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2/2)

    她突然警觉，手机往发间一拢，瞬间回头，直直盯住了凑近的肖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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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么这样，死我不敢保证，但我承诺，她不会比你家的看门狗强……”

    幸亏拎得不高，距离桌面挺近，落得也很有技巧，砸立住了，没翻。

    外形有点像。

    说完，略偏了身，很明显的赶客态度，手里的烟轻弹了一下，细若微尘的烟灰顷刻间弹散开来。

    “对，人我不能给你，是，我就是想一蛇两吃，怎么着，碍着你了？”

    徐定洋更烦她了，索性转过身去，拿后背看她。

    看起来，徐定洋心情不错，她咯咯笑着，间或抽一口烟，烟蒂处留了抹艳红色的唇印，很是性感撩人。

    她有四个手指动不了了，只小手指还条件反射般微动。

    只得又拿橡皮擦掉。

    她匆匆合上绘图本，旋即起身，顺手去拎给陈琮买的咖啡外卖，才刚拎起，拎绳脱手，咖啡连杯带纸袋，砸回桌上。

    姜红烛的石胎是蛇，徐定洋说“一蛇两吃”，明显是要拿红姑来做大文章。

    肖芥子回到自己的座位。

    6秒，手一下子恢复了知觉，猛然收回，像是刚刚被什么钳住了，此时才终于挣脱。

    这可怎么办呢, 白天她给姜红烛打电话示警了, 但人家把话说得很清楚, “管好你自己”，摆明了让她别多事。

    她在这儿干什么呢，又是在给谁打电话？

    “土鳖。”

    走了两步，她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冷哼，声音也像是从鼻子里喷出来的——

    “做人嘛，要有点同情心。不是给你们看照片了么，人都那副狗样子了，你还能再报复出花来？”

    肖芥子脑子里飞快掠过一个念头。

    看人她不敢肯定，但看珍珠，心里就有数了：这女人多半是徐定洋，“春焰”的红人，被称作“小姜红烛”、又号“一颗珍珠定大洋”的那位。

    肖芥子的心跳得厉害，她想了想，从座位上站起来，迂回策略，从后方慢慢靠近。

    靠，珍珠之王，南洋金珠，金珠的颜色从淡黄到浓金，越接近黄金色价值越高，眼前的这颗属于实打实浓金色，珠光几乎是顶级，尺寸……目测在18～20左右，要知道，16以上的金珠就已经是收藏级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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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秒，她抬头看向咖啡馆门口：徐定洋已经不见了，不远处，一辆大suv正绝尘而去。

    方天芝什么下场？先发疯, 然后陷入了重度昏迷, 跟脑死亡也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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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芥子装着是在画图, 实则时不时偷瞥徐定洋，心挂两头, 两边都糟乱：徐定洋那头，她没观察到什么有用的；画纸上, 冷不丁发现，自己乱涂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小蜘蛛。

    肖芥子心头一动，想起那个在民宿门口、接走姜红烛的女人。

    她声音压得很低，带些许慵懒的沙哑。

    好在她早有准备。

    徐定洋看了她一眼，眼神里的警惕去了不少，多了几分不屑和傲气：“高级定制的，买不到。”

    她穿一件红色紧身的及踝羊毛衫裙，正跟人打电话，眼神时不时瞥向斜对面的“无欲有求”，右手两指间挟了根细长的女士香烟。

    肖芥子看自己停在半空中的手，食指和拇指还保持着拎东西的姿势，但距离05左右，拎绳就是从这缝隙间漏下去的。

    肖芥子在心里默默计时。

    她不动声色地向一侧探身，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那女人的身前——她戴了一根金链，链身极细的那种炫闪珠链，左右侧各三根，编织成“v”字蕾丝造型，底下缀了一颗皮质极细腻的南洋金珠。

    肖芥子站了两秒，似乎终于“知趣”，讪讪转身往回走。

    3，4，5，6……6秒！

    肖芥子羞涩地一笑，瞧向她的项链，目光里满是艳羡：“美女，你这条珍珠项链好漂亮啊，哪买的啊，能给我个淘宝链接吗？”

    ——先跟上去看看。

    这女人的眼神好凌厉，肖芥子被她看得头皮一片麻凉，明明戴了帽子，却有一种光着脑袋顶在风口的窘迫感。

    没白挨骂, 听到了有用的信息。

    还有, “死我不敢保证……不会比你家的看门狗强”, “人石会”里, 方天芝绰号“看门狗”, 很显然，徐定洋在和“人石会”的人通话, 对方想姜红烛死, 徐定洋没答应，只承诺姜的下场不会比方天芝强。

    肖芥子觉得，以自己的人设，不应该悻悻离去，所以她不屈不挠不走，厚着脸皮又问了一句：“高级定制是不是很贵啊，要好几千吧？”

    擦到一半时, 徐定洋突然起身, 大踏步向外走, 她穿那种极高极细跟的高跟鞋, 鞋跟像铁钉, 扎得地砖噔噔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