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冠禽兽(新版)(16-20)(7/8)
夜晚的清风吹拂掉每人心头的火气。
杜莎莎微笑道:「福老闆,你这为富不仁的家伙,许久没有光顾我的地方,
一来到便欺负我手下的女孩子,小心我以后都不再做你的生意!」她薄怒轻嗔更
显的妖娆动人。
福隆海看到杜莎莎,顿时流露出色授魂与的表情:「我福隆海就算天大的胆
子,也不敢找莎莎姑娘的晦气,刚才是你的手下不让我朋友进门,所以闹出了一
点不快。」
杜莎莎黑色美眸转向唐猎,唇角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腮边梨涡隐现:「唐
先生!我这两日正在想你哩,没想到你果然来了。」她居然来到唐猎身边,主动
挽住唐猎的手臂,阵阵诱人体香一波波传入唐猎的鼻息,唐猎臂膀和杜莎莎玉臂
的肌肤相摩擦,刚才的那点怒气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福隆海哈哈笑道:「莎莎姑娘果然是厚此薄彼,看到英俊的唐先生,便忘记
了我这个大胖子,难道不怕我伤心吃醋吗?」
杜莎莎发出一阵格格娇笑,另一只臂膀挽住了福隆海:「莎莎岂是喜新厌旧
之人呢?」
福隆海暧昧的说道:「莎莎姑娘是不是准备新旧通吃呢?」
杜莎莎轻声啐了一口,在福隆海肥胖的臂膀上打了一记,随即娇笑着将唐猎
和福隆海二人请入花月坊内。
杜莎莎似乎已经看穿唐猎的来意,招呼他们来到『流云轩』坐下,附在唐猎
耳边小声道:「唐先生,我把柏丽丝叫来陪你如何?」杜莎莎果然有过人之处,
不但连唐猎的姓名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连他上次来陪酒的美女都记得丝毫不差。
唐猎忙不迭的连连点头,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男女欢好的情景,别说是柏丽丝,
即便是杜莎莎随便喊一位美女前来,他都是求之不得。
杜莎莎纤手极其隐蔽的探到唐猎双腿之间,轻轻捏了一捏,一种难言的销魂
滋味传入体内,唐猎险些痛快的叫出声来。
杜莎莎站起身道:「你们两个先谈着,我马上去为你们叫相好的美女。」
福隆海笑道:「我还有事情要办,回头再来和唐先生喝酒。」
唐猎只好微笑着点了点头道:「福老闆走好,唐猎就在这里恭候。」
柏丽丝很快便来到流云轩,看到唐猎她美眸顿时明亮了起来,来到唐猎身边
搂住他的臂膀:「唐先生,果然是你,我还当你因为上次的事情生气,再不来找
我了呢。」
「怎幺会……」唐猎激动的声音都变了。
柏丽丝笑着抓住唐猎的手腕:「时间尚早,不如我先陪唐先生饮酒听歌,然
后再上床歇息……」
唐猎哪里还有心情饮酒听歌,张开双臂将柏丽的娇躯拥入怀中,颤声道:
「春宵一刻值千金,这次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他人打扰……
墙壁之上,一双美眸透过水晶小孔偷偷窥探着房中的一切,目光渐渐变得灼
热。
福隆海呵呵笑了一声,将手中的茶盏放在几上:「如果花月坊的客人都知道
杜老闆喜欢偷窥别人,恐怕马上会走得个乾乾净净。」
杜莎莎依依不舍的转过头来,恨恨瞪了福隆海一眼:「死胖子,别忘了这花
月坊真正的东家是哪个!」
福隆海歎了口气:「现在我已经相信你才是花月坊真正的老闆,而我只是一
个外人。」
杜莎莎笑盈盈来到他身边坐下:「你每次来,都肯定有要紧事发生,老实交
代,这次又是为了什幺?该不是真的为了这个唐猎前来吧?」
福隆海表情凝重的向四处看了看,尽管他已经知道这里不会有其他人在,仍
然表现出相当程度的小心,压低声音道:「太子来了!」
杜莎莎面色一变,惊声道:「他……怎幺会来?」想了想又道:「是不是和
崇文侯朱翼一起过来的?」
福隆海点了点头:「朱翼现在一心接近太子,想尽一切办法讨好于他,想必
这次来花月坊寻春,是他的主意。」
杜莎莎充满忧虑道:「希望他们不要生事,崇文侯刚刚花下重金,买了丽淇
的初夜!」
福隆海摇了摇头道:「恐怕这次他一定会生事。」
「为何?我和崇文侯之间并没有过节!」杜莎莎迷惑道。
福隆海低声歎了一口气道:「问题并不是出在崇文侯身上。」
「你是说,太子……」
福隆海站起身来,缓缓踱了两步:「据我所知,太子的两位爱妃在最近一个
月内先后毙命,而且太子府中的婢女经常失踪,我怀疑太子有些不正常。」
杜莎莎沉默了下去,她虽然不知道福隆海口中的不正常是什幺,可是已经预
感到太子今晚亲临绝不是好事。
福隆海道:「希望他千万不要闹出乱子才好!」
「唐先生!我有急事求你!」杜莎莎的声音显得惊慌失措,显然遇到了十万
火急的大事。
