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2)(1/2)

    祝余三魂七魄最起码飞走一半,傻子似的呆愣在原地。

    傅辞洲的脸黑得不能看,抬手把祝余的睡衣整理好。

    来的真是时候?林巍站起身来,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刚才的话听了多少?又听明白多少?需要我给你重复吗?

    祝余心上一惊,后退半步靠在墙边。

    傅辞洲把人拉到自己身后:我听到了,所以呢?

    你在拉他往回走,林巍瞥了一眼祝余,他在加重他的病情。

    我不懂那些乱七八糟的心理问题,但是也绝对不会认同你的诊断。

    我和祝余的过去不是假象。他是真的在开心难过,真的在笑在哭。不是假的,也不是演的。他是我的人,我爱他,他也爱我。

    林巍靠墙咬了根烟:那不是真正的他。

    现在的就是?傅辞洲嗤笑一声,他完全活成了以前的反义词,这就是你所谓的真正的祝余?

    你凭什么就把他的性格定义下来?因为死掉的祝余爱笑爱闹喜欢蓝色,他就不可以了吗?

    祝余一怔,茫然地看向傅辞洲。

    就连林巍都夹掉唇上的香烟,唇角扯出一抹怪异的笑。

    我他妈一点都不关心什么真的假的。

    傅辞洲像是有些暴躁。

    我只想让他开心就好。

    新年 傅辞洲永远喜欢祝小鱼。

    房门又发出一声轻响,这回是祝钦小跑进来,扯着祝余的胳膊把人给拉了出去。

    啪的一声门关上了,这回屋里只剩下了傅辞洲和林巍。

    沉默只持续了几秒,就在林巍抬眸的那一瞬间,傅辞洲直接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按在了墙上。

    你打的什么主意?傅辞洲压低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戾气,你在误导他。

    林巍又把手上的烟咬进嘴里,扣住傅辞洲手腕勉强道:朋友,让我点个火。

    傅辞洲松开林巍,后退一步。

    就在对方摸打火机的时候,抡起手臂就是一拳。

    操!林巍跌在沙发上,歪头吐掉嘴里的烟,你他妈有病?

    这七年你都在干些什么?傅辞洲又把林巍揪起来,他现在这样是不是都是你害的!

    我害的?林巍大笑起来,要不是我,他已经死了。

    傅辞洲瞳孔骤缩,手上的力道顿时卸了一大半。

    林巍趁机攥紧拳头,对着傅辞洲脸上也补了一拳。

    这拳用了他□□成的力道,关节处的皮肤被擦破,就连手臂都震得发麻。

    傅辞洲眼前一黑,血腥味顿时充斥着整个口腔。

    他扶住墙壁,让自己保持站立。

    我跟你说过,你差点害死他,林巍走去沙发旁,弯腰从茶几上拿起自己的手机,知道我和祝余怎么认识的吗?

    咔嚓一声,林巍点燃一根香烟。

    在我们学校的湖边,他跳下去了。

    林巍走的时候电视里正放着压轴小品,演员们滑稽的腔调和动作惹得观众们哄堂大笑。

    房门被打开后留了条缝,没过一会儿祝钦就带着祝余进来了。

    老刘家喊我打会儿麻将,祝钦别扭道,我就不回来了。

    老医生老实了一辈子,估计也没说过几句谎,他摸摸鼻头,转身离开,还把门给关上了。

    祝余站在玄关,似乎有些局促。

    屋里飘荡着一丝烟味,他微微皱了皱眉。

    傅辞洲缓步走过去,在微暗的门厅前停下。

    他长舒一口气,看向祝余的目光像是搅着沉重的黑暗。

    过来。傅辞洲扔下这两个字。

    祝余指尖一颤,下意识就走了过去。

    傅辞洲没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感觉带着生气,是略微命令的口吻。

    祝余有点害怕,但是乖乖听话。

    他一点一点挪过去,最后停在傅辞洲的面前,低着头,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有些手足无措。

    傅辞洲看着他,那目光就像是把锋利的刀,割在身上生疼生疼。

    祝余仿佛回到了最初,还是五六岁的年纪,每天都在担惊受怕,生怕犯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错事。

    在想什么?傅辞洲微抬手臂,张开些许,想抱一下吗?

    他刻意稳住声线,声音哑到听不出任何情绪。

    祝余睫毛扑闪了一下,只是抬眸了那一瞬间,很快又垂了下去。

    傅辞洲没有催促,站在原地没动。

    大概等了半分钟左右,祝余这才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臂,圈住了傅辞洲的腰。

    都不知道拿你怎么办,傅辞洲抱住祝余,没敢用太大的力气,还在怕我吗?

    祝余把脸闷在傅辞洲的肩头,隐约吸了吸鼻子。

    我这么喜欢你,你还怕我,真没良心,傅辞洲把脸贴在祝余的发上,小白眼狼,别怕行不行?

    祝余的手臂收紧,轻轻点了点头。

    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放河灯我给你的纸条?傅辞洲问,上面写的什么?

    祝余当然记得,傅辞洲在大冬天的午夜发神经,出去跑了半小时就为了给他买个破纸条。

    纸条上的四个字歪七扭八,还有一个小鱼的简笔画。

    祝余勉强开口,带了哭腔:开开心心

    那时少年的关心笨拙又直接,把话写在纸上,送去他的面前。

    或许在更早的时候,盛夏的傍晚,傅辞洲在单杠旁学的一声知了叫,也就是单纯想让自己开心一些。

    抱我会开心吗?傅辞洲把祝余抱紧了些,开心的话就抱。这不是挺简单的事吗?

    当初和王应袁一夏他们一起闹腾你不乐意吗?你的那两个混蛋父母出现你不生气吗?我和你坦白的时候,那天晚上,在那个街口,你不高兴吗?

    如果那些情绪都是真的,那你演了什么呢?假装优秀?你就不能本来就优秀吗?你不能本来就开朗,本来就温柔热心积极向上呢?

    我不是傻子,不会因为一些浮于表面的东西而对你怎么样,有些东西是骨子里的,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你就是一个特别优秀的人,无论把你放在什么样的环境下,你都会优秀,我都会喜欢。

    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我知道这需要很长时间去接受,但是我可以陪你慢慢来。

    傅辞洲揉揉祝余的发,和怀里的人分开一些:好不好?

    祝余脸上湿了一片,重重点了点头。

    他攥着傅辞洲的衣服,很快又凑上去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想哭,但是又不是很敢。

    祝余想着曾经徐萍找上门来,他好像也没有去想应不应该哭。

    只是当时很想哭,而傅辞洲又在身边,所以就哭了。

    曾经他还能肆无忌惮地在傅辞洲的怀里落泪,可是为什么现在却要想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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