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2)
老叶连夸：“有艺术家气质，我头发长了也搞一个。”
叶果爬上吧台旁的高脚凳，两脚离地有微微的悬空感，这种感觉非常放松。
那天晚餐她吃了简单的米饭，出门去 plee ne 见宗跃，他们约好了。
客人只看见背影，正装，大块头。
“没时间去剪，自己打理一下，快长成鲶鱼须了。”叶果开玩笑。
老叶边准备边说：“中国白酒新品！对标伏特加。国粹也能搞得那么时髦，真会玩！宗老板，五果丰登的基酒要不要换这个试试？他们送了我们一箱。”
“太好了！上周是怎样的活动呢？”叶果好奇，喝了酒后，她感觉自己话多了。
她又看向宗跃和客人，问：“那人是谁您知道吗？”宗跃的表情不是之前常见的松弛。
“头发长了，自己打理下，不然变成了鲶鱼精了。”她也回了一样的话。
叶果留意到杯垫分满月和半月，估计也是他要求的。
说完拿了个长条玻璃杯，放了大半杯冰块，用量杯倒彩色酒精到手摇壶里，摇晃、抡、两手甩，最后把混合饮品倒进玻璃杯，切了一片杨桃夹在杯壁上，推到叶果面前。
“老叶你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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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跃穿着白衬衫，阴影里只看到半张脸，表情不分明，坐姿也不太放松。桌上两只一样的高脚杯。
叶果笑着摆了摆手，问：“宗老板在吗？”
小伟洗完水果回来，果盘里装满白色草莓，个头均匀，尖处粉红，被灯光一照像是可爱的赛博水果。
“没我上次买的甜。”
“真漂亮，这叫什么？”这杯酒绿茵茵的，还有渐进的分层。
今天的生意非常好，卡座都满，荧光海滩在灯光照耀下犹如实景。最近叶果也查过点评，网上点评大多数都是五星，这一切令叶果觉得自己交了好运。
顺着老叶指的方向，叶果看到角落卡座里两个人，被植物遮挡了一些。
“五果……丰登。”
“特别好。不瞒您说我梦里都是这些，有时候晚上在这里调酒，一恍惚都分不清是在上班还是梦里。还是叶工你牛！”
宗跃微笑，视线落在叶果的酒上，问老叶：“你给她调了什么？”
又对着小伟说：“把宗老板买给叶工的水果洗了，快！”
宗跃转过身，似乎松了一口气，松了衬衫领子，抬头看到叶果，长腿迈着走到吧台边。
“宗老板，我读书不多，太为难我了……”老叶大概被说习惯了。
老叶和小伟站在吧台月球装置前调酒，像美少女壮士的剪影。叶果走进去，老叶先看到她，招了招手，给她留了位置。
老叶数了数，果断说：“好像没。”
叶果笑，酒保和客人聊天讲究技巧，老叶和小伟的江湖气中和了这里的精英气质，给人一种老牌酒吧的感觉。
想到新的工作，她又感觉到了力量。
老叶回：“宗老板说请您等一下。能喝酒吗？送你为你做的特调！”
42 五果丰登
宗跃说试试，老叶从酒柜里拿出白酒瓶，混入手摇壶里。
“好像是宗老板之前的大老板吧，简大姐认识……”老叶低声说道，“听说要请宗老板回去，之前来过一个人被打发了，现在自己亲自上门。”
“谢谢草莓。”叶果拿起一颗草莓晃了晃。
宗跃边看老叶的炫技，边接着说：“我找你也和商务有关……现在还有一场在谈，品牌方强势，要求修改部分墙绘，画上品牌内容，你觉得可以吗？”
宗跃又拿起一颗，看了叶果，说了和老叶一样的话：“换发型了？”
“很好吃。”叶果说。
趁着老叶准备，宗跃聊了最近的进展：“这里很受欢迎，生意很好，而且还能好一段时间……上周做了一场商务很不错，我们后面还定了两场，三单在谈价，我后悔当时做得太保守，地方选太小了。”
老叶还没回答，叶果先说了：“五果丰登。”
叶果吃了一颗，果肉松软，酸甜平衡，吃到果蒂部分有脆感，感觉很贵。
“抱歉。”他坐下，看起来疲劳。
“五种水果？”
叶果喝了一口，冰冰的酸甜口感，很好喝的女士酒。她夸奖起来。
“好喝吧！适合您这种小姑娘。”老叶冲洗了一下手摇壶，把它放回旁边的台盘里，“宗老板本来是要等您的，但临时来了重要客人，他就先过去聊几句。现在就在最边上的位子，您能瞧见……”
“名字土。”宗跃吐槽。
老叶倒了一杯水，放在印着酒吧 logo 的杯垫上，抬头看了眼说：“叶工，换发型啦！”
叶果想起顿总说过类似的话，他离开后，原来的杂志出了些问题。
再次走进 plee ne，看到满墙彩绘还是感动，叶果心中的些许阴霾烟消云散了。
这时角落里两人结束了，站起来握了握手。宗跃将那人送到门口。对方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说了几句才离开。
“给我来杯一样。”宗跃的食指叩了叩面前的杯垫。
“生意很好呢。”叶果看了看周围。
宗跃也拿过一颗塞进嘴里，眼睛微微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