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2)

    原本应当是失真的画像,可不知为何画到了她时,却是那等力求真实。

    “若是奴以后老了真成了这样,说不定王爷定是连让奴近身都不愿。”

    他承认,他确实被诱惑到了,毕竟天底下谁不喜欢美人,还是一个近在咫尺,活色生香的美人。

    此时正在院中,吃着烤红薯的时葑,看着从她家门口走过的又一批官兵时,唇角讽刺的弧度越发深邃。

    而这也是当初先帝丧满三年后,新帝第一次扩充后宫,其中各大世家更是铆足了劲往里头安插着自家人,到时好给那位陛下吹吹枕边风。

    紧闭的木门在下一秒被推开,刚从柴房中走出的红羽手上还拿着一盏新点燃的灯盏,哑着难听的声音,问。

    “而那群人因为一直寻不到王爷的下落,现如今的城门口,王府附近还有那人府邸边上都围满了巡逻之人,他们就等着王爷一冒头好缉拿归案。”

    “你倒是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过这一幕若是被你的好大哥瞧见了,你说他会怎么想你,又会怎么想我,反正我的名声早已是臭得个彻底,而你则不同。”

    临近年关,那位消失于天牢中的宸王直到现在还未寻到,不知气得慈宁宫的那位一连砸了好几套名贵瓷器。

    等人重新躺下后,红羽方才吹灭了蜡烛,慢吞吞的睡在刚才安逸打过的地铺上,他的鼻间甚至还能轻嗅到那人身上独属的梅香。

    此时顶着苍老褶子与老年斑,几根稀疏黄发,身形佝偻,并散发着难闻恶臭的莲香无奈只能将脸上装扮之物拿下。

    红羽凑过来,吻了吻她还沾了少许红薯的嘴角,方才离去。

    “你说凭本王的这张脸若是真的去选了秀,还有那些丑女们什么事,反倒是住在兰轩里头的那位可得盯紧了去,本王倒是要瞧瞧现如今跌落在泥泞里的林大公子还有什么本事翻身。”

    时葑搁下喝到一半的杏仁羊奶,等确定他脸上的伪装都尽数卸下时,方才转身回望。

    二十六、好戏     “表哥。”……

    莲香棕色的瞳孔中满是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浓浓情意,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她的置于唇边亲吻。

    “可这好戏若只有本王一人看未免过于无趣,毕竟这热闹得要人多看才好看,你说是不是,莲香。”

    刚关上的窗再一次被风吹开,似要吹散那一室刚升腾而起的缠缠暧昧。

    “说得你最近好像没看过一样。”她嘴上虽如此,可手则先一步的将因着先前被扯得松垮,露出了大片春日之景的外衫穿好。

    今夜,他翻来覆去许久都不曾安眠,只因他一闭上眼,便能看见那具雪白的酮体在他面前无尽妖娆的诱惑着他,似想要将他给一同拉下那深渊地狱中才肯罢休。

    “自是走了,若是不走你又岂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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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若是问其他的,自然是太平,只不过兰轩那位可就有些按捺不住了。”莲香担心她嫌他身上这件外衫的味道重,随即褪了扔到远处。

    “奴若不这样,岂能混出来同王爷厮混,反倒是王爷的审美还是一如既往。”

    转眼大半月以过,那宸王失踪的消息不胫而走,就连街道上都贴满了她的画像。

    “二者可有什么区别不曾。”

    “那人可走了。”

    而等这年一过,开春之时便到了新的秀女采办入宫之时。

    “为何不喜欢。”时葑眼眸带笑,凑近挑起了少年的下巴,继而吻下。

    “你既是知道还问本王爷做甚,毕竟本王爷可看不惯那等长相丑陋之物,瞧着便是面目可憎的样。”

    时葑伸出手,轻撩起少年的鬓角发丝别于耳后,笑得一脸暧昧。

    现在的红羽倒比初时长了少许肉肉,额头上那块丑陋的,足有婴儿拳头大小的疤痕则被系在额间的天青色扶额给遮住,现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翩翩美少年。

    随意挽了一君子鬓,仅身着一件月白银纹亵衣的莲香跪在她脚边,伺候着人。

    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连找个人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说是酒囊饭袋也不为过。

    “你今日的打扮倒是有些意思,若非我能透过伪装的表面看透你的真实面貌,我还真不大确认这人是人,毕竟光是瞧着你这样就令我感到恶心。”

    他这动作好像做过了不下上百次,娴熟得很。

    最重要的是,她想要看着那位林大公子见到这一幕时,会露出何等表情,她可当真是期待得紧。

    女人染了艳丽的指甲上好像在顷刻间染上了一抹艳靡的水光,于光线下散发着淡淡的朦胧感。

    “你说若是我那位好弟弟知道她喜欢上的姑娘,其实是她同父异母的好姐姐,或是好哥哥之时会是何等反应,又会做出什么事来,还有慈宁宫的那位。”

    “表哥不喜欢吗。”

    时葑见着外头还浓稠成墨的黑夜,连人都不由连打了几个哈欠,显然困到了极点。

    毕竟这可是这少年先勾引的她,她可什么都没有做。

    “表姐还是先将衣服穿整下为好。”即使在黑暗中,红羽仍能看见那白如羊脂玉的躯体在散发着盈盈诱惑。

    “表哥。”

    坐在茶肆二楼中的时葑正捧着那一盅杏仁羊奶小口小口的饮着,而坐在她对面的正是许久未见的莲香。

    “反倒是王爷最近可有什么打算,难不成真的在过年后进宫参加选秀不曾?”跪了许久,连脚都有些发麻的莲香随换了个姿势,力度适宜地帮她捶起了腿来。

    “想来王爷想看的不是热闹,而是好戏。”

    时葑说到一半忽时的半弯下腰,涂了十样锦色指甲的手轻挑起青年的脸笑得清媚。

    “王爷在做之前不是早就设想过不下百种可能吗,如今突然来问奴,奴又怎知。”

    “最近府中可曾太平。”

    时葑许是不愿看着他这副令她倒胃口的尊荣,连带着人都是背对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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