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5)(1/2)

    崔判官顿时一个头变得两个大。

    好家伙,十万八千神明,有许多还在地狱受罚,但是更多的早已投胎转世去了。真要查清其他神明的转世出没出问题,那简直是大海捞针。

    大海是那些已经转世的神明,针是出了问题的转世!

    崔判官斟酌再三:这个工作量似乎有点

    连奚:找那么几个就行,不需要每个都找出来。

    崔判官:可是突然说要找一个,属下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我啊。

    刷!

    众人齐齐回头。

    更夫挠着脑袋,迷茫道:大人,我不就是广寒仙子的转世么。

    转轮王、崔判官,甚至是已经开始渐渐恢复记忆的捩臣:

    转轮王和崔判官异口同声地怒喝:你给我闭嘴!

    转轮王红着眼睛:崔判官,找几个神明转世不难吧。

    崔判官打了鸡血:不难,我这就去!

    更夫小声嘀咕:现成的例子不要,真搞不懂当官的都是怎么想的。

    转轮王、崔判官:

    少说一个字你不会死!

    有了广寒仙子(?)的激励,崔判官的工作效率瞬间飙升。浩如烟海的生死簿页中,他很快挑出十个具有代表性的神明转世。

    这位是地灵神,他在神庭名声不显,也没干太多坏事,就老老实实地在山上当自己的石头。神庭覆灭,他没受惩罚直接投胎去了。如今已经投胎十三世,两年前刚车祸离世,现在正在地府排队投胎。

    这位是司命星君,他倒是在地狱受了一百二十三年的火刑。不过他转世后也一切正常,当前这一世是棵梨树。

    这位是天河军里的一个天将

    崔判官看上去书生迂腐,办事却还算牢靠。他挑的十个转世神明,有曾经身居高位的,也有默默无闻的;有作恶多端受罚数百年的,也有毫不起眼根本没被判罚的。

    然而无一例外,这些神明的转世都无比正常。

    六百年前身为神明的荣耀没给他们的转世带来一丝一毫的特殊,他们与万千生灵一样,只是六道黄泉中,最普通的一抹灵魂。

    听着崔判官一个个地讲述这些神明的转世,连奚恍然间觉得,所谓神明,也不过是某一世罢了。

    万物生来平等,从无贵贱之说。

    灵魂都是平等的,差异的只是为人的优劣。

    说完第十位神明转世的情况,崔判官抬起头:大人,便是如此了。或许是十个太少,要不属下再找十位神明转世看看?

    连奚:或许和神明这个身份,并没有必然关系吧。

    崔判官疑惑地望向他:大人?

    连奚闭了闭眼,回忆起一个月前的郊外神庙中,那位缥缈的神明虚影。接着,他睁开眼,冷静地分析:文颂帝君的转世出现异常,是因为他当年掌管天下文字,所以他能影响到生死簿。而王越清,他不是白帝。他转世后就真的转世了,或许他转世后的异常并非是白帝刻意所为。

    众鬼神困惑不解:那是为何?

    捩臣意味深长地望着连奚紧锁眉头的沉思模样,接着,他手掌翻开,声音如从虚空中而来般的缥缈:将生死簿给我。

    哪怕是地府之主,也没有资格强抢生死簿。

    崔判官将生死簿恭敬地递过去。

    捩臣徐徐翻开:白招拒是哪一年转世的。

    连奚心中一紧,看着身旁的男人:十八年前。

    王越清,白帝转世,卒于十八岁。

    十八年前捩臣手指微挑,两页生死簿便出现在他的眼前。十八年前,除了白招拒,还有一个神明也罚期结束,转世投胎了。

    闻言,连奚微微凑近。他低下头,松软的发丝扫过捩臣的下颚。捩臣嘴唇翕动,不动声色地望了他一眼。

    连奚:是谁?

    捩臣:能在地府受罚六百年的神明共有两种。一种是作恶多端的普通神明,他们虽说为非作歹,但为神时人微言轻,再如何作恶,影响也有限,所以只用受罚六百年;还有一种便是白招拒这类上神,他并不刻意作恶,但因身居要职,稍稍一个不悦的念头,便会遗祸万年。

    连奚:是身居要位的上神?

    捩臣挑眉:哪来那么多善良的上神?二十八星君往上,大多肆意妄为,如那东方青帝灵威仰,不屑地啧了声,捩臣冷笑道:他被六道所罚,在地狱受难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年。

    突然听到东方青帝的名讳,知道一些内幕的转轮王不由抖了抖身子,小心翼翼地偷看了捩臣一眼。

    捩臣恍若未察,他没兴趣在神明受罚的话题上多做停留,继续道:十八年前,济水河神转世。

    济水河神?

    这是个连奚没听说过的神明。

    连奚:他转世后如何了?

    捩臣目光微动,下一秒,一张金光闪闪的生死簿飞到连奚面前。

    连奚低头,看清了上面的字。

    纪与橙,生于2003年,卒于2087年

    生死簿上只会记载一个人大致的生死,对凡人生平记载十分模糊。因为人定胜天,生死早已注定,但这一生活得如何精彩,只看个人。

    济水河神转世后,是个女孩。生死簿上粗糙的一生,没显示出这女孩的任何特殊之处。然而

    连奚沉了眸色,转首问身旁的人:她也是苏城人?

    铅云低垂, 天气阴沉。

    江南冬日,冰凉的细雨如同刺入人体的小针,密密麻麻地刮在街道行人的脸上, 连空气都冷得散发出一丝丝白色的寒气。天刚亮没多久, 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一辆公交车哗啦一声驶过水塘, 溅起水花。

    没过多久,公交到站的提示声响起, 车上的人陆续下车。

    诶怎么就下雨了,刚上车的时候还没下。

    你带伞了没。

    你看我像伞不?

    雨下得不大,可淋在头上还是冷丝丝的。众人都有些狼狈, 除了那个走在人群最后的女学生。

    扎着高马尾, 背着小书包, 纪与橙走到公交车门口时, 抬头看了眼天。

    雨停了?

    运气真好啊!

    仿佛没有听到身旁人的聊天,女学生默默地走下车,向学校而去。

    不知道是哪位哲人说过, 世界就如同一辆奔向时间尽头的火车,无数人被塞在那狭窄的车厢里,透过车窗露出脑袋的, 只是七十亿人口的极少数。

    很小的时候纪与橙就知道了,她就是那探出脑袋的极少数之一。

    下雨了?抬头看天, 雨停了。

    生理期不想上体育课,还没出教室门,又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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