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节(1/2)

    也确实,他们才跟可乐公司签订了协议,由人家注资70来经营红星厂,那么,那个厂子的生死大权,现在就在外国人手里了。

    要真外国人叫他们关门,他和金石将成为整个秦州,乃至闻名全国的大笑话。

    现在的人,不论他是坏是好,只要站在民族的立场上,都是有民族尊严的,毕竟鸦片战争,918,卢沟桥事变,那一桩桩的惨事也不过几十年而已,再坏的人也不会想着卖国,被外国人玩弄。

    陈光荣从地上爬了起来,连他给摔碎的墨镜都没捡,跌跌撞撞的,推着送冷饮的三轮车,就从秦州军区出去了。

    今天是周五,这一天军训结束的很早。

    而且破例的,李承泽军训完之后没有回宿舍,反而把自己的行李包一提,就准备要回家呢。

    周五,不是封闭训练,宋南溪也得回家。

    她还拎着几瓶红星牌可乐,还有几袋红星牌汽水。

    见李承泽在前面,南溪一路小跑,先递了一包汽水过去:“哥你没有汽水吧,唆我的,咱饮料厂的汽水儿特别甜。”

    李承泽没说话,但把袋装饮料接过去了。

    南溪就跟只小鹌鹑似的,有点窃喜的跟在李承泽后面:“我又晒黑啦!”

    说不定再求一句,他能放自己一马,让她请个病假呢。

    “那就放弃舞蹈,行不行?”李承泽咬着汽水儿说。

    塑料包装,不怎么好咬得开,宋南溪叨一个,呲的一声就唆一个,李承泽快把门牙扯掉了,塑料包装的头子一直在变长,就是咬不开。

    南溪看他那么笨,急的不行,一把抓过塑料袋,牙尖一咬,咬开了递给李承泽:“那你就甭想了,就算晒成非洲人,我也要唱歌跳舞。”

    袋装饮料,一撕开就得赶紧放嘴里,要不然就会挤出来。

    南溪有点激动,本意是想巴结,讨好,要去喂李承泽的,但是袋子捏的太紧,一小股汽水从袋子里冲出来,冲着李承泽的鼻尖就去了。

    就跟呲尿似的,转眼呲了李承泽一脸的汽水儿。

    本来李承泽的脸色就不好看,这下更难看了,本来他脸就白,这下也更白了。

    “对不起哥,我不是故意的。”南溪赶忙又说。

    “擦!”李承泽说。

    南溪只得举起手里,粘粘腻腻的替李承泽擦着呢。

    俩人一比,李承泽的手比南溪至少白了一倍。

    姑娘们最怕的晒黑啊,南溪都给晒成这样了,心里得多伤心?

    李承泽一只手压上南溪的手,正准备说句话呢,军区的大喇叭里突然传来声音:李承泽,听到喇叭立刻到721开会。

    这话还连着喊了三遍。

    李承泽当然小跑着步子的走了。

    南溪一个人回家,路过篮球场,就见谷东和北岗俩在夕阳下,跟瞎子阿丙似的,一人戴了一副老头子们都爱戴的茶镜,正在哆哆嗦嗦的往前走。

    谷东是大的一个,要更淡定一点,还能仰头看夕阳。

    北岗到底小,已经撑不住了:“哥哥,我觉得我眼睛晃的厉害,恶心,想吐,我不想戴墨镜啦!”

    “晃是错觉,一会儿就不恍了,咱们得坚持戴到不晕,明天出去才能吹牛啊。”谷东说。

    宋南溪夺过谷东的墨镜试了试,一脚就踹过去了:“韩谷东,你戴副老花镜干嘛?不怕把眼睛给晃瞎了去?”

    “这明明是墨镜!”北岗说。

    “这叫茶镜,专门给老花眼的老人戴的,你不眼晕才怪!”南溪说着,把北岗的也给摘了。

    两副圆底儿茶镜,这俩兄弟也不知道从哪买来的,只当他们戴着有颜色的眼镜,也跟陈光荣那墨镜似的,能耍帅了,要不是南溪把他俩的镜给摘了去,这么看上大半天,他俩绝对得得老花眼。

    反侵略

    南溪一回家,把苏向晚也吓了一跳:“南溪,你不是军训,你是去锅炉房烧锅炉了吧?”

    南溪再从家里看看镜子,妈妈那么白,自己简直要黑成黑炭了。

    而且不是说你穿着衣服,身上就不会晒黑,南溪解开苏向晚的衣服跟她比了一下身上,直接嗷的一声:“妈,看来我是再也变不白了。”

    “那就告诉承泽你不训了,我看包团长不是天天在请假?”苏向晚说。

    南溪嘴巴一撇:“我不敢,我怕他打我。”

    要小时候偶尔抽一下屁股,是为南溪不愿意学习的缘故,现在南溪都是眼看二十岁的大姑娘了,还打,这也太过分了?

    “一点出息都没有,你还是我闺女吗,他是谁啊想打你就打你,今天晚上他回家你对他凶一点,你总不会一辈子只想着让他欺负吧?”苏向晚说。

    南溪想了想,还是不敢:“妈,你替我说吧。”

    “看你那出息,赶紧上去睡觉吧,等他回来我跟他说。”苏向晚说。

    据说今天军区开会,就是因为裁撤军区的事情最终定下来了的原因,宋青山也去了,夜里紧急开会。

    大概过了俩小时,李承泽和宋青山俩是一起进来的。

    承泽特有眼色,进门就进厨房了:“苏阿姨,随便做点饭就行了,不需要太麻烦。”

    不过一看案板他就惊呆了,案板上啥都没有,只有一把菜刀。

    “欺负南溪好玩吗?”苏向晚拎起菜刀问。

    李承泽一秒就举起了双手:“有吗,我没有啊。”

    “她马上就得参加艺考,将来是要上台表演的,你把她晒那么黑,她怎么表演?”苏向晚说。

    李承泽揩了一下鼻子,眼看苏向晚要拿那把菜刀,就知道她这怕是要收拾自己,赶忙举起双手说:“苏阿姨,你比我应该更明白现在唱歌跳舞的那帮子人有多乱吧,再说了,你就不想她做个老师什么的,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宋青山饿的不行,也找到厨房来了,接过话头说:“承泽说的很对,小时候怎么样我不管,就算她现在跳出点名气来,歌唱家那条路可不好走,能让她退,咱们就让她退,更何况南溪的性格可不像你,不泼辣也不凶悍,当歌唱家,难免要吃亏。”

    所以李承泽故意训南溪,这事儿宋青山也知道?

    “承泽,我觉得你和青山都不了解南溪,她只是没我那么露在表面,心里可有主见着了,不信你就看着吧,她绝对不会服输。”苏向晚说着,才从厨柜里把给他俩留的饭取了出来。

    切成片的馒头,炒在一起的五花肉、宽粉和大白菜,豆腐,摞了高高的一盘子,这菜就馒头再好吃不过,俩人连凳子都不要,蹲在厨房里,不一会儿就把一盘子菜给刨了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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