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外——短篇小说《钥匙》(5/5)

    坐在沙发上,她发了一会呆,打量着这个曾经流淌过幸福和甜蜜的家,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一只精致的女鞋上,酒顿时醒了一大半。

    赵定国,你个臭男人,你不是口口声声标榜自己是清白的吗?把女人都带到家里来了,你不是骂我得了疑心病吗?现在铁证如山,我看你怎么解释!

    想到这里,施秋萍胸脯剧烈起伏地给赵定国打了手机,“伤不起,真的伤不起……”手机铃声居然在家中响起了。施秋萍一脚踢开书房的门,手机在书桌上唱着歌,绿莹莹的光一闪一闪,宛若鬼火。

    施秋萍趴在床上,哭得个稀哩哗啦,虽说她和赵定国分房而眠,但是不得不说,她还是很在乎赵定国的,这也是她没有向赵定国再次提及离婚要求的原因,有时候,她希望江小月真的跟赵定国没有什么瓜葛,准确地讲,施秋萍对这段婚姻相当珍惜的,不是有句话吗,爱越深,恨愈切。

    可是现在,施秋萍近乎绝望了,真的没想到,现实居然如此残酷,赵定国竟然把女人带到家里来的。手机响了起来,施秋萍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施秋萍本无心接听,可是打电话的人很执着,她只好用纸巾擤了擤鼻腔里盈满的泪水,尽量用平静的语气接了电话。

    孙子建说,请问是施秋萍吗?施秋萍说,是我,你是哪位?孙子建说,我是派出所的。施秋萍问,有什么事?孙子建说,请问你认识赵定国吗?施秋萍说,当然,我们是夫妻。说夫妻的时候,施秋萍的鼻子有些酸。孙子建说,你过来一趟吧,赵定国现在在我们所里。施秋萍问,他出了什么事?孙子建说,你来了再说吧。施秋萍挂了电话,她木木地走出卧室,重新打量了一下凌乱的客厅,眼前似乎浮现出让她窒息的一幕,她捡起那只精致的拖鞋,用纸包好。放进包里,出了门。

    打了车,来到派出所,一进门就看见了赵定国,赵定国穿着红色的三角裤,坐在那里,黑头黑脸的。见施秋萍进来了,他也不打招呼,反而把脸转向了另一边。施秋萍忍着气,问,出了什么事?

    赵定国心想,你这戏也演得太逼真了吧,出了什么事,你难道不知道吗?要不是为了抓你和那男人,我至于落到如此田地?猪鼻子上插蒜,装得真他娘的像。

    一旁的孙子建解释说,是这样的,他是小区的保安送过来的,他们在天台的门边发现了他,以为他是小偷。从业主登记册上的情况看,你是户主,我们只能通过你来确认一下。说到这里,警察笑了笑,接着说,本来,因我和我老婆多次打扰过你们,应该说是认识的,但是,公事公办,你只要能证明他是你丈夫,就能领着他回去了。

    施秋萍说,是的,这是我们的结婚证,你看看。施秋萍上次跟赵定国闹离婚的时候,把结婚证带在了身上,此后一直忘了放在家里,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孙子建仔细地看了看结婚证,示意另一位更年轻的警察打开了赵定国的手铐,对赵定国说,现在你可以走了。赵定国摸了摸酸胀的手腕,说,这样就可以了?孙子建说,是的。赵定国说,不,我不走。

    说这话的时候,郭氏兄弟走了进来,赵定国盯着郭大军,目光如炬。郭大军赔着笑,说,赵局长,误会,一场误会啊!赵定国却不答话,盯着郭大军肥硕的体型,眼前又浮现出客厅沙发上的一幕。施秋萍说,回家吧,在这里呆着,像什么话?赵定国冷冷地笑了笑,这笑比哭还难看,他说,那个家,我不回了。

    施秋萍似有所指地说,那是你的家,你不回那里,去哪?赵定国不理她,直勾勾地盯着郭大军,说,我要告你们,你们损害了我的名誉。郭大军讨好地说,赵局长,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绝不含糊,咱们好说好商量。施秋萍忍着气,也劝道,你就听郭总的吧,郭总不会亏待你我的。

    赵定国指着门口,对郭大军说,我们的帐,日后再算,你出去吧,我有话要问她。

    屋子里,就剩下施秋萍和赵定国。赵定国说,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领到家里的男人,是不是郭大军。施秋萍半天没回过神来,等她明白了赵定国的话后,怒火万丈,她问,你是什么意思?我还没有问你带了哪个狐狸精到家里鬼混哩,没想到你倒打一耙。

    赵定国冷哼一声,扬扬手,说,别他娘的装了,做过的事,痛痛快快地承认就行,何必藏着掖着,你不是想离婚吗,现在就算你不离,老子也非离不可。施秋萍气极,一挥手,把办公桌上的文件夹掀得满地都是,一只无辜的茶杯被殃及,破璃碎片在坚硬的瓷砖表面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

    在办公室外站着的孙子建担心出事,冲了进来,他说,你们夫妻之间的事,在家里解决就行,这里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施秋萍却不理他,从包里抽出那只精致的女式凉拖,朝赵定国砸去,她说,苍天作证,老娘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倒是你,带着野女人回家鬼混,这是什么,你看看,是不是狐狸精留下的?你到是说话呀?

    六

    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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