唐猎歎了口气,意犹未尽的在柏丽丝的胸前轻轻捏了一把,抓起一旁的衣袍,
却发现早已经在刚才和柏丽丝的肉搏战中撕烂。
柏丽丝轻声道:「不用急,这里有备用的衣物。」起身来到壁橱前,拉开柜
门,里面果然盛放着许多衣物,看来花月坊的准备果然充分,唐猎不禁想起刚才
柏丽丝撕裂自己的衣袍是不是故意这样做,离去的时候肯定要换一件衣服再走,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经营策略。
唐猎挑选了一件蓝色长袍换上,走出门外,却看到楼道的长廊之上站满了人
群,一个个窃窃私语,脸上都流露出惶恐不安的神情。
唐猎刚一出门,杜莎莎便沖上来拉住他的手腕:「你跟我来!」
走入倚红阁的房门,一眼便看到地上的殷红血迹,唐猎内心不由得一沉,却
不是谁这幺大胆,竟然敢在花月坊中伤人。
掀开帷幔,只见地面上躺着一位气息奄奄的少女,鲜血从她的小腹之上汩汩
不断的流出,一把镶龙金刀刺入她的小腹之中,直至没柄,更让人发指的是,这
美女清丽绝伦的俏脸之上从额头到唇角,被划开一道深深的血痕。面对如此美丽
的少女竟然能舍得下手,足见凶手之冷血凶残。
唐猎快步来到那女郎面前,手指在她颈部动脉处摸了摸,仍然可以感受到微
弱的搏动,他检查了一下短刀刺入的位置,极有可能穿破了她的肠腔,必须马上
进行清创止血缝合。
向来镇静的杜莎莎此刻也不禁慌张起来:「丽淇还有没有救?」
唐猎果断道:「马上准备车马,将她在尽快送到我的诊所中,否则她一定性
命不保!」
整理好衣衫的柏丽丝也闻讯赶来,她向来和丽淇是最为要好,看到丽淇的惨
状,情绪顿时失控,大声哭泣起来:「丽淇……怎幺会这个样子?究竟是谁害了
……她?」
杜莎莎用力咬了咬下唇,强忍悲伤道:「柏丽丝,你护送丽淇去唐先生的诊
所,我料理完这里的事情,马上就会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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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太子的暗疾
崇文侯满脸笑容的坐在下首,太子玄鸢静静坐在首位,拿着一把精緻的小刀,
仔细的修剪着指甲,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肤色却是一种病态的白皙,他的眼神
仍然没有恢复平静,刚才的疯狂发泄并没有让他感到尽兴和满足。
「那贱人呢?」玄鸢的声音冷的就像即将凝结的冰。
崇文侯朱翼赔笑道:「只怕已经死了!」
「啪!」玄鸢重重在茶几上拍了一记,茶盏猛然弹跳起来,落在地上,碎裂
的磁片四处飞溅,朱翼的内心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目光垂向地面。
「把她给我拖过来!」玄鸢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朱翼低声道:「殿下,我们还是离开吧……」
玄鸢怒视朱翼,灰蓝色的双目中充满疯狂的愤怒,朱翼下面的话吓得咽了回
去。
杜莎莎婷婷嫋嫋从门外走入,美眸盯住玄鸢,目光依然平静如昔,芳心中却
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你是这里的老闆?」玄鸢眯起细长的双目,将手中的小刀慢慢折叠了起来。
杜莎莎缓缓点了点头:「草民杜莎莎叩见太子殿下!」她屈膝跪倒在玄鸢面
前。
玄鸢不由得微微一怔,没想到杜莎莎竟然一眼识破了他的身份,他忍不住向
朱翼看了一眼,以为是朱翼泄露了他的身份。
崇文侯朱翼也是异常奇怪,冷冷问道:「你怎幺知道他是太子殿下?」他这
句话问得相当巧妙,即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又婉转的向玄鸢表白,自己并没有泄
露他的身份。
杜莎莎伸手将一面镶金龙牌递到玄鸢的面前,玄鸢伸手接过,这才知道是自
己不慎失落的龙牌泄露了身份。
杜莎莎道:「两位放心,这件事我绝不会泄露出去。」
玄鸢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仍然想着那被他刺伤的女子:「那贱人呢?」
杜莎莎恨不能沖上去给他两记响亮的耳光,可是理智确让她不得不控制自己
的举动,恭敬道:「已经送去救治。」
玄鸢冷笑道:「今日我便放过了她!」起身向门外大步走去。
崇文侯朱翼落在后面,低声警告杜莎莎道:「杜老闆为人精明,有些事情到
底该怎幺做,不用我交待你吧?」
「侯爷放心,草民知道!」
崇文侯朱翼这才离去。
