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2/2)

    ……

    但、不是这样的。

    她猝不及防，跌倒在地，像一张被撕下的纸片。在毫不讲理的暴力面前，发不出声音、做不出反应。

    “回报？你回报我什么？！”

    所以不会有人来帮“活该”的夏茯。

    明明不是她的错，为什么她要被打？

    “但打人就是不对的……”

    她叮嘱几句好好处理男女关系，就把他送出办公室。

    明明包志伟说的每一句话，夏茯都能给出解释。但在极度的恐慌下，她只是再度抱紧了重要的电脑，颠三倒四地道歉：

    “我很感谢你之前帮我的地方，我努力回报你了，但我不喜欢那个照片，我觉得很害怕。”

    那只长满了体毛，粗壮的右手鞭子一样抽下，扇在女孩的脸上，发出“啪”的声响。

    他给她带了资料，她就不断调整模型参数、通宵改到凌晨。

    至于那对情侣，包志伟蹲守的时候把他们吵架内容听得一清二楚。

    她的耳朵嗡嗡作响，眼前有一瞬是空白的，剧烈的疼痛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脑子也在震动下乱成一团。

    那对情侣呢？为什么附近明明有人在，却不来帮她？

    “那里有声音，好像有女生在哭……我们过去看看吧。”

    “你的回报就是遇到更有钱的男的，就把我一脚踹到旁边，就是把我当成变态，告诉辅导员说我他妈骚扰你！”

    包志伟皮笑肉不笑地向夏茯逼近，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模样，慢慢提高了声音：

    但只是这样就足以让包志伟动怒了。

    “走啦！”

    “怎么了？你在害怕？明明之前组队的时候，每天晚上都是我送你回宿舍，我们不是走过这条路很多回么？你现在怕我干什么？”

    为什么？

    “我给你打印学长学姐的资料，我帮你反复纠正细节，我还每天关心你，跟你说早安晚安，班级有活动我也第一个想到你，要带你刷实践学分……我还给你拍了好看的照片，发给你夸你漂亮。我难道对你不好么？！可作为回报，你都做了什么？你她妈在躲什么？！”

    那女的大概也是婊子，不然也不会带入“出轨方”，因为“男子冲进校园连刺出轨爱人十五刀”的案件害怕，怒斥男的应该立刻死刑，并且追问男友会不会伤害自己。

    以前他还觉得夏茯这样叫做腼腆羞涩，有值得调教的空间。现在只觉得她畏畏缩缩的样子上不得台面，甚至带了点阴暗恶毒的意味。

    她做错什么了么？她只是不喜欢他而已。

    夏茯从没有接触过这种程度的伤害。脸上仿佛挨了烙铁，火辣辣得疼，牙齿磕破皮肉，腥甜的味道在她嘴里扩散。

    “这下你说不出话了吧。就当我最后一次为你好了，你也该涨涨教训了。”

    男人悉数自己的付出，说的面红耳赤，因为情绪激动，胸腔像抽风机一样剧烈起伏。他包志伟好像成了全世界最委屈的人。

    夏茯知道不是这样的。

    但对方不以为意发出冷哼：

    对于这种贱货、哭泣和尖叫才是她真正应该发出的声音。

    “你个臭婊子！”

    男的无比厌烦，跟包志伟观点相同，和女友强调“女的也有错”，感情问题应该轻判，对老实人深表同情。

    两人因此吵了起来。

    打人者就在身边，女生盛气凌人的声音一下低了下去。危急时刻，她还是无意识地依赖自家男友，怯生生地商量说：

    女人就是见不得光的老鼠，是扒在男人身上吸血虫！！好在他平时努力维护精英形象，鞍前马后赢得了江辅导的信任，最终保住了评优。

    就像每一次，面对愤怒时殴打她的奶奶一样。

    现在就是包志伟私下处理的好时候。

    夏茯抱紧电脑发出哭声，想要引来周围人的注意。

    “对不起、对不起，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女生还在强调自己的观点，但拧不过男的拉住了她的胳膊。

    包志伟拔高嗓门后，那边的情侣就停下了争吵，现在清脆的巴掌声终于让他们意识到事情不对。

    他发的消息，她也有耐心回复。

    他快意地笑着，再度扬起手掌，并不担心之后可能遇到的惩罚。他谈论新闻时说了“不会为了女人白送前程。”只是几嘴巴而已，大学不管“情侣争执”。

    包志伟的手掌一阵阵发烫。这种寂静使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或许之前的质问不过是他发泄怒气的手段，他压根不想听到夏茯可笑的辩解。

    他厉声骂道，朝夏茯高高抬起手掌。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有什么好看的？一听就是出轨，别人的家事你少管！”似乎觉得这是个教育女友的好机会。

    班级活动是班长找到她的，为了报酬她努力做到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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