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妾如她 第230节(1/1)

    “王姬两日没传信过来了吗?”

    下面的人说是。

    宴温只觉不对劲。

    鼠疫的事情虽然有了进展,但这几日,俞姝每日都要来信问及情况,眼下两天没有来信了,人也没回来,总有些不对劲。

    她毕竟是在草原王庭做过多年阏氏的人,这些敏感还是有的。

    且宁信其有,不信其无。

    宴温左右思量了一番,问了俞姝她们在英州的田庄位置,唤了人来。

    “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说着,她又琢磨了一下,“我总觉得不太对劲,你们去英州要暗中行事,小心为上,随机应变。”

    她特特点了几个机敏的侍卫过去。

    英州城外的田庄,翌日一早,俞姝刚起身,正带着暮哥儿吃东西,就听到了外面的消息。

    道是有几个道士,路过此地,想要借些茶水解渴。

    来了几个道士,赵勉的人立刻暗中盯住了他们。

    俞姝只装作不想见,让人打发,说不喜道士。

    但宋又云说自己这几天总是多梦,想让道士看看,劝着自己的“妹妹”多行善事,才见了道士。

    这般一番推拉下来,赵勉的人对道士松懈了几分。

    道士离开之后,他们的人跟了许久,见着去了英州,又从英州往武当山的方向去了,便没有再跟。

    只是这些道士撇开了跟随的人,立刻换了打扮,直奔拂城而去,将一封俞姝手书的信,递到了宴温手里。

    那信藏在道士的黄符纸中,宴温揭开了一看,忍不住哎呀了一声。

    “天爷,怎么就这么巧?”

    她看这封信的时候,正在俞厉房中替俞厉通风。

    连太医们也道,如今天暖起来,是该让久闷的房中透透气。

    宴温把信看了,走到了俞厉的床边。

    她嘀咕,“俞将军还是快点醒吧,阿姝现在同赵勉遭遇上了,这也太巧了些”

    她是自言自语,没指望俞厉听到的,只是思量着给五爷传信,得想办法接应俞姝。

    可她这话音落地,就有个声音,忽然在房中响起。

    “什么事太巧了?”

    宴温张口要回,突然意识到什么,吃了一惊。

    是俞厉在问她?!

    她被惊到,手中的信不小心落了下来,落在了俞厉脸上。

    俞厉刚醒过来,就被盖了一脸,他清咳一声。

    “宴娘子这般,俞某是看不清信上的字的。”

    宴温这才完全回过神来。

    俞厉是真的醒了!

    她急忙拿开了信。

    这事可不能告诉他!

    俞厉醒了过来,宴温急急忙忙请了太医们过来帮他诊脉。

    除了昏睡期间身子亏得厉害,其他已经恢复寻常,只是俞厉昏迷许久,还需要休养一阵。

    宴温又同太医们问了几句,太医们还要去疫病区探望病患,宴温也不便多留了。

    等房中的人都清空了,俞厉坐了起来。

    “娘子方才说,什么事那么凑巧?”

    他问了,看了一眼方才盖了自己一脸的信。

    太医吩咐休养,宴温才不会告诉他。

    她将信收到了袖子里,说是自己野鹤山庄的事情。

    “虞城王休息吧,且得养些日子呢。”

    俞厉瞧了瞧她,没有追问下去,他还不晓得现今的情况,便问了阿姝在哪,仗打得如何了。

    宴温告诉他。

    “仗打得还成,阿姝和五爷他们,刚打完京城回来。”

    她说得稀松平常,俞厉也听得稀松平常。

    一息之后,他乍然回了神。

    “刚打完哪里回来?!”

    宴温冲他一笑,“京城啊。”

    俞厉被她呛到了,不由地瞥了宴温一眼。

    “宴娘子何必逗俞某耍玩?”

    他不信。

    一来,自己打了许多年都没打到京城,这月余的工夫,就打完京城,可能吗?

    二来,他瞧了瞧床前的女子——她脸上挂着闲闲散散的笑意,眼睛弯着好似月牙一般,不像是个说正事的样子。

    “娘子别逗俞某了,快说实话吧。”

    宴温简直笑出了声。

    她想问他怎么还不肯信自己,但在俞厉的眼神里,也晓得自己好像确实不是个说正事的人。

    她没办法了,“我说的是真的”

    她把俞厉昏迷之后的战事状况说了,但凡她知道的,都说给了俞厉。

    俞厉起初还以为她编瞎话哄自己玩,越往后听,越怔了起来。

    直到听说皇帝身死,被五爷亲手杀死,俞厉大惊。

    “当真?!”

    “当真。”

    宴温这次,特特正了几分脸色。

    俞厉不说话了,陷入了震惊的沉思。

    一觉醒来,他已经成了几乎半个中原的王

    宴温也不再扰乱他,由着他震惊去了,自己袖子里揣着俞姝给的信,暂时离开了去。

    肯定是不能让俞厉知道这事,不然他要亲自前去救妹还了得?

    五爷那边,倒也正在作战,据说战况激烈,直接递过去消息,只怕要扰乱他作战。

    “但这事又不能拖,孩子们都在,还不便硬碰硬难啊”

    她坐在廊下捏着信嘀咕,没留意身后走过来一个人。

    那人很快从她的嘀嘀咕咕里,捕捉到了关键的词。

    而宴温也回了神,看到了身后的来人。

    “虞城王怎么从房中出来了?”

    她一边问,一边将信就手塞进了袖子里。

    俞厉本就盯着那信,方才听她嘀咕,又见她这般动作,心下有了数。

    他说出来透气,先是同宴温看似无意地闲聊了两句,而后突然指了宴温的袖子。

    “娘子的袖子怎么勾破了?”

    “有吗?”宴温奇怪看过去,但怎么都没瞧见。

    俞厉让她将手臂转过来,就能看见了。

    宴温翻了翻手臂,一动之间,信从袖口落了下来。

    她急忙去捡,有人早就等着了,眼疾手快地探了过去。

    不巧的是,俞厉动作飞快地拿到了信,而宴温没拿到信,却拍上了他的手。

    啪地一声。

    俞厉一笑,“娘子打我作甚?”

    宴温:“……”

    她急忙收回了手。

    难道不是他故意偷信吗?倒打她一耙?

    说话的工夫,俞厉已经瞧见了信上自己妹妹的字迹。

    他不由看向宴温。

    “娘子果然有事瞒着俞某。”

    宴温无言以对,见他拆了信,飞快地看了起来,一封信看完,脸色不由变了一变。

    只看那神情,便晓得他是要定不住了。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努力加载中,5秒内没有显示轻刷新页面!

  • 上一章

  • 返回目录

  • 加入书签

  •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