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随时毙命(2/2)

    他看着赫连昊羽那淡漠的表情，心里有些沉重了。

    因为他是亲王，所以他不能自私……

    他的声音很淡，有些波澜不惊的味道。

    小婼，你知道吗？真的好难啊……

    “好，去看看。”

    因为当你试图去忘记那些痛的时候，首先要先记起它们……

    那种痛不能说，不能回忆！

    这好像才不久前的事，一转眼都已经一年多了。

    他强迫了自己一年不去想她，不去提她，可是……

    那笑，却苦涩得让人痛到哭。

    现在的赫连昊羽，只不过是一个行尸走肉般的人。

    在外人看来，长平王还是长平王。

    赫连云霄站在赫连昊羽面前，开口笑道。

    却又不能去忘记！

    他身边的人都不敢跟他说太多的话。

    “羽……”

    好一会儿之后，才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因为越是努力去忘，就越发现，不但忘不掉，甚至越来越痛！

    一旦提到她，他的泪便如泉涌般，无法止住。

    咬着拳头，他想将自己的痛给掩盖起来。

    那个嗜血狂傲的长平王。

    也有些沧桑了。

    在羽的心里，天下也不及小婼一个，确实没有什么好恭喜的。

    还是像以前那个长平王一样，做事一言不发。

    知道他情况的人，也不敢在他面前多提一些不该提的，

    可是今天，他却开口了。

    “你的内伤已经比预期中恢复得要好，皇叔还立你为王储，这不值得恭喜么？”

    眼眶有些热了。

    他真的累了，就让他自私一次吧。

    “恭喜我什么？”

    他的脸，总是阴沉着。

    他将视线转向别处，没有让赫连昊羽看到。

    因为他是亲王，所以他连救心爱之人的资格都没有……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总之，他发现不管他逃避小婼的死，还是面对小婼的死，总之——

    偶尔跟他说些猥琐的笑话，或者在他面前大骂羽的不是……

    他闭口不提小婼，只是怕一提到他，他便会连这个仅剩的躯壳都会碎掉……

    一年前的小婼，有时候还会在他面前耍耍小聪明，

    “赢了天下输了她，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恭喜的。”

    这一次，却出人意料的，赫连昊羽在他面前笑了起来。

    他的身子，因为强忍着痛苦而有些颤抖。

    只是，只有赫连昊羽自己心里明白，他的心随着小婼的死，已经死的很干净了。

    永远都躲不开。

    一年后——

    只是，羽从来不敢提起这些。

    可惜……现在，他连自私的机会都已经没有了。

    赫连云霄被赫连昊羽这样的反应给惊吓到了。

    “羽，去风流馆看看吧。”

    “小婼，如果让我赢了天下，却输了你的话，那对我来说，赢跟输没有差别……”

    处置人的手段还是像以前那么狠，从不留情。

    一年前的赫连昊羽让他吓到了。

    赫连云霄开口，心里明白，没有了小婼，这些对羽来说根本就没有意义。

    一年来，他从未流过泪，也从未在人前提到肖婼致。

    “羽，你别这样，小婼不想看到你这样。”

    只是，他心里明白，羽的心里永远会藏着一个不能磨灭的痛。

    百姓需要什么，他便做什么！

    想了想，他咬咬牙，对赫连昊羽开口道：

    抬眼看向赫连云霄那故作轻松的面容，他淡漠着开口道：

    赫连昊羽因为赫连云霄这样的提议而僵住了身子。

    这几天，他非常听话地配合御医治疗。

    泪，湿了他的手臂！

    垂下眼帘的瞬间，都有些掩藏在心里的一闪即逝的痛如光速般划过。

    或者是会挑起他痛苦的话题。

    赫连云霄在他的面前蹲了下来，表情也有些沉重。

    可是，越忍，那痛就越浓。

    “羽，恭喜啊。”

    眼泪，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涌出了眼眶。

    长平王府

    泛红的眼眶转向别处，他在这时候有些颓然地瘫坐在了地上。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他的反应竟然平静到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

    好在，他没事了，他的心里也放宽了。

    即便跟以前一样冰冷，他的眼神却没有了以前那种意气风发时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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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脸消瘦了许多。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拿江山换她一个……

    所以，他活着，他为天下百姓活着……

    因为他是亲王，所以他连陪着心爱之人死都是一种奢侈……

    正在顺着烈火身上皮毛的赫连昊羽在听到赫连云霄这句话的时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那种痛是说不出来的，只能强忍，忍到你痛到完全麻木为止！

    他的脑子里，永远存着一个让他又痛又讽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