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上十七年[花滑] 第125节(2/2)
“你不要降难度吗？”陈岐问，“你确定？”
路西犹豫了一下, 再点头。
邓畅依然基本上整个人被埋在被子里，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直觉让他感到这屋子里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正在发生。
“综合过往的经历来说，两个方案的期望分数差不多，后者的上限和下限都更高，小畅你来选吧。”
卧室里的空气好像都凝固了。
“你的错觉。”路西坚定地说道，顺便摸了摸邓畅的脸，“再睡会吧。”
邓畅皱了下眉, 就想坐起来：“怎么了？”
开场照旧是3a，今天他的状态似乎比昨天要好，至少这个3a又回到了标准的，机器一般流畅、美妙的动作，而且完美地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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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点点头。
然后是4lz 3f，4lo单跳，前半段能够感觉得出邓畅状态还不错，都做得很好。
路西和陈岐隔着半张床, 神情微妙地对望。
“？”邓畅稍微有点奇怪，但又说不出来哪儿奇怪，跟陈岐又寒暄了两句, 陈岐就出去了, 顺手还把门带上了。
教练你搞错了，不是，真不是。
邓畅上冰，摆好起始姿势后，音乐响起。
作者有话说：
接下来直接上了连跳，4lo 3lo 3f，这本来是要放在后半段拿分数加成的，但邓畅很清楚自己在后半段现在做不了这个动作，所以直接提前。
高难度的连跳挪到前半程，单跳放在后半程。
按照一直以来对邓畅的了解，路西认为他会选前者，邓畅一直都给人很平稳很冷静，很靠谱的感觉，不过这次邓畅选了第二个方案。
短节目结束后，折原千里排在第一位，第二、第三分别是邓畅和杰尔斯。昨天比赛结束后，关于邓畅身体的问题就在实时热度榜上跳到了很高的位置，因为邓畅缺席了赛后的采访，正常情况下是不会缺席的。
自由滑的火焰、短节目是云，正好是相和相映衬的主题，相比短节目，自由滑对邓畅的要求就高了太多，指的是体力方面，跳跃数量翻倍，滑行长度翻倍，相比温柔轻缓的《云》，《火焰》的力量感更强，爆发力更高，全部都是挑战。
——
然后调整单个跳跃的时候大家都犹豫了。
完成质量也不错。
邓畅满脸疑惑：“总感觉教练有点刻意啊。”
“我应该没有滑过折原吧？”邓畅说。
邓畅昨天下午比完短节目之后又发烧了，好在半夜烧退下来，赛前的记者会也没去，按他自己的话说是「喝了这辈子最多的水」，然后上场准备比赛。
“嗯。”陈岐面带微笑地点了点头，“好好休息, 我就不打扰了。”
陈岐沉默了一下, 默默地转头出屋子, 然后嗒嗒嗒地又走了进来，走进来的时候清了清嗓子问：“小畅, 好点了吗？”
“？”邓畅眉毛皱得更紧了，“但是我好像听见教练的声音了。”
“你听错了。”路西坚定地把邓畅按在枕头里，随后飞快地回头紧张地看着陈岐。
今年他的自由滑是「火焰」。
路西：“……”
“嗯。”邓畅看了路西一眼，“小西应该会选这个方案，我这次也想试试。”
“短节目比完了是吗？”邓畅问。
虽然承认这种事情总是让人有点受伤的, 但邓畅应该也想的到, 今年折原千里的状态也很好, 何况他还生病了。
基本上这套clean是不可能了，但是为了保住技术分，还是这样选择了。
路西：“……”
邓畅「嗯」了一声，“你说明天自由滑，我还能拿个奖牌吗？”
“好些了。”邓畅回答。
但肯定不能按照顶配的编排上自由滑，虽然邓畅已经对这套编排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随便给他一个小节他都能卡着点进来，缺席一晚上的训练不算什么，但体力是最大的问题，高难度的跳跃都在后半段，如果撑不住全跳空了，那就直接走远。
“差了多少分啊？”邓畅又问。
路西摸了摸他的脸：“我不知道啊，要看你的状态。”
次日，世锦赛男单自由滑的比赛开始。
邓畅半阖着眼眸，精神不是很好的样子，拉过路西的手攥在自己手里，轻轻地捏了捏，“那我觉得还是试试吧。”
陈岐：“……”
今天还有更，补之前的，睡醒了来写
陈岐皱了下眉。那表情明显写的是「这可是在比赛期间」。
“两个方案，一个是为了保p分（艺术分）降难度，这样跳跃完成质量会高。另一个是不降难度，会摔跤掉p分，但是技术分更高。”陈岐说。
“分吧。”路西回答, “确切的说是37。”
不光是路西，连陈岐还有别的助教都愣了。
“没事！”路西突然暴起, 一巴掌把邓畅拍回床上, 随后露出一个和善的小天使一样的微笑，“邓哥, 你发烧了，你要多休息。”
新的编排里邓畅已经把高难度的连跳全部提前，而且降了一点难度，但是降的很有限，节目后半段，依旧有4lz，4t 3f以及4t单跳的超高要求编排。
“小邓睡醒了吗身体感觉怎么……”陈岐的语气咔地卡了壳，沉默地看着跨在邓畅身上刚回头来的路西。
所以邓畅稍微缓过来之后，全队人凑在一起，给他调编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