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2)

    果然美人穿什么都好看,就如此简单素白的衣裳,被裴羽卿这么一套,硬生生给穿出抹出淤泥而不染的仙味来。

    裴羽卿沉默地接受裘亓过于热烈的目光洗礼,也许是错觉,她觉得眼前的人现在有些陌生,主要源自于对方身上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傻气。

    咳。裘亓见她看着自己不动,尴尬地提醒她一声,我和你说过我失忆了,所以不认得出去的路。

    裴羽卿指指左手边的石门,但还是未有动作。

    裘亓猜到了,估计是顾忌什么规矩礼仪,必须是身为主子的自己走在前头。

    她只得走到那沉重的石门前,目光找了一圈没看到什么机关样的东西,有些无助地回头看眼裴羽卿,对方平静回视,却依旧无动于衷。

    裘亓无奈,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挡在身前的巨大石门,开口向裴羽卿求助,我不知道开关

    她话还没说完,掌心一空,随之耳边传来重物砸落在地面的声音。

    那石门,仅仅被她拍了一下,就承受不住力道地轰然瘫倒。

    扬起的粉尘飘扬在空中,裘亓张大嘴,惊讶溢于言表。

    很快,她咽下紧张的唾沫,把作为罪魁祸首的右手小心翼翼地举起来,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裴羽卿点点头,放心,明早我会找人来修好它。

    听裴羽卿的语气,好像是已经习惯这种事情了?

    这整得裘亓更内疚了。

    呜呜呜,这么好的美人,怎么会有人忍心对她那么残忍的事情啊,别怕,以后裘姐罩着你!

    裘亓率先迈步,穿过细长的走道,走出这间被厚厚的石壁封成密室一般的泡澡池。

    刚走出来,她的目光就被头顶的月亮吸引。

    今晚的月亮很圆,它努力放着的光,是饱和度很高的红色,盯着它看得越久越觉得诡异发寒。

    你们这的月亮,都是这个颜色吗?

    身后的裴羽卿顿了一下,很快回复,大人,今晚月圆,正是你身体虚弱的时候,不好在外停留过久。

    身体虚弱?

    裘亓转过脖子,她们走的还不远,站在这还能看到那被她拍坏的石门,这还叫身体虚弱?

    裴羽卿又不回话了。

    裘亓跟着裴羽卿的指引,一路逛回寝宫。

    这睡觉的地方是真对得起一声大人的尊称,一张床的占地面积比她家客厅都大,看起来上面就是躺十来个人都没问题。

    这么大的床,换床单一定很辛苦吧。裘亓摇摇头。

    大人。裴羽卿没回答她的话,却是突然双膝弯曲,在她身前直直跪下,低头颔首,子时已过,别忘了您的兽元珠。

    裘亓哪儿管什么珠子不珠子的事啊,裴羽卿莫名其妙一顿跪就已经把她吓到不少。

    连忙伸手把人扶起来,你跪着干嘛。

    大人命令过,旁人不可直视兽元珠。

    确实,是这个人设能说出来的话。

    裘亓叹口气,为美人也为自己,那我现在再重新命令你起来,你听不听?

    裴羽卿动作未变,看向裘亓的目光却带了试探的怀疑。

    裘亓板起脸,我认真的,我不喜欢你跪我,也不喜欢你一口一个大人,更不喜欢你用这么见外的您来称呼我。

    大人,这不合规矩。

    我都失忆了,你不能让我任性一回?

    那以后,怎么称呼大人。

    裘亓眼珠转了转,没忍住又是一皮,喊我宝贝亓亓就好。

    裴羽卿垂下眼,淡定拒绝,还是喊大人好了。

    裘亓:很好!有个性,我喜欢!

    裴羽卿口中的兽元珠被放置在屏风后的木台上,黑棕色的碗状托架举着一颗拳头大小,正冒着血色光芒的圆珠。

    会发光的珠子裘亓在现代也见过,那玩意叫夜明珠,名字听着高级,但实际上人工的夜明珠价格极其便宜,她一手摔十个都完全不心疼。

    不过这颗珠子同夜明珠不同,它的光芒是向内收敛的,外部的红光最浅,越向内越亮,同时还在冒着隐隐黑气。

    总之,是看上一眼,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玩意的东西。

    兽元珠,兽元珠听这珠子的名字裘亓就知道,它肯定和仙侠剧里的内丹概念差不多,是原身的力量来源。

    裘亓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我是要把它吞了吗?

    大人将手放上去便可。

    裘亓松了口气,把手往上放。

    莹白的手指还没完全接触到珠子的表面,就有一股强大的吸力拽着裘亓往前迈去,她稳住身子的功夫,那珠子突然升到了高空,随后周围的黑气发得更重。

    裘亓募地睁大眼,觉得自己所有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离身体,有一种生命力快速流逝的恐惧,而随着她的虚弱,那珠子的光越来越盛,周边凭空冒出许多怪异的字符开始绕着它打转。

    字符越转越快越转越快,最后快到看不清的程度,随后它猛地朝着裘亓胸膛的位置飞去。

    裘亓眼睁睁看着这玩意畅通无阻地融入自己的身体,随着心口处的温热,她的身体再次充满了力量,然而这珠子却并没有了停止依旧疯狂地往她身体里塞东西,血液里流淌的温度愈加沸腾,她整个人都好似要烧起来一般烫。

    难受我好难受裘亓痛苦地跪倒在地。

    下次能不能安排个简单的剧本,她不求什么法术仙气武力值爆表,只要能吃好喝好就行!

    裴羽卿站在一旁,蓝眸暗淡,似乎只是个没有感情的旁观者。

    大人,请再等等。再等等,时辰就到了。

    这兽元珠上的禁咒,是她找来人巫花了三个月的准备时间才下的,虽然代价昂贵,但和复仇比起来那些身外之物她都不在乎。

    只要趁着今日月圆,这魔头最虚弱的时候杀了她,那她,还有这一院的人,就能还复自由。

    想到这,裴羽卿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情感的色彩。

    她要解脱了。

    裘亓没抗住那巨大的痛楚,很快就脑袋一歪昏迷过去。

    大段的碎片式片段开始往她的脑袋里中挤入,裘亓意识到,这是原身的记忆。

    因为这个,裘亓很快就知道了自己会昏迷的原因,瞬间冒出一身冷汗这剧本,远比她想象中的难度要高得多。

    原身性格暴虐,只因为自己嗜好鲜血的气味,便毫无理由地滥杀无辜,它杀人根本不带理由,全是一时兴起,不是没人反抗过,但因为实力过于强大,根本无人是它的对手。

    裘亓细数那些令人寒颤的血腥场面,这货他妈树敌何止一二,简直是一马车一马车的来,都已经到了出门散个步就能遇到十来个杀手来拔刀相向的地步。

    不,根本不用出门,她身边就已经排了一长队的人等着呢。

    在兽人之间,广为流传着一种仆从契约,双方以血为媒介,用灵魂立下契约,一方誓死效忠另一方永不背叛。

    仆从一方不可违逆主方的命令,不可主动解除契约,并且,若主方逝去,仆从也会随之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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