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2)

    书包侧兜露出一小截塑料袋,他手指一勾,勾出了那包藏起来的煎饼:哟,这是啥!

    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傅辞洲笑得连牙龈都快给龇出来了。

    祝余当即痛苦面具,直接抬手就要去抢。

    回来吧你,傅辞洲勾着祝余的脖子,几乎把他整个人都抱了起来,是兄弟就陪我一起吃!

    学校大门熙熙攘攘全是学生,傅辞洲能不要脸在这闹腾,祝余却不想跟这人一起。

    他夺过傅辞洲手上的煎饼,把人推去校门边,两人肩膀撞肩膀,一边对骂一边吃饭。

    你属牛的?祝余随口一问。

    傅辞洲哪儿那么大的劲,跟头牛似的,被勒住跑都跑不掉。

    我属虎的,傅辞洲说,你不跟我一样吗?

    祝余嚼着煎饼,像是突然安静了下来,点了点头道:嗯。

    什么反应?傅辞洲吃完煎饼,咬住吸管一口气吸了半杯豆浆,自己几岁了都不知道?

    祝余煎饼吃的只剩最后一口,像是被噎着了一样,从傅辞洲手里把剩下半杯拿过来直接喝:十七。

    我又没问你,傅辞洲更奇怪了,我知道十七。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突然有人走到祝余面前,递给他两个深蓝色的校徽。

    祝余抬头一看,是他们年级高二三班的风纪委员禇瑶。

    今天轮到三班校门口站岗,估计是远远看到他了。

    褚瑶:今天有领导要来检查,进校门得戴校徽的。

    女孩子穿着南淮一中的夏季校服,虽然尺码肥大样式简单,但是从衣袖中露出来的半截藕臂、短裤下匀称的小腿,都可以看出这是个漂亮姑娘。

    是哦,我忘了,祝余接过褚瑶给他的校徽,脸上挂上了温和的笑,谢谢。

    老陈昨晚好像还特地强调了,他和傅辞洲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隔天都忘了个精光。

    对于祝余的道谢,褚瑶小声地说了句不用谢,顺带着瞥了眼傅辞洲,红着耳根跑开了。

    她刚才看了我一眼,傅辞洲的手臂揽过祝余肩膀,绕了个圈捏起校徽,她是不是暗恋我?

    祝余一头问号:你哪儿看出来的?

    直觉,眼睛一眯开始思考,你不懂。

    他是不懂,一个人怎么可以拥有这么不要脸的自信。

    祝余吃完煎饼,把傅辞洲的手臂一扔:你可要点脸吧。

    两人胡乱别上校徽进了学校,踩着上课铃坐上了板凳。

    今天的早读是语文早读,学委开始组织起大家背课后必备古诗词。

    祝余把语文书掏出来往桌子上一砸,其中夹着的蜀道难就直接冒出了半个头。

    傅辞洲手快,一把把纸抽出来:卧槽!你还真抄了!

    谁惜得骗你,祝余把那几张纸又拿回来,给我。

    你抄就抄了,还他妈抄得跟字帖一样?傅辞洲看着祝余那一行行标准的字体就头疼,老陈不批我批谁?

    写字好看怪我咯?祝余嘚瑟地啧了一声,你这是嫉妒。

    傅辞洲骂骂咧咧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破本子来,祝余凑过去一看,鳖爬的字写了足足两页。

    好丑他由衷发出感叹。

    傅辞洲脸上一黑:我特么让你看了吗?

    祝余身体一歪,整个人就凑到了傅辞洲身边:昨天作业什么?借我抄抄。

    又不写?傅辞洲把练习册在祝余面前晃了晃,叫声爸爸给你抄。

    爸爸,给我抄吧。祝余没点尊严。

    傅辞洲觉得一点意思没有,直接砸祝余脸上:开学到现在你就没写过作业。

    不是有你吗?祝余不急不慢地开始抄,学霸同桌,不抄白不抄。

    常年被压位居第二的傅辞洲听着这话怎么听怎么难受,就像是被故意嘲讽:你下次月考又不考?

    哪能啊,祝余转了转笔,我爸非得教育我。

    旷考一次就该教育了,还等第二次?

    换了傅辞洲,皮都被他爸剥下来挂墙头了。

    哎,傅辞洲弓腰趴在桌上,偏偏八卦道,你上次为什么要旷考?就为了玩?

    嗯祝余抿着唇,一副内有乾坤的模样,叫声爸爸跟你讲。

    傅辞洲:

    他惜得听。

    昨天留的作业挺多,祝余抄了一个早自习才抄完。

    下课该交作业交作业,该吃早饭吃早饭,每个人都忙碌着干自己的事。

    祝余把褚瑶给他的校徽用纸巾擦擦,准备去三班还了。

    我跟你一起,傅辞洲勾住祝余的脖子,好兄弟就是要黏在一块儿。

    祝余动了动肩膀,鄙夷道:你恶不恶心?

    他不说还好,一说傅辞洲就跟故意恶心他似的,一路挂在祝余身上被拖去了三班门口。

    祝余往班里探进去个脑袋,对坐在第一排的同学礼貌说道:同学你好,能帮我叫一下你们班的褚瑶吗?

    你直接喊不就行了?傅辞洲嫌费事。

    下一秒,那位同学转身应了傅辞洲的话。直接一嗓子吼了出来:褚瑶祝余找你

    嘈杂的班里爆发出一阵起哄的唏嘘,褚瑶低着头,在一众嬉笑注视下跑出了教室前门。

    十七八岁的年级,男女生多说几句话都能引起班里发生巨大骚动,像褚瑶这种班花级别的女生,和任何一个男生有多交流,那都能引起同是雄性的异常关注。

    祝余知道这些,但是他不在意。

    谢谢你。祝余像是没一点在意,道谢道地大大方方。

    但是傅辞洲觉得有点儿别扭,他挠挠头发,也跟着祝余说了句谢谢。

    不用谢,褚瑶低头捏过那两块校徽,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上学期期末没考试吗?

    祝余嗯了一声,似乎不愿多说:有点事儿。

    那,那就好,褚瑶松了口气,当时大家都去找你,我还以为,以为出了什么事。

    大家?祝余瞥了眼身边的傅辞洲,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问褚瑶,他去找了吗?

    褚瑶抬眸看向傅辞洲,重重地点了点头:他和陈老师一起把学校附近都找了一遍呢。

    傅辞洲:

    他为什么要跟来?

    这么爱我的吗?祝余眼睛里满是笑容,还不让我知道。

    滚蛋,傅辞洲把祝余推开,我爱你个屁。

    课间短短十分钟,三人简单说了几句就互相告别。

    傅辞洲勾着祝余的肩,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她怎么知道我找你的?说明她跟踪我?

    您歇歇好吗?祝余用手肘捅了捅傅辞洲的肚子,说明她那时候也跟着你们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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