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1/1)
&esp;&esp;“可太晚了,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了。我也没办法再给你正常人的爱,能给予你的或许只有痛苦和伤疤。我不想这样,与其活着伤害你,伤害我自己,伤害身边的所有人,我还不如……算了。”
&esp;&esp;“你曾说过,你尊重我的一切选择,包括死亡,不是吗?黑夜好长,这次我没办法再等到天亮了。”
&esp;&esp;“and even if i uld it&039;d all be grey, but your picture on y wall,
&esp;&esp;it reds that it&039;s not bad, it&039;s not bad”
&esp;&esp;在副歌结束的那一秒,少年睁开眼,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他点开,那是一条贴吧的消息,两个月前发布的帖子下,有人回复了他。
&esp;&esp;20x8年,6月10日,wildfire回复了你的帖子:
&esp;&esp;“你的声音不错,有兴趣跟我合作吗?我最近在学编曲,简单做了几个beats,你可以听听看。”
&esp;&esp;处分通知和黑色磁带在地上燃烧,发出难闻的刺鼻的味道。
&esp;&esp;他怔怔地盯着屏幕,天空中飘起了细密的雨点,密密麻麻地滴落在手机上。他视线变得模糊,好像看不清那是雨点还是眼泪。
&esp;&esp;耳机里的歌曲结束,他却迟迟没有做出选择。好像有一道带着病气的清冷嗓音在耳边响起,那个声音在反复问他,真的结束了吗?
&esp;&esp;录音里的声音逐渐虚弱,在不长的录音里好几次出现了拆开药盒的声音与喝水吞咽的声音。
&esp;&esp;“如果我消失在了仲夏夜的破晓之前,请不要为我担心。因为在另一个世界,我一定能迎来接近永恒的白昼。顾成阳,我如今自由地选择了自己的命运,而你的人生也不该再为我停留。”
&esp;&esp;顾成阳知道,林研在至死的那一刻都在顾全身边的所有人,这之中自然也包括了他。
&esp;&esp;所以在录音的最后,林研对他说的话是:“顾成阳,好好活下去。然后,忘了我吧。”
&esp;&esp;少年一动不动站在学校的天台上。耳机自动循环,播放到下一首歌,在长达半分钟的钢琴前奏后,电吉他短促而激昂的扫弦声响起。
&esp;&esp;“look&039; if you had one shot&039; or one opportunity,
&esp;&esp;(嘿!如果你有一次机会,)
&esp;&esp;to seize everythg you ever wanted… one ont,
&esp;&esp;(只有一瞬间的机会 去抓住你想要拥有的一切,)
&esp;&esp;would you capture it or jt let it slip
&esp;&esp;(你会紧紧攥住,还是就让它这样溜走。)”
&esp;&esp;曾经循环过无数遍的歌,如今却给予他第一次听的感觉。
&esp;&esp;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这次心里的声音变成了他自己。
&esp;&esp;紧接着,手机再度震动。屏幕亮起,锁屏界面跳出来一个弹框。
&esp;&esp;【wildfire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esp;&esp;听录音的过程中,顾成阳烧掉了那几张明信片,就像很多年前他烧掉处分通知单和磁带一样。
&esp;&esp;耳机里的录音停止,林研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忘了我吧。
&esp;&esp;看着眼前的明信片被烧成灰烬,他恍若闻到一股塑料磁带被燃烧的刺鼻气味。
&esp;&esp;他摘下耳机,站起身,隐约看到那长满青苔的楼顶边缘,还站着一个人。
&esp;&esp;那个人穿着破旧的校服,浑身是伤,头上缠着纱布。他戴着耳机,手里拿着处分通知书与一卷磁带,望着远处的晚霞,看上去落寞绝望。
&esp;&esp;顾成阳知道他耳机里放的音乐一定是《stan》。
&esp;&esp;看着他点燃手里的纸,顾成阳没有去管他,转身离去。
&esp;&esp;因为他知道这个少年在不久后会与一个名为wildfire的网友相识。那人会成为他少年时期的唯一朋友,后来还会成为他的知己与爱人。他会把他视若珍宝,奉若神明。
&esp;&esp;“做不到。”顾成阳把录音笔紧紧拿在手里,一步步走下楼梯,“林研,你让我忘记你,我做不到。”
&esp;&esp;“因为在很多年前,在我们还未曾谋面的时候,我就已经在为你而活了。”
&esp;&esp;远处天空中的飞鸟掠过交错的电线,霞光穿破云层和高楼间的缝隙。少年转身离开天台,向他的火焰奔赴而去。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下一章开始是最后一卷。虐的部分终于结束了啊啊啊,脑袋秃秃
&esp;&esp;outro:枯木逢春
&esp;&esp;◇ 第108章 “看看纹身?”
&esp;&esp;九月末的c城比过往每一年都要早入秋,下过一场雨的街道上凉风阵阵。
&esp;&esp;“阿嚏——”佩奇冷地缩了缩脖子,快步跟上前面的人,喋喋不休地追问,“我说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说好的要给我做歌,结果才做两首你就不给我做了,为啥啊,到底为啥啊?”
&esp;&esp;面前的人穿着格子衬衫,打扮一丝不苟。他闻言顿下脚步,转过身,推了推鼻梁上那厚得有好几毫米的眼镜,语气一本正经:“不是不给你做,是我的寿命已经到了极限,没办法继续了。”
&esp;&esp;佩奇愣了愣,气得直接揪住了他的衬衫衣领:“不想给我做歌你直说好了,别找这么扯淡的理由好吗?”
&esp;&esp;面前这人一哆嗦,但依旧四平八稳地解释:“没有骗你,克隆羊多莉的寿命就是六年。我以前发过誓,如果这个时间了还没有等到我偶像回来的话,我就退圈,再也不碰音乐了。”
&esp;&esp;佩奇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他抓狂了起来。
&esp;&esp;林研推荐给他们的这个制作人业务能力确实还不错,但很明显脑子绝对有大问题。
&esp;&esp;前段时间时盛吸毒进戒毒所,这件事所带来的负面影响比想象中的大。《嘻哈之城》第二季海选阶段刚录完就被上面叫停。佩奇刚在海选拿到通行券,第二天就灰溜溜地卷铺盖回了c城。回到c城后又得知厂牌下半年的巡演因场地没有批下来,只能延期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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