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2/2)

    说什么鬼话,刚刚入秋,气温最冷也不低于十度,那被子即便不厚,但也绝不至于冷。关凛心想。

    这回救我的是特调局的局长,鲁正东鲁局长,也就是我现在的顶头上司,他跟我说了很多,说现在的人间不一样了,有特调局管着了,没有妖怪道士敢随便吃我了。

    也不知道他一个文弱的大夫是怎么偷偷跑进来的,他将符咒撕了后又将笼门打开,把我放了出来,让我快跑。

    不行。关凛拒绝的很果断,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季大夫跟我说了那句话之后,我就决定再也不救人了,普通的救人我还是会做的,但那种要损耗我精气,暴露我身份的傻事,我再也不做了。所以医者仁心真谈不上,我只有自保的私心,今天受伤濒死的是任何其他人,妖怪也好,人也好,我都不会救的。

    我也不会说的。关凛也附和了一句。

    没事。顾怀山也随口道,他可以和关凛睡一起。

    顾怀山眨眨眼,他突然往被子里缩了缩,一副冷到哆嗦的样子:我怕冷,这里的被子好薄啊。

    关凛不满的用爪子扒拉开对方,这个人类越来越过分了,说好了摸之前要问一下的,一开始还是会乖乖问的,后来就发展成先斩后奏,现在直接不问了。

    他让我下山去,不要一个人窝在深山老林了,怪寂寞的,还不安全。他帮我做了伪装,我只要不流血的话,没有人会发现我的原形,又看我在人间不知道怎么生活,就聘了我来当户籍科的主任,毕竟我没有什么战斗力,不能跟葛子明他们一样去抓坏人,只能登记登记户籍做做文职。

    顾怀山见状拍拍自己特意空出来的床铺,邀请道:秋天了,晚上冷,被窝暖和。

    这是他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了,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

    我不怕冷。关凛很高冷。

    季大夫站出来维护我,说我是他的药童,不是妖怪,可他们叫来的一大帮子人里,有个会法术的道士,修为不算多高深,但我这种人参向来没什么攻击力,自保的能力只有遁地逃跑,可城里都是砖石地,我跑不掉,他一张符过来,我就被逼的现了原形。

    说完,他就转过身去,脸对着墙壁,丝毫不给关凛说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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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跑回了深山老林,继续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一直藏到上世纪八十年代,我也是倒霉,又被人抓到了,但同时,我运气好像也不错,每回都有人救我。

    他们把我关在一个贴满了符照不见阳光的笼子里,嘴上说着要为民除害,但其实是商量着要把我分尸,这根参须分给谁,那片叶子又分给谁,商量着商量着还因为分赃不均吵起来了。

    冷。顾怀山睁着眼睛说瞎话,并且提出不合理的建议:你的毛那么暖和,不如你变成原形抱着我睡吧?

    关凛觉得有必要严肃的跟对方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顾怀山却仿佛知道他会说什么,飞快的说了一句:我睡了,晚安。

    顾怀山回到房间后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准备上床睡觉,而一直到他在床上躺好,掖好被角,关凛都一直揣着爪子趴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过来跟他挤挤的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  元宵节快乐~

    虽然两人想法不同,但反正嘴上都说的没事,于是罗波也就放下了心。

    罗波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道:她父母知道这件事后立刻联络了城里的县令,联合一大帮子人包围了医馆,说我是妖怪,要抓了我为民除害。

    我自己想不出答案,到死都想不出,我知道自己没几天了,那些人马上就要把我剁成几块,拿去向权贵献宝也好,自己服用也好,反正我是死无全尸了。

    我知道她也不是故意出卖我的,她就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什么也不懂,觉得这件事很神奇,所以才跟父母说的,并不知道这会造成什么后果。

    我被关在笼子里的时候,心如死灰,觉得自己这回死定了,逃是逃不掉了,我每天就抱着自己的根须缩在笼子里思考人生。

    那就行了,天也不早了,你们回去休息吧,电脑我会找人修的,争取明天给你们解决。对了罗波摸摸脑袋,抱歉道:本来空房多,你们可以一人一间,现在突然来了这么多人,麻烦你们今晚要挤一起睡了。

    而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我明明是救了人,为什么会得到那样的结果。

    但特调局不一样,特调局就像我的家一样,里面的每个人,我或许不全认识,但他们都在做着保护我,保护像我这样没有自保能力的妖怪,保护那些不知道妖怪存在的普通人的事。罗波看着躺在床上的葛子明:他们保护我,所以我也要救他们。

    季大夫不说话,沉默了很久后才摸摸了我头顶已经蔫吧掉的叶子,叹了口气说:以后不要救人了,快逃吧。

    本来买了那么多晚饭,但谁也没顾上吃,忙活到现在,饿过劲了,也就不饿了。

    这个长长的故事说完,葛子明也被他扎成了一个刺猬,最后一根针落下后罗波拍拍手,终于松了口气:完事了。

    可他心里想着顾怀山在说假话,但看着对方哆嗦的样子,爪子却背离理智的判定,朝对方走了过去。

    可就在他们终于商量好,准备动手前那一夜,突然有人将笼子上的符咒撕开了,是季大夫。

    而关凛和顾怀山却还沉浸在罗波说的这个故事里,一时没说话。

    我应该立刻跑的,可那个问题困惑我太久了,季大夫读的书多,或许会知道答案,我在跑前忍不住问了他,救人不是做好事吗,不是胜造七级浮屠吗?为什么结果会这样?

    昨天忘了,今天补一句,假装今天也是元宵节,么么=3=

    这一番折腾下来,回到房间都已经十一点了。

    他叼着顾怀山脱下的外套,往顾怀山的被子上一盖,然后蹲坐在床边问:还冷吗?

    关凛在黑暗中瞪了一会儿眼,最后还是在顾怀山慢慢平缓,似乎睡熟了呼吸声中,放弃了把对方喊起来理论的打算。

    为什么呢?医者仁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为什么我都照做了,结果却是这样呢?

    好吧。顾怀山失落的垂了垂眸,没有再强求,只从被窝里钻出来按灭了灯光,顺道摸了一把关凛的毛。

    这个你放心,我签了保密协议,特调局有关的事我都不会往外说的。顾怀山保证道。

    罗波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肩膀,扭头看了看这沉默的一人一猫:诶,你们也不用多想,我说了那么多,其实就一个目的,拜托你们千万不要把我的身份说出去。虽然现在有特调局维护治安,作奸犯科的少了,但是也不是没有,我不想惹麻烦。

    没事。关凛随口道,他可以睡沙发上,睡椅子上,甚至睡在吊灯上。

    三人兵分两路,各自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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