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小明是怎么死的第96章(2/3)

    “能做到吗?”

    “能,电池需要一个正极负极才能充电。如果是煊是正极,那他就需要找到一个负极。五瓣花收回的那些虚灵,一方面是为了限制我,另一方面可能是为了研究虚无。而你们发现的那个死婴,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可能也与人体电池有关系。”

    我没指望我们之间会有道歉解释这些无用的话语,我就想让他抱抱我。

    然后我搂着宝军,他搂着我,睡着了。

    “士冥。”

    “你为什么不来救我。”我埋在他颈间,哭了,“你为什么不来救我啊”

    他转过身,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震惊和悲伤。

    “可我恨你。”

    然后,他抱住了我。

    他蹲了下来,用手轻轻抚上了我腿部的伤口。他手掌有温度,很快我伤口的刺痛开始收敛,渐渐愈合了。然后是脚踝,小腹,胸口,肩膀,手指。

    吃过饭后,我简单洗了个澡。安以乐说让我回房间等他,他帮我换药。我索性就把弄湿了的纱布都拆了下来。

    是朕也说无法检测出我发烧的缘由,总之结论就是,建议我回家静养。

    “你们俩挺有默契啊,我想插话都插不进去。”安以乐抱着饭碗撞了我一下,“你这也没失恋啊,我还以为你们吵架了呢~”

    我睁开了眼睛。

    我躺在我同桌的床上,感慨万千。

    话音一落,餐厅突然静了。我这才注意到,从刚才开始就是我和是朕聊得热火朝天,周围的人都默不作声低头扒饭了。

    “你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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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ki的替代品。”我和是朕异口同声道。

    走廊的灯光本来就照不到拐角,他又堵在我身前,视野一下变得黑压压的,很沉闷。

    我又睡在了这样的一个怀抱,就像做梦一样。不过我最近特别多梦,很多时候,我自己都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他一言未发,我沉默不语。

    他小心翼翼地帮我穿上裤子,又将衬衫纽扣帮我一颗一颗地扣好。他始终低着头,没有看我的脸。

    你们知道伤心的感觉吗?就像藤蔓一样,在心尖发芽,攀爬到你的颈喉,紧紧的。

    那一刻我已经不在乎什么耻辱,我想发泄,我想让他知道这里是怎样的地狱。

    “有话直说!”

    说话间,衬衫已经被我丢在地上,裤子也褪下了。我布满全身的伤口,勒痕,还有令我作呕的吻痕都暴露在他眼前。

    后来我发烧了,安以乐说我之前的伤势感染,内脏受损,居然没死真是命大。

    光线太暗,我看不清是朕什么眼神。

    我说,老同,我上次躺你被窝,也是我发烧,你为啥治不好我?

    他停下了脚步。

    恍惚间我梦到自己睡在学校的操场上,有个人在叫我。

    “我杀了好多人。”我语无伦次起来,“那些人化成了一整缸的血,好多气球。他还把我的皮缝在自己身上,还有一个独眼的男人。是朕,我以前觉得士凉是喜欢这种血腥的生活的,用来宽慰自己。不,不可能,不可能有人会天生爱这种日子。太不一样了,我一想到我坐在教室和同学们插科打诨,他就要每天看那些尸体,伤口被汗水泡的发白,我特难受真的,我特难受。”

    “同学!同学!你醒醒啊!”

    有人叫我,是是朕。

    套上松垮的裤子和上衣,我忍痛走回卧室。

    “你是疯了吗?你今天拿刀差点杀”

    “我杀人了。”我说。

    “干嘛?”我不耐烦,伤口痛死了,快让我回去。

    他如果没有转过身就好了,他如果能抱住我就好了。我没指望我们之间会有道歉解释这些无用的话语,本来就是无法避免的局面,他没错,我也没错,可是我想他了,我想让他抱抱我,我保证不躲。

    “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真疼,都化脓了。

    他垂下手,“我和你说了,我不恨ul。”

    “是朕!”叫住他的时候,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安以乐立刻安静如鸡,吓得。

    他向后退了半步,我的视线明亮了。在我还未来得及看清他的表情时,他已经转过了身,向走廊的另一方走去。

    我失神的摸了下自己的脸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哭了。

    不知不觉。

    “是朕,我也很想知道人体电池是什么,这很可能能救我弟弟。所以我想告诉你,我以前收集过人类的罪恶波长,也曾在研究过toki的灵魂数据后,肯定过人体电池的可行性。我觉得,我之所以会与是煊合作,肯定是因为人体电池能够替代齿轮计划,从而解放toki。我们研究虚灵,大概是因为这个负极是”

    我笑得一脸和善。

    歇斯底里,我无法抑制,突然失控地扯开松垮的衬衫和裤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特别难受,我特别难受。他每一天都过着我今天这样的日子,丛林里的尸体太臭了,我还见到一个十岁的孩子,内脏外翻着,他妈妈就坐着一旁帮他往肚子里塞肠子。这里是地狱,是地狱。可是他不能死,你知道吗?他死了地球就完了,所以他得活着,在地狱里活着。他是我弟弟,我小时候见过他,我知道他是个善良的孩子,他不喜欢死人,但他必须要以别人的苦难维持生命,他不得不活着,不得不背负罪孽。你懂我的意思吗?”

    没等我回头,他突然把我拉到走廊拐角。

    他揽着我的手臂又紧了紧。

    空气好像静止了,连是朕的呼吸我都感受不到。

    我鼻头一酸,受到的屈辱,伤痛,绝望,怨恨,一切的委屈都涌了上来。

    “和你有关系吗?”我打断道,“我杀不杀人和你有关系嘛?我在你眼里的是你高中同桌还是ul?”

    是朕愣在我身前,“你怎么哭了。”

    同桌让我闭嘴,吵着他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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