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2/2)

    好玩不?

    关键是他临睡前返回去大致浏览了一下聊天记录,发现压根就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全部都是废话。

    可现在祝余一旦不在自己身边,好歹也是个一米七八大高个子的少年。

    傅辞洲头发吹了个半干,心如止水一般把自己重重摔上了床。

    名字挺好听。店员又夸了一句。

    傅辞洲把手按在瓷砖墙上,低头看水流大股大股顺着他的额前坠落在地上。

    你不回复我一下吗?

    店家给了祝余一张生日卡片,让他写上傅辞洲的名字。祝余就站在玻璃柜前,垂眸一笔一画写下了这三个字。

    我在我奶家,带回去估计就枯了。

    不过还好,那种状态没有持续太久。

    有些,不妙。

    明天一大早就回去。

    定完蛋糕,祝余把发票和aa出来的钱数发在群里。

    也不知道傅辞洲是中了什么邪,最近干什么都喜欢和鱼沾个边,就连走路上看到钓鱼的,都要拍张照片给祝余看。

    祝余第三次把那张图片点开,稍微那么犹豫了一下,然后把它保存了下来。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信息发出去之后手机压根就没放下,眼巴巴等着对方回复,等了半天也没个音。

    祝小鱼,是傅辞洲的小鱼。

    特别还剪了短发,露出小半块额头和一双略显温和的眉眼。

    你编的指不定好玩些。

    因为三号要出去浪,所以祝余二号在家把留的作业都给做的差不多了。

    手机在桌上嗡嗡响了两下,他猜就是傅辞洲的信息来了。

    他蜷起手指,回忆着触碰到祝余皮肤的感觉。

    祝余这下没绷住,咬着唇笑了起来。

    今天天气有些热,上午十点钟的太阳就能晒秃噜一层皮。

    祝余看着那张卡片发了会儿呆,等到店员催促才把它叫过去。

    祝余抿了一口,看到信息就把杯子放下了。

    是的。

    大概是祝余爱吃奶糖,所以在傅辞洲心里,这人一直都是甜甜的小男生模样。

    可是自从尉霞前两年去世之后,祝余就像是突然没了主心骨,完全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

    端水去了,我礼貌的很。

    是朋友吗?

    等到快晚上,王应发信息问祝余蛋糕做的怎么样,祝余这才一拍大腿想起来,他给忘了。

    鲨鱼在他枕头边上,傅辞洲抬手拍拍他,喊了一声鲨比。

    他今天穿了件简单的白t运动裤,蹬了双高邦的篮球鞋。

    睡吧,我也刚洗完澡。

    每个字的笔画都不算少,祝余的字好看,还被店员夸了几句。

    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今天傅辞洲今天没怎么搭理自己,就给对方发了个猪头过去。

    祝余倒在床上笑。

    我到地方了。

    祝余蹲在娃娃机边上说的话还萦绕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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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接下来,傅辞洲就像是代替了尉霞,继续留在了祝余的生命里。

    洗洗睡了。

    傅辞洲想起那一截瓷白脚踝,想象着被自己抓在手中的感觉。

    我学了半个多小时。

    祝余笑了笑,轻轻嗯了一声。

    他的声音变得异常沙哑,像是混着厚重的、不明不白的情绪。

    他渴望接近,也渴望拥有,甚至更多。

    搭肩和拥抱,甚至连一个眉眼弯弯的笑都足以让傅辞洲脸红心跳。

    祝余关了手机,倒床睡觉。

    屋里只开了镜前灯,花洒淋下来水不算太热,甚至可以算是常温。

    他把鲨鱼往床上一扔,先掀了上衣去浴室冲了个澡。

    看起来像是和平时不太一样。

    可是这个好到底是什么类型什么程度,又说不上来。

    他以前身边有个尉霞,每天要做什么、要怎么做都被安排的妥当。

    听谁说的?

    祝余找了片阴凉地,低头戳着手机。

    手机上有几条未读信息,点开看是祝余的。

    他该做什么、要怎么做,傅辞洲只给了一个笼统的定义开心就好。

    不愧是少爷,当初祝余决定跑远一点才能到的元洲,傅辞洲跟逛街串门似的想去就去想走就走。

    他路过一家理发店,脚步一顿,进去也推了个板寸。

    是朋友,但是好像和王应他们不一样,算是非常好的朋友。

    也不嫌累。

    鲜奶水果蛋糕,是群里大家统一选出来的,没那么多花哨,而且还比较好吃。

    还真是我编的。

    我妈。

    祝余其实,还挺乐意。

    那是一张图片,用类似粽叶的细长绿叶编出来的一条小鱼。

    大晚上喝水容易水肿。

    直到祝余洗漱完毕躺下睡觉时,傅辞洲这才把信息回复过来。

    那就一直这样下去。

    祝小鱼。

    礼貌吗朋友?

    钟妍就像个万能的百科全书,给啥都不懂的傅辞洲提供了不少乱七八糟的知识。

    谁是鱼?谁的鱼。

    一路上他的微信响个不停,都是转给他红包的同学。

    傅辞洲有毒吧,还真自己编的?

    也不知道怎么聊下去的。

    洗完澡出来已经快十点了。

    没有一定要做的事情,也没有一定要怎么做,只要觉得舒服,都可以。

    隔天,祝余起了个大早,按着傅辞洲的要求去车站接人。

    水汽蒸腾,有些迷了人眼。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祝余本来能十点睡觉的,硬生生给拖到了十一点。

    傅辞洲早就等在路边的汽车里,刚才看到祝余下了公交,这才打开车门出来。

    你明天不要吃饭吗?现在还在元洲?

    傅辞洲坐起身来,一只手按着鲨鱼,另一只手给祝余回复信息。

    不像是在说那个鲨鱼玩偶,反倒是像在说自己一样。

    傅辞洲同款,看着还挺精神。

    连忙捯饬完自己出门,祝余打车去了市中心,在那家川菜馆附近找了家蛋糕店,确定了蛋糕的尺寸和样式。

    祝余翻了个身,又把刚才那张小草鱼的图片看了一遍。

    而另一边,祝余刚从屋外端了杯水进房间。

    少爷,到家没?

    两人对话框里一堆聊天记录,大事没有,屁事一堆,跟几百年见不着面似的,每隔一小时就要叭叭叭一会儿以示存在感。

    逗小孩的东西,这有什么好玩的。

    他和傅辞洲说话会开心,在一起会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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