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 第100节(2/2)

    这天晚上，母女俩都睡得很早。

    “有事要和我讲，看我能不能帮到你。”他说。

    晨来睡在自己的房间里，辗转反侧，良久未眠。

    晨来又点了下头。

    “不。”

    柳素因呆了一下，“晨来，我真的要不认识你了。”

    晨来搂住母亲。

    晨来原本跟北川约好这个周末一起去欧阳老师家里陪她一天的。北川听说她忽然周末要出门，笑了半天，只说那老师要失望了。晨来就打算提前去看望欧阳老师。

    手扣在枕边，半晌都没动。这个姿势保持久了，手指尖有点麻痹……指尖的刺痛一点点扩散到全身，她才展开手臂，活动下身体。

    晨来点了点头。

    她把手机扔在枕边，听到震动声，知道那是系统确认的信息。

    各位，最近几天更新可能会慢一点、少一点，要一点时间理顺一下情节。谢谢。明天见。

    她半晌没再动，只盯着顶棚。黑暗中的旧顶棚呈现极深的灰色，上面的花纹模模糊糊的，她看着看着，面前幻化出来罗焰火那似笑非笑的面孔……她拿起手机来，搜索了下去香港的机票，选好了往返的套票。在付款的一瞬间，她的手指顿住了，只思考了半秒钟，就点了下去。

    “这怎么瞒得住你爸！”

    23 小时前

    “钢筋铁骨，不怕的。”她说。

    她提前问过小富，老太太这几天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小富说没有，不过边说边笑。她知道欧老一定在电话旁，不让小富多话。小富挂电话前小声迅速地跟她说老太太今儿念叨想吃柿饼……她问了好几个人，才问出来哪儿有好吃的柿饼卖。

    “那你想过没有……”

    柳素因看着晨来脸上的微笑，轻轻摇了摇头。“你好好考虑一下妈妈的话……过几天咱们再好好儿谈谈。来来，我必须提醒你，千万不要为了跟你爸爸作对，做了错事。这不是斗气的事儿，绝对不行……”

    “可你这会儿远在千里之外。”她说完，听他轻声笑了下，发觉自己刚刚的语气实在是有点像……撒娇。她呼了口气，“睡了。晚安。”

    晨来居然笑了笑，“妈您真是的……现在的我啊，这儿。”

    柳素因反握着晨来冰凉的手，“来来，我是真的担心你……你爸爸对罗焰火的看法，你也要听一听的。罗焰火不是善类，你跟他走在一起，要吃亏的……吃亏怎么办？一个遇葳葳让你栽进一个坑里十年八年爬出不来，罗焰火那个人，不得害你一辈子？”

    “我又不要买，只是看看而已。”鱼明珰说着才转过脸来看晨来，笑了。“我刚才就看见你了，打算跟你打招呼的，可是先看见甲鱼了。”

    明珰手扶着一个几乎空无一物的手推车，歪着头看得非常入神。晨来和她打招呼，她慢慢地转过脸来，反应平平淡淡的，轻轻 hi 了一声，继续转头回去盯着那几只很自在地游着泳的甲鱼，问：“你看它们，还蛮可爱的，对吧？”

    柳素因抬起手来，使劲儿捏了晨来的腮，半晌才松开手，晨来腮上留下了一个白印子，迅速变红……她说：“喜欢这两个字，真的是要命啊。”

    “没有。”她说。手臂软了下，她伏在枕头上。“就算有什么事……”

    闭上眼睛，眼前还是那个人似笑非笑的面孔……在睡过去的刹那，她脑海中有个念头闪过——危险……但是这危险此时令她倍觉快乐。

    斯人若彩虹 （二）

    她直起身来，点了点胸口。

    “你真的打过来啊。”她说。

    她在超市里推着小推车转了半圈，买好了柿饼又去买了水果，正要离开时，忽然发现了站在水产区有个人影看起来很眼熟。

    “忙完了吗？”她问。

    手机在枕边震动，她侧过脸去看着那亮起来的屏幕，翻身趴在床上，轻轻点了一下屏幕，接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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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他应声。

    她走近些，确定这个正在看甲鱼游泳的女子确实是鱼明珰。

    作者的话

    这天晨来下了班，先去买东西。

    尼卡

    晨来看着那肥嘟嘟的甲鱼，心想可爱当然是可爱的，生灵皆有可爱之处，但……“要是打算买回去的话……看着可爱是个很大的问题啊。”

    “早了您担心我陷在过去走不出来，我走出来了您又不认识我了……妈妈，您真是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晨来握住母亲的手。“我知道我在干什么。”

    购买成功还是不成功，此时她不想去看。

    “怪过。但是我现在可以理解您了。只不过我想我已经有能力照顾您，也有能力照顾自己了……我想要的生活我自己可以争取，不怕任何人，包括我爸爸。”晨来说。

    “早点休息啦。”她说。就算精神再好，马不停蹄忙到这个时间也该累了。她知道的。“你不用随口讲一句就一定要做到。”

    晨来听了，要过一会儿，才笑出来。但她眼睛有点酸胀，于是很快低下头去，把脸埋在母亲怀里……

    尼卡2021-05-09

    “我没想那么远。”晨来低了下头。“说不定明天、下个礼拜……就分手了呢？但是我知道现在我喜欢他。”

    “是不是很累？”

    他沉默片刻，“发生什么事了吗？”

    柳素因长久地看着晨来，问：“是真的喜欢吗？”

    听到轻轻的一声，她知道他是笑了一下的。

    她说完不等他回应，马上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