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大结局(2/5)
它状如一弯弧光,如山茶吐艳,一片火红。它是那样灿烂夺目,几欲掩去星月的光辉,上下飞舞翻动。
洛基不发一言,转身就走。
洛基露出孩子气的开心笑容,“原来你跟我来的目的是这个,早说嘛,害得我患得患失的。”他看着她,眸光熠熠生辉,“喜悦,我们一起看过极光,一定可以一辈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他觉得自己滑稽又可笑,就这么个女人,不年轻,不貌美,不可爱,不风情万种,甚至都不会对自己笑笑,可他就是放不下,扔不掉,撇不开。
“洛基,陪我去个地方。”
洛基还要再说些什么,却突然止住语言,看着远方苍穹发呆。
“想要滑雪,瑞士的雪山最好,为什么要跑到日本?”
洛基这才看清她手里书本一样大的小盒子,心念一转,用力扯过她的手腕,声音紧绷:“这是什么?”
到了晚上,洛基带着杜喜悦爬上雪山,在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欣赏这里独特的夜空。
也对啊,在程家的时候狐狸就是对她对体贴的那个人,她离开以后也是狐狸一直暗暗帮助她。反观自己,和她相识的时间太短太短。
火焰一般映在巨大的天幕上,色彩纷纭,变幻无穷。
“你是狐狸的哥哥,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我对你弟弟的感情。另外,请你将狐狸的骨灰带回去。”杜喜悦说完,将手里的盒子递给他。
“我问你,你对我哪怕有过丝毫的感情没有?”
杜喜悦盯着他,字字句句地说:“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看到你就如同看到那些惨烈的过去,我承受不了。
夜雪倦落,星空显得格外苍凉。
“日本,旭岳雪山。”
她到底哪里好?
“去,去,一切都听你的!”
“有一个人告诉过我,一起看过极光的恋人,一定可以一生幸福。”
“感谢你曾经帮助过我。”
他到底又爱上她哪里?
可是这两个人,最终都不是她感情里最重要的部分了。
反观杜喜悦,倒显得比较淡定,好像要去的地方不是她盼望已久的,而是楼下某个便利商店。
“嗯。”杜喜悦点点头。
可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的人。
“你只说你要不要陪我去?”
洛基心里翻滚,说不出愤怒多些还是苦涩多些,他真想狠狠给眼前的女人一巴掌,或者干脆掐死她。
洛基一阵气血上涌,眼底浮现触目惊心的伤痛,他松开她,只想大笑。
两个人来到旭岳雪山,在提前预定好的宾馆下榻。
这个季节恰好是看极光的最好时间。
“是啊,一辈子在一起。”她低下头,摩挲着怀里的盒子,潸然泪下。
壮观极了。
远方灰白的天际不知何时出现一条彩色丝带。
杜喜悦微怔,随后缓慢而坚定地抽出手,脸别向另一边,看着窗外柔软的白云。
“你总是口是心非,不论大小事,从不对我说实话。”说到这里,洛基苦涩一笑,俊美的侧脸在夜空下格外落寞,“我真的希望,我们都能对对方坦荡诚实。”
山上从年前就开始下雪,这里平日里是十分安静的,不过最近因为众多上山滑雪的游客变得热闹许多。
杜喜悦一脸坦然地看着他,不躲不避,字句清晰:“狐狸的骨灰。”
洛基难得见她笑一次,心底一动,握住她的手。
声音惆怅,带着婉转的低回和淡淡的忧伤。
到了日本需要转机,在札幌上空时,杜喜悦闭目养神,洛基漫不经心地翻看杂志。
两个人被这样的场面深深震撼住,久久都无人言语。
出发那天,洛基心情大好,觉得罗马的天空前所未有的湛蓝,似乎就是为了这一场珍贵的出行。
在这样极致的环境中,一个人可以更加孤独,也可以更加坚毅。
在这样的冰天雪地中,语言都仿佛被冻结,包括欲望窥探理解……这些统统都不重要,有的只是回归心灵的隽永。
洛基,我爱你。
洛基一滞,眼底闪过一丝受伤。
洛基解下自己的围巾,系在她的脖子上。
洛基缓缓接过来,“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回到我身边的原因仅仅是因为肖恩?”
天空是最纯净的蓝,如宝石一般。白雪覆盖世间万物,在浩渺的宇宙间,美地无声无息。
杜喜悦看着他的背影,手缓缓覆上胸口。
杜喜悦回到下榻的宾馆,立刻收拾行李,不辞而别。
“那么你和我一起看极光又是为了什么?”
他还以为她是因为喜欢上他才回来找他的,此次北海道之行,他才认清自己是一个多么滑稽的存在。
洛基心里有些郁闷,好像自己是在一头热。
那样炫目的极光,无法用语言描绘出一二分。
很久很久之前,程无宴才是那个她想与之一起看极光的人,同时,这也是fox的愿望。
顺着他的目光,杜喜悦也看到了,
杜喜悦被冻得腿脚僵硬,几乎失去知觉,不停地跺着脚搓着手,借此获取为数不多的温度。
杜喜悦看着他高挺俊秀的鼻峰,心里一阵酸涩。
“哪里?”
对于程无宴,她爱过恨过,最终趋于原谅和平淡。
对于,她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她相信过了今晚他会彻底死心。
原来,她那么干脆利落的答应和他一起看极光,根本就不是为了实现什么狗屁愿望,而是为了告诉那个已经死去的男人,即便他离开,她还是对他不离不弃。
竭力压抑住那些涌动的情绪,她淡淡说:“每一条路,都有不得不这样走的理由。都已经过去了,多说无益。”
想到这些,他的嘴角在黑暗里浮起凉薄的笑,语气逐渐冷然,“杜喜悦,你回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想要重生,只有选择彻底忘记,包括你。
杜喜悦听得入迷,嘴角不由噙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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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喜悦低下头,“真的还好。”
这时,后座传来男声低低的唱词:“我还是取衣与他盖,免得我官人他手寒冷哪,我战战兢兢将衣盖,那冤家见我平日像仇人,吓得我不敢去近身……”
杜喜悦后退一步,有些窘迫,“不必了,我还好。”
不过,想想她身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大悲之后大喜总不太可能,也就宽慰了一些。
在大自然面前,个体实在是渺小而微不足道。
良久,程无宴缓缓开口:“喜悦,为什么想要看极光?”
洛基握了握她冰凉的手,挑眉说:“这还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