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2)

    你个赖皮蛇说什么呢!萧楚儿一拍桌子就要上去和她打。

    裘亓连忙把人拉住,别别别,别打架,大家有事好商量。

    谁能和她好商量!嘴那么毒!

    安静。裴羽卿淡淡一句打破剑拔弩张的局面,全都坐下。

    萧楚儿咬咬牙,袖子一甩,不甘心地坐回椅子上。

    办法给你了。裴羽卿转向祖绵绵,你自己想要不要做。

    可是我哪儿还有那么多钱。上回买毒药就花了她十金,还被裴羽卿罚了三个月的月俸,早就是穷光蛋一个了。

    裘亓默默举起手,其实我还有点小钱

    大人,这是嫌钱多揣在兜里重了?裴羽卿凉凉一眼撇过去。

    裘亓立马缩起脖子,我的意思我可以借给她,借!用借的!

    最后,严晚出面做公证人,给写了欠条,双方画押摁手印,祖绵绵才拿到了那三金。

    许子佘收钱后办事就十分利索,熬了个通宵,第二天就把追踪剂熬出来了。

    她眼皮子底下一片灰青,谁都不愿意看一眼,倒头就睡,下次这种加急的活,还得加钱。

    祖绵绵压住差点揍到她后脑勺上的拳头,气呼呼拎着追踪剂去找裘亓。

    事不宜迟,所以裘亓她们拿到追踪剂立马就用上了。

    涂了追踪剂的千纸鹤闪着小翅膀飞着,不快不慢地在她们前头领着路。

    因为上一次的经验在,这次裘亓特定领了四大护法一起上路。

    严晚、殷慈、裴羽卿、祖绵绵外加一只小肥啾,除非施洛凝能一下子给她们所有人加鸟都下蛊,不然她今天算是在劫难逃。

    纸鹤最后飞到一处便偏僻的山上,并且还有继续往上爬的架势。

    等等。殷慈拦下众人,看脚下。

    裘亓低头,这才发现脚下不远处就是深不见底的峭壁,可刚刚她们从远处走来的时候,看这里明明还是一条小路。

    那纸鹤还在飞。祖绵绵说。

    裴羽卿目光远眺,落在一个虚无的点,很快下了结论,迷宫幻术结界。

    类似的结界上次在合杨楼也有见到过,只是那次的不如这次复杂,裴羽卿轻轻松松就闯进去了。

    现在这个,她需要耗费上一些时间。

    想不到施洛凝一只不到百年的小狐妖,本事还挺厉害的?

    裴羽卿沉着脸,没说话,转头看向严晚,严管家,东西带了吗?

    严晚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叠符纸,快速咬破指尖,用血在上面画了一串难懂的字符,最后往那堵空气墙上一贴,顿时金光乍现,半圆罩形状的透明结界裂开许多蜘蛛纹路。

    严管家真是多才多艺,让人好有安全感呢。裘亓双手捧着脸,满眼崇拜。

    严晚客气一笑,掏出算盘,刚才的符纸价格二十六银已经进入账本中了,月底找您报销。

    一句话把裘亓的感动打消大半。

    走吧,大人。裴羽卿提醒她。

    裘亓点点头,大步跟上去,紧紧贴在裴羽卿身侧。

    结界破开之后,众人才发现那峭壁才是所谓的幻觉,幻术之后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周围枝叶茂盛的参天大树将太阳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只留下几缕排不上用场的漏光。

    纸鹤还在尽职尽责地飞着,领路的严晚快步跟上它的步伐。

    又走了约莫一炷香,树林深处浮现一个明显画风突兀的洞口,纸鹤在上面绕了绕,钻进那洞口里,却被石门挡了回来。

    裘亓过去把掉在地上的纸鹤捡起来,贴心地替它吹吹沾上的泥灰,小心点。

    纸鹤并非活物,听不懂人话,但竟然十分有灵性地蹭了蹭裘亓的手心,随后收起来翅膀,蹲在她的手心,一副乖巧等开门的样子。

    裴羽卿走到石门前,视线扫了一圈,没开关,严管家。

    严晚作势就又要掏符纸,裘亓连忙一个健步上去拦住,那散了,还是我来吧我来,家里现在经济困难,咱能省一点是一点,可都是血汗钱。

    严晚十分赞同她省钱的想法,点点头,又把符纸塞回去。

    大人有什么好方法?

    裘亓转动手腕,压着指关节发出清脆的咯吱声,算不上什么好方法,但是最方便。

    说完,她沉住一口气,做作地扎了个十分不标准的马步,两手猛地向前一推,嘭地一声,石门应声倒地。

    立在门口的四人一啾瞬间石化,竟然连一句吐槽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还是裴羽卿最先回过神,大人,你可知道一个叫做打草惊蛇的成语?

    裘亓眼睛亮晶晶的,仿佛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行为有多鲁莽,知道啊,我就是在告诉里面的小喽喽们,她们姑奶奶我来报仇了!

    门一开,停在裘亓肩头的纸鹤就腾空飞起,在灰尘里扑腾几下翅膀,加快速度朝前冲去。

    裘亓一把拉起裴羽卿,快快快,我们快点。

    祖绵绵气喘吁吁地跑在后头,等等我们行不行,跑的比我这个事主还快,而且我们这还有老年人,不心疼我也心疼心疼严管家啊。

    正慢悠悠踱步的严晚听见这话,默默加快了脚步,瞬间化作一缕祖绵绵摸不着的幻影甩下她率先离去,快得祖绵绵连她甩出来的头发丝都碰不到。

    一行人跟着纸鹤穿过又长又窄的阴森走廊,就听见黑暗深处传来一阵嘁嘁哀哀的女子低泣声。

    裴羽卿和殷慈对了个眼色,前者伸手将裘亓护在身后,后者拔出腰间的佩剑迈着谨慎的脚步往声音的源头靠近。

    我想回家放过我吧

    母亲,救我我不想去伺候那群可怕的人

    安静点,既然来了就别挣扎了,你出不去的。

    这些声音听起来不止一两个人,哭泣的那女生说话声音虚弱,也许还受了伤,可挡在面前的却是一扇光滑坚硬的石壁。

    裘亓和裴羽卿慢一步跟上她,又是墙?

    裴羽卿抢在她前头发言,我来。

    所幸这次的石墙开关位置比较明显,右上角处有一块凹进去石坑。

    裴羽卿抬起右手,手心凭空凝结出淡蓝色的浅光,那光逐渐在她手中被塑成花纹与石坑一致的冰块钥匙。

    她把冰块放上去,凸起的部分正好与石坑契合发出红光,然后裴羽卿摁紧了冰块,将它顺时针转动,转动的同时,石门也跟着缓缓打开。

    潮湿带着一些霉味的气味从内部散发到空气中,裘亓捂着鼻子,划开一只火烛。

    烛光照亮周围,眼前赫然是一座大型的集体监狱。

    中间是一条只能供两个人并肩进出的走廊,两旁是铁筑的栏杆,里面是望不到尽头的数个紧密挨着的牢房。

    一个牢房里堆着五六个女孩,她们无一不穿着破烂褪色的衣物,头发和脸上沾满了稻草和灰尘,一双双眼睛已经失去这个年纪该有的光彩,同一堆烂肉窝在这阴暗牢房的角落。

    祖绵绵捂住嘴巴,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安安?安安你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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