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别有风趣 第28节(2/2)

    车厢壁却被敲了敲,曾青说:“公子,你要是想知道他们聊什么,不如跟过去偷听?”

    袁彻正直道:“窃听非君子所为。”

    黎又蘅还没应声,便见他转身进书房了。她察觉到异样,想着先不打扰他,沉默地回了正屋。

    雀跃了一天的心陡然沉下来,袁彻枯坐着,等黎又蘅上了车,他看了她一眼,吩咐外头的曾青赶车回府。

    他对她露出微笑,说了声“好”,刚巧里头的店家将装好的食盒送出来,他转身要上马车,临走前,又对黎又蘅说:“对了,谢谢你送的那幅雪景图,是我最喜欢的一件生辰礼。”

    雪景图……他给黎又蘅的那幅画,被她送给了沈行知作生辰礼?

    袁彻往沈行知的方向看了眼,“确实多亏他留意,否则袁瑛就要吃大亏了,我同你一起去,跟他道个谢。”

    等她卸了妆,洗漱过后,兰苕说袁彻让传话,说他今晚在书房歇下。

    梁王一来,众人都起身,他道请随意,笑意温煦地说:“我途径此处,听说袁给事在此设宴,特来祝贺一声,不请自来,实属冒昧了。”

    ……

    晚间的街上很热闹,京城繁华都在汇聚在这灯火辉煌中。

    黎又蘅却说:“我未曾告知他唐惟一和袁瑛的联系,你若是去了,不就露馅了?我去就好了,你上车等我。”

    前些日子,他还对黎又蘅说,怕沈行知惦记她,现在依然怕。坐是坐不住的,他忍不住想看看,于是掀开车帘一角。

    “公子。”车窗外,曾青的脸凑了过来。

    女眷这厢也议论起来了,韩夫人随意地谈起:“梁王殿下打娘胎里落下了病症,自小体弱,如今身子渐渐养起来了,也喜欢出来走动了。”

    夜深,书房灯已熄,袁彻平躺在床上,眼睛迟迟没有合上。

    “难怪徽音常说t哥哥最疼她。”黎又蘅与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沈公子,多谢你先前告知我唐惟一的事。”

    黎又蘅趴在窗口吹风,心情愉悦,瞧见有前头有人在表演杂耍,她唤袁彻:“郎君,你看多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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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过来,笑着说:“徽音要吃这里的梅子姜,央我给她带一些回去。”

    他无语地撇撇嘴,应了一声:“小人这就去。”

    韩攸笑着说那是自然,正要举杯时,他“哎”了一声,“暨明,你还请了梁王?”

    沈行知明白她的意思。他的心里始终留着黎又蘅的痕迹,向她表述心意遭到拒绝后,固执过一段时间,但他到底还是识趣要脸面的人。其实今日见到她和袁彻站在一起,他也觉得这是一对才子佳人,席上见袁彻谈吐间的风雅气韵,自己也在某个瞬间生出自愧弗如之感。

    袁彻谦和地说:“世伯过誉,我尚且有很长的路要走,将来还要仰仗您多指教。”

    到这种地步,已经不必再纠缠。

    黎又蘅观察着她脸上细微的表情,觉得她的话有些耐人寻味。

    这韩夫人的母亲是岳阳县主,她时常往宫里走动,自然了解里头的消息,黎又蘅留意着她的话,也许不经意间就捕捉到时局的动向。

    “还是你周全。”袁彻点头,看着黎又蘅朝沈行知走去,他自己磨磨蹭蹭地上了马车。

    他瞬间有种做亏心事被抓的感觉,“刷”地拉上帘子。

    ……

    自从袁彻搬回来后,哪怕忙到再晚,也会回正屋睡,今日真的不对劲儿。好端端,这人怎么突然耍起脾气了?

    一路上,袁彻都格外沉默。到家后,正要回房,他却在书房门口停住脚步:“近日公务繁多,我不能懈怠,你先回房睡吧。”

    袁彻没看一眼,迟钝地“嗯”了一声。

    沈行知同唐惟一交情其实很浅,意外得知他私德不好更是同他断了来往,并不在意在黎又蘅面前揭他的短得罪了人,只是好奇,“你打听那人作甚?”

    袁彻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没说什么,对他比了比手,“世伯,咱们回去继续。”

    袁彻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位青年转上楼梯,因积病已久,面容带着几分文弱气质,身姿却很挺拔,走过来这几步,浑身透着清贵。

    这位是实打实的天潢贵胄,又鲜少外出与人交际,袁彻同他交集寥寥,自然不是他把人请来的,当下心里也有些疑惑。

    “那是自然。我与她是至交,一定会去送嫁的。”黎又蘅唇角弯着,温和的笑浮在脸上,“徽音都要嫁人了,你这个做哥哥的,何时成家呢?你与我家郎君是同僚,届时我们必得去喝一杯你的喜酒。”

    暮色时分,街市上都点起灯,万千灯火中,沈行知一人站在酒楼门口,身影稍显寂寥,黎又蘅走过去,唤了他一声。

    由奢入俭难,睡惯了妻子身边的安乐窝,回到这硬邦邦的床铺上怎么睡得着?

    黎又蘅眉头微皱了下,说:“知道了。”

    黎又蘅掩饰道:“不过也是替人打听罢了。”

    梁王道不必,同众人喝过一杯酒,说:“我酒量不佳,不好打扰诸位雅兴,就先走一步了。”

    曾青就知道他又是这一出,摇了摇头,

    黎又蘅心想他大概是累了,没有在意。

    袁彻说:“殿下惠临,是我的荣幸。”随即请他入座。

    曾青猫在车窗边,将偷听到的内容一五一十地转述给袁彻,袁彻听下来波澜不惊,唯独到最后那一句,变了脸色。

    来得快去得也快,韩攸同袁彻一起将人送出去,望着那一缕清风似的身影,琢磨着说:“这梁王殿下还真是出其不意啊。”

    谁知停顿了一下,里头人又来了句:“你去。”

    沈行知猜到她不方便说,就没有再深问,“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徽音过些日子就要出嫁了,到时候你可要来喝喜酒。”

    一场宴席持续到天黑,众人都尽了兴。将客人一一送走后,袁彻和黎又蘅也准备打道回家,正好瞧见沈行知在街边买吃食,黎又蘅说:“先前我请沈公子帮忙调查唐惟一,还未谢过他,我去同他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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