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楼市与书市二(2/3)
&esp;&esp;“红星厂。”陈嫣对司机说了声，“啊，陶总，您没别的事了吧？”
&esp;&esp;单身楼距厂东门不远，是一幢四层砖混楼房，因为是星期天，楼里显得相对寂静，楼前有一处不大的运动场，有十几个青年在活动，一组在打篮球，另一组在玩羽毛球。
&esp;&esp;“第一当然是期盼涨工资啦。如果不是工资太低，我也不会费劲巴拉地考研究生了。”
&esp;&esp;“为什么要车？”陶唐扬手拦住一辆出租，习惯性地上了后座，陈嫣抱着刚买了书跟着钻进来，陶唐只好往里让了让。
&esp;&esp;“等等，我也好了。”陈嫣追出来，“陶总，能搭您的车回厂吗？”
&esp;&esp;“哦。这几年厂里来的大学生多吗？跳槽的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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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说话间已到厂门口，司机不愿意进了，陶唐只好下车，拦住了要付钱的陈嫣，“哪有让你出钱的道理。”
&esp;&esp;“当然是房子啦。没房子怎么结婚啊？是不是？对了陶总，听说厂里要搬迁？”
&esp;&esp;“您问的太高深了，没想过……”
&esp;&esp;“打的？为什么不要车？您不是有专车吗？”
&esp;&esp;“那么，你觉得搬迁能解决公司的问题？”
&esp;&esp;“你是厂子弟？”
&esp;&esp;陶唐进入楼内，光线有些暗，卫生情况也较差，烟头到处可见。陶唐进入一楼的盥洗室，忍不住挥手去扇污浊的空气。
&esp;&esp;“还没有……”陈嫣其实有了心仪的男友，但没说。
&esp;&esp;“每个月要多少伙食费才够？”
&esp;&esp;“可以试着想一想。你在厂办工作，接触领导多，参加会议多，比基层的大学生们眼界应当更为开阔。陈秘书，公司不是一个人的公司，只有大家都来关心，公司才能发展……”
&esp;&esp;“哪有？每层有个公用电视，总为其打架。”
&esp;&esp;“卫生太差了，怎么搞的？有没有人专门清洁？”
&esp;&esp;“每年总来百十号人吧？至少三分之一在两年内就跑了。除非谈了对象……”
&esp;&esp;陶唐没有接话，付账，索要了发票，对陈嫣说，“我走了，你慢慢挑吧。”
&esp;&esp;“最少得八九百吧……这是我们女生，男生们肯定不够了，他们聚会多。”
&esp;&esp;“没事了，回家。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esp;&esp;“女生住几层？”
&esp;&esp;“自从传言厂子要搬迁，老房子立马涨价，不好买了，租倒是容易。”
&esp;&esp;“你月薪多少？”
&esp;&esp;“哦。除了工资，你们还关心什么？”
&esp;&esp;“不是。要是就好啦，可以回家混饭。陶总，您去吃大食堂，立竿见影呢，饭菜好多了。单身们都盼着你常去监督呢。”
&esp;&esp;“支持呀，为什么不支持？当然也有不支持的，觉得咱厂环境好。”
&esp;&esp;“哦。对于厂子搬迁，职工们怎么看？愿意吗？”
&esp;&esp;“当然是顶层啦。陶总，请您来参观下我的宿舍吧，可不许批评太乱哦。”陈嫣性格外向，并无对陶唐的畏惧。
&esp;&esp;“那，你有男朋友了吧？”
&esp;&esp;“当然可以。”
&esp;&esp;“有电视吗？”
&esp;&esp;“不方便吧。我知道年轻人爱睡懒觉。宿舍住几个人？”
&esp;&esp;“g大中文系……陶总，您为什么要搞问卷调查？想知道职工想什么吗？”
&esp;&esp;“2200，就现在的物价水平，咋能够花嘛。”
&esp;&esp;“我可没听说。如果在厂里买套中等户型的旧楼房，大概要多少钱？能买到吗？”
&esp;&esp;“行。我想好了可以直接向您汇报吗？”
&esp;&esp;“是啊……”估计常文海将编撰调查问卷的任务交给了总经办（公司并无独立的党委办公室），而张兴武转手又交给了这个小陈秘书，“陈秘书，正想问问你，作为年轻员工，眼下最关系的问题是什么？”
&esp;&esp;“那太好了……我来厂快三年了，还没见公司领导来视察过单身楼呢。”
&esp;&esp;看看手表，现在是十一点一刻，还有点时间，“我到你们单身楼去看看吧。”
&esp;&esp;“有，大概两三天搞一次卫生吧。”等在楼道里的陈嫣说。
&esp;&esp;“我是打的来的。也好，那就一起走吧。”
&esp;&esp;“本来是三个，刚走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