确信玄鸢他们离开了花月坊,杜莎莎这才来到自己的房间内,福隆海如坐针
毡的等了半天,看到杜莎莎慌忙沖了过去,抓住她衣袖紧张道:「怎样了?究竟
怎样了?」
杜莎莎怒到了极点,一拳击打在旁边的琉璃屏风上,将琉璃屏风打得四分五
裂,咬牙切齿道:「这变态的混帐,居然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虐待女人!」
福隆海低声道:「究竟发生了什幺事情?」
杜莎莎道:「我让婉华监视倚红阁中的动静,玄鸢根本就是一个禽兽,他哪
里懂得怜香惜玉,开始便用烛台的热蜡去烧灼丽淇,丽淇只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
女,哪里经受的住他的百般折辱,不知怎幺激怒了他,玄鸢便拿出刀来,划花了
她的面孔,然后一刀捅入了她的小腹。」
福隆海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也没有想到太子玄鸢会如此残暴。
杜莎莎怒道:「这一切都是你这个死胖子惹来的!」
福隆海苦笑道:「这件事跟我有什幺关系?」
「如果不是你讨好崇文侯朱翼带他来过这里,他怎幺会想到将太子带来?」
福隆海歎了口气道:「现在说什幺都于事无补,这件事千万不可以泄露出去,
否则以后花月坊在帝都之中,再也没有立足之地。」
杜莎莎心烦意乱的摆了摆手:「我懒得听你啰嗦,也不知道丽淇究竟怎样了?」
金刀从丽淇的小腹前方一直刺入了她的后腹膜位置,刀尖从左肾旁擦过,并
没有伤及脾脏和肾脏,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唐猎将损伤严重的部分肠管切除,利用自制的吸引器,将腹腔内的血液抽吸
出来,丽淇失血很多,血压和体温都处于很低的水准,这让唐猎次感到拥有
一套输血系统的必要性,这次如果能够救活丽淇,他马上就去找荆戈探讨一下制
作输血系统的可能性。
相对面部创口,腹部的清理缝合要容易许多,唐猎从丽淇面部伤口的走向看
出,下手之人生性凶残,伤口蛇形曲折,为以后的癒合增添了相当的难度。
柏丽丝在唐猎的一旁协助,看到丽淇的惨状,不停流泪,又不敢哭出声音,
害怕干扰了唐猎的抢救。
出于为丽淇日后的癒合考虑,唐猎用最细的针线为她缝合面部,每一针都要
求对和准确,精益求精,可是面部被刀割裂的伤口实在太过扭曲,有些部分必须
切除游离的皮瓣,重新对和。面部的缝合一共用去了唐猎三个小时的时间,这条
弯弯曲曲的伤痕一共缝合了六十五针。
为丽淇包扎完毕,窗外已经透入了一丝晨光,唐猎疲惫的拉下口罩,检查了
一下丽淇的各项生理指征,看来这位女孩的生命力相当顽强,血压和心跳都正在
趋于平稳。
柏丽丝倒好一杯热茶递到唐猎面前,唐猎一口饮尽,稍稍休息了一下,继续
处理丽淇身体其他的伤口,身体的几处烧伤并不严重。奇怪的是,她的下体并没
有遭受暴力侵犯的痕迹。
柏丽丝看到唐猎检查丽淇身体的情形,不禁一阵脸红心跳,脑海中浮现出昨
夜和唐猎抵死缠绵的情景。
唐猎忽然惊奇的站起身来:「她竟然还是处女!」
柏丽丝轻轻点了点头道:「有什幺奇怪?昨天是丽淇天正式接客,崇文
侯给了杜老闆两千金币,我们姐妹都为她高兴,以为遇到了一位贵客,没想到…
…竟然是这幺一个禽兽……」说到悲伤之处,柏丽丝再度垂下泪来。
唐猎内心奇怪到了极点,不知道残害丽淇的究竟是什幺人,他为什幺只是虐
打和刺伤丽淇的身体,并没有对她进行真正意义上的性侵犯?难道说他是个变态
的性无能?
确信丽淇身上的伤口已经全部得到治疗,没有任何的疏漏,唐猎将后面的工
作交给了柏丽丝:「你先守在她的身边照顾,我出去看看。」
杜莎莎已经在诊所的院落中等待了整整一夜,看到唐猎满脸疲惫的走了出来,
慌忙迎了上去:「唐先生,丽淇现在怎样了?」
唐猎张开双臂,伸了一个懒腰道:「性命应该没有什幺大碍,不过会不会毁
容,要看她自身的意志和以后的恢复情况了。」他对这个妓院的老鸨并没有太多
的好感,如果不是她逼迫丽淇卖淫,这场惨剧就不会发生。
杜莎莎考虑的远比唐猎要多,她来回走了两步,轻声道:「我想把丽淇送往
其他的地方养伤。」
唐猎断然反对道:「她现在的情况还没有完全稳定,不适合到处移动,你是
不是想害死她?」
杜莎莎冷冷道:「诊金方面你不用担心,丽淇我一定要带走。」
唐猎被她冷漠的举动激怒了:「你有没有人性,不但逼迫这女孩子卖淫,现
在出了事情,又不管她的死活,真是蛇蝎心肠!我告诉你,今天你休想将她从我
的诊所中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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