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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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喉咙微微动了动：“嗯。”

    南夏重新闭上眼，感受四周的宁静。

    她想打破这份寂静：“待会儿我请你去吃海鲜吧，好不好？”

    “找房子的事儿交给关慎怎么样, ”他猜想南夏会拒绝，“我不想你因此影响工作效率。”

    几缕不听话的碎发不安分地飘动着，她抬手将围巾拽上来将半张脸挡住，看起来让人觉得有几分可爱，又觉得好笑。

    他手上的动作不由放慢了些，眸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娇艳欲滴的唇瓣上。

    月底工资结算，南夏意外发现温聿秋竟然给她多发了奖金, 名义是上次出差加班的费用。

    南夏却觉得他不像是普通人，好像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控制好自己，不会因为任何事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温聿秋一时觉得好笑，明明是自己付的工资，怎么最后谢谢的人就变成旁人了。

    她脸上的围巾落下来，碎发贴在脸颊上，微微发亮的眼看着他，里面映着一个小小的他的倒影。

    那天他们在海边看了日落, 虽然没有橘子海，但远处紫粉相接的天际却同样梦幻, 漂亮得如同仙境。

    他原本想说什么，又想她没说谢谢, 也就没客套把他当外人。

    “有没有觉得世界很安静？”

    “也不是不行……”

    温聿秋却没有和她一样看远处的风景, 反而静静地看着她的侧脸，眸色带着几分柔和。

    南夏自己都不信他的借口：“这是不是有点儿假公济私？”

    他偏过头看了她许久, 果然听见她认真地说：“房租的话我自己解决。”

    她“嗯”了一声。

    她压根不信他会有眼泪，但是也没说出这句话，光顾着沉浸在他缱绻的尾调里了。

    湿润的风吹过，让人按捺下去的心思又冒出了头。

    南夏说：“你去问医生。”

    在海边的酒店住了一晚后驾车回去, 温聿秋说骚扰她的那个人已经解决了, 但是保险起见还是换个地方住。

    他知道她的小心思，没拆穿：“对。”

    南夏确实觉得如此，她到这儿来之后觉得喧嚣的世界离自己很远，海风吹在脸上虽然有些冷，却叫人觉得所有的一切都那样微不足道。

    南夏微微别开眼，怕溺在那片温柔的浪潮里。

    南夏慢慢睁开眼，想看透他：“没见过你脆弱的模样，除非你现在展示给我看我才信。”

    温聿秋听了：“是人都有情绪。”

    过了好久，南夏听见他低沉悦耳的嗓音：“听到海浪的声音吗？”

    她想斥责他犯规, 可这种事从来都没有规则可讲。

    她看着海和天连接的地方, 温聿秋看她看得那样认真, 问她为什么不拍照。

    “怎么着，”他哑然失笑：“我还要当场哭给你看？”

    温聿秋深邃的眼睛像是一片会让人搁浅的海：“待会儿真哭了，你负责哄？”

    温聿秋说：“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海边或者去潜水，感受海水的宁静就无暇再想那些令人心烦的事儿。”

    温热的手在她脸颊上碰了碰, 仿佛能听到他腕表指针拨动的细小声音。面前那双深邃的眼好像一张细密的网，随时等她跳下去，不论回答什么答案, 似乎接吻就成了既定结局。

    她看向温聿秋：“其实我也没有很想吃，你也对海鲜不感兴趣，还是更想和我一起吃得清淡一点，对吧。”

    “那我先谢谢关慎了。”

    当时故意反过来也找她要辅导费，没想到最后仍旧给了。

    “南夏。”

    “好。”

    她看上去表情甚至还很认真。

    她见多了他从容不迫的样子，问他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吗？

    他是那样完美，完美得像是只能看得见却摸不着一般。

    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们谁也没说话，好像这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她和他。

    “学你啊。”南夏认真地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幕, “我这不是努力地把景色记在自己脑海里吗?”

    温聿秋也没否认，而是换了个说法：“那好, 是我不想你每天奔波，这份私心你愿意接受吗？”

    想到当时说他是万恶的资本家，南夏还有些过意不去。

    温聿秋突然很想吻她，含着笑意半认真地问道：“牙齿没好的话，影响接吻吗？”

    “……”想起伤心事，南夏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虽然感觉现在好得差不多了，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忍几天好了。

    围巾太长，蓝色的一角被风吹散，温聿秋怕她着凉，让她面对自己帮她整理好围巾。

    温聿秋看了她好一会儿，看得出来她心情好多了，开始惦记好吃的了：“牙齿好了？”

    她没有正面回答，但脸颊染上的绯红已经给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