩他脸上。

    没办法了,她只好胡乱写答案,总能蒙对一点吧。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铃响,望舒回到讲台,令众人将试卷交上来,宣本珍不想接触望舒,托隔壁的孙星衍帮她拿上去。

    次日,宣本珍头顶犹如悬着一把刀,随时会掉落砍下她脑袋。

    她清楚的,望舒肯定要找她麻烦。

    果然,今日上课,望舒公布成绩,夸赞燕叁郎答得最好,叫大家要多跟他学习,然后,又把最后一名,也就是她拎出来骂。

    “宣同学对神法的领悟似乎一窍不通,写的答案前言不搭后语,完全没有逻辑。”记住网站不丢失:p o wen  1c o

    “午休时间,你吃过午膳便来藏书阁寻我,为师单独给你辅导。”

    宣本珍根本没有说“不”的余地,恹恹道:“知道了。”

    宣本珍当然不可能乖乖去藏书阁。

    她又不傻。

    岂料,望舒居然派人来请她,是绳愆厅的执法弟子,很明显,如果她不去,那就是不敬师长,要领罚了是吧?

    这厮真阴险。

    宣本珍心头骂骂咧咧地去了。

    到了门口,两名弟子离开:“望舒先生在里面。”

    宣本珍看大白天的,又是在藏书阁,望舒肯定不敢对她如何,定了定神,这才踏上台阶。

    望舒坐在案牍边,手持一本《心经》,垂眸细读。

    听闻她脚步声,他眸也不抬,吩咐:“替为师奉茶。”

    宣本珍站着没动。

    半响,望舒将书本放下,转头睨她,眉眼柔和,浅浅微笑。

    “前天夜里,我等了你足足一个晚上。”

    那是宣本珍以为会毒发身亡的夜晚。

    “你没有来。”

    “看来,比起死亡,你更厌恶我。”

    一向受人爱戴的圣子遭人厌弃了,但他看起来并不怎么在意,更不伤心困扰。

    宣本珍没有说话。

    望舒继续道:“你知道的,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有多了两分好奇心。”

    “好奇心趋使我接近你。”

    他起身朝宣本珍走去。

    宣本珍站在门边,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警惕地盯着他。

    见状,望舒停住,语气更加温柔:“看来我吓着你了。”

    宣本珍恐惧于他的心计:“你明明没有给我下毒,却用言语加深我对死亡的恐惧,让我无病也生出心病来。”

    “先生,你胆敢欺负我,我一定把你少陵先生的身份公之于众。”

    望舒浑然不惧,轻声道:“我昨夜早把《救风尘》的下部草稿送去书肆老板,桐梓院没有任何证据,光凭你一张嘴,无人会信你。”

    “况且,我说过了,你拿捏了我的把柄,我不会放过你。”

    “你到底想如何?”

    “我不过想知道,你对我的敌意究竟从何而来?”

    他自认一开始没有得罪宣本珍。

    提及此事,宣本珍就怄气得要死,干脆对他言明。

    叁年前,望舒刚刚晋选圣子,郑太素儿子垂危,跑去找他求签。

    望舒为郑明湖卜卦,言明要找一名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的女子冲喜。

    好巧不巧,就是温语如,彼时,温语如一介孤女投奔在宣府,与宣本珍也算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两人是指腹为婚的亲事。

    在宣本珍看来,以后,顺理成章,温语如会是她的妻子,而且,温语如也能接受她女子的身份,愿意帮她遮掩。

    这真是再好不过。

    谁知,郑太素忽然来找宣青崖提亲,言明要替儿子纳妾。

    宣本珍当然不肯同意,宣青崖也不肯受此折辱,与郑太素商议一番,最后经过温语如的同意,变成了娶妻。

    晴天霹雳,宣本珍好好的媳妇飞了。

    尽管后来,郑太素补偿她,网开一面让她这个商户之子进国子监读书,她也不开心。

    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如果不是进了国子监,她怎么会后来又招惹了魏徽?

    现在倒好,本想一辈子做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如今却不得不筹谋了。

    听罢,望舒了然,直言不讳。

    “原来如此,分明是你自己无能,留不住未婚妻,怎么偏生来怨怪我?”

    他凑近,搂住宣本珍腰肢,让她依偎到自己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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