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书记藏起了大美女(2/3)

    第一次训练,在河滩上,是日头最毒的午后。毕克楠穿戴整齐,田震整齐穿戴,进行队列训练。起初田震还听从毕克楠摆布,可随着时间的拖延,浑身臭汗的田震受不了了,举手说道:“报告教员,天太热了,一个课时也到了,休息一下吧。”

    田震还想狡辩,谢书记从兜里掏出了一封书信:“你看看,这是在你跟他谈判的前一天他的手书。”

    田震更加困惑了。谢书记解释道:“这是周凤瑞托我转交的。”

    高粱地头上,风轻月明,谢书记背着一只手,望着田震。沉闷了一会儿才说:“行啊小子,一连干了两件大事,挺灵精啊。”

    周忠贵立正应下,但谢书记还不下马。毕克楠眼快手快,手托一瓶酒来到了谢书记跟前:“谢书记,您是喝上马酒还是喝下马酒?”

    田震不高兴了:“毕干事,要严格练兵,更要科学练兵,懂吗?”

    “你看你,难怪你爹说你身上长刺,头上长角呢。”讲到这里,他又温情地说:“大小你也是领导了,今后言谈举止、说话办事都要注意。你爹让我对你严加管教,怎么管教?这又不是山头武装,只能按规程来。”

    周忠贵说道:“田副队长,你没听谢书记说吗?毕干事是军分区干训班的女状元啊。”

    “呵呵,”谢书记笑道,“昨天,他已经宣布起义,他跟他的人马正在长岛整训。”

    看到田震一头雾水,谢书记自叹道:“看来你爹没跟你说啊!”

    田震竟不软不硬地回敬道:“我觉得,一个人混在世上,主要是凭良心、靠本领。”

    站在对面的毕克楠却说:“再坚持一会儿!”

    田震却说:“我就看不惯一些规程!”

    田震怎么也没想到,周忠贵给他找的教官竟然是毕克楠!

    谢书记诡秘地抿着嘴唇:“这是它的原套。”

    毕克楠听不惯他的话,变着脸说:“田震同志,你要明白现在的身份,我是教员,你是学员!”

    “女子比武第一名。”周忠贵解释道。“她在青岛读书时,就是国术队的。”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田震的自嘲,弄得谢书记很无语。

    “他?”

    于是,谢书记讲述了这么一个故事:1935年,田记粮行的田老掌柜驾着马车去城里开参议员会议,半道上被县中校长周凤瑞截住,他告诉田老掌柜,新来的县长开会是假,抓捕田老掌柜是真,原因就是田老掌柜接济大胆山上的共产党游击队。田老掌柜立刻调转马头,返回了侨乡镇。他将家眷和贵重物品装上了车,直接去了码头。临行前,他想方设法通知大胆山上的谢胡子,请他变卖粮行的财产,弥补活动经费的不足。就在田老掌柜乘船逃往南洋之际,谢胡子骑着快马来到了码头,送别之时,谢胡子将随身携带的单筒望远镜送给了田老掌柜,于是这架望远镜便成了田老掌柜的珍爱之物。因为这架望远镜是谢胡子的传家宝,它是谢胡子的爷爷在抗击德国人侵田筑路斗争中的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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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书记左手托着右手,摸着青光亮的络腮胡,眯起一只眼睛说:“你认为周凤瑞能跟你谈判,全凭你的本领吗?”

    “好吧,往后我一定尊称你书记、政委!”

    “你还一套一套的。”谢书记略一停顿,又说道。“场面上的事,也得注意,共产党的队伍里,最怕丝丝窝窝,所以,有些话藏在心里最好。”

    谢书记这才抖着神对身旁的周忠贵说:“周忠贵,给你一个月,把这小子训练成一个标准的军人!”

    田震觉得有点蔑视他,拍着桌子对周忠贵说:“周书记,你可真高看我啊,选来选去派了个女教官。是的,我没接受过正规训练,可我从军也快两千天了,不至于一个黄毛丫头启蒙我吧?”

    “那这个皮套?”

    谢书记点点头,然后将马缰交给了毕克楠,朝田震摆了一下头,说:“小子,跟我走一趟。”

    为了彻底打消田震的疑惑,谢书记又亮出了一个牛皮套子,田震接了过去,打开一瞧,惊讶万分,因为套子里是他押给周凤瑞的单筒望远镜。

    毕克楠说不过田震,直接扯起嗓子喊了声“立正——”,田震也逗,先是从命,继而又松垮了:“教员同志,毕干事,不可这样任性。”

    “那你认为呢?”田震不能容忍的就是磨灭他的功绩。

    田震接过书信,掏出了一张毛边纸,只见上头用毛笔写着几个大字:“谢兄,所言极是,诚如良言,我当三思,周凤瑞,中华民国三十七年十二月二十日,周凤瑞敬上。”

    谢书记不满地啐道:“嗨,怎么能这样说话!你还年轻,还要进步!”

    田震是个敢于挑战的人,立刻松懈了立正姿态,对毕克楠说:“你是教员我当然清楚,但是,军事要讲民主,你不能无视我这个副队长的建议。”

    谢书记一听这话,立刻翻身下马,接过酒瓶,“咕咕”喝了两口,然后一抹嘴唇说道:“小毕,听说你在军分区夺了个状元。”

    田震说:“你看,衣服都湿透了,再不补充水分,就会发生休克。”

    讲完这个故事,谢书记本想讲述皮套的来历,田震却改不了爱出风头的毛病,随口说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你走得匆忙,把原套忘在了山上。”

    一身汗气的毕克楠的回答是:“继续训练!我跟你一样,也湿透了。”

    那时,田震的本色还没有减退,所以他又直言道:“周书记,既然你这样安排,我不能不听,但是我要给你记上一笔,到时,你可别怨我啊。”

    谢书记并没有赞叹他的机灵,而是不无担忧地说:“你这个田震,将来吃亏要吃在嘴上啊!”

    田震跟在谢书记的腚后走了。周忠贵和毕克楠都在琢磨他俩。

    田震却答道:“不是我灵精,而是我敢做。周书记不灵精吗?我看不是,他怕出格,不跟领导抢跑,就不会有麻烦。”

    见田震这样,谢书记也就不客气了:“那我告诉你吧,如果没有周凤瑞的厌战,如果没有我主力部队的回返,他是不会跟你谈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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