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别有风趣 第37节(2/2)
“拿着吧。”
梁王是天之骄子,样样都好,她很难不对他产生好感,加上这些日子他对自己……算是追求吧,她的确被迷得晕晕乎乎的。可是冷静想想,自己无非是受了他一时的撩拨,内心产生了一些摆动罢了。梁王是要往顶峰走的人,倘若她真的做了他的妻子,不知要去面对多少风浪,她还是很怕的。
中庭的胡旋舞还在继续,气氛愈发热烈。胡人男子手中端着玻璃壶,舞动着身体来到她们面前,为她们斟满美酒。
这话说得让陈婧安十分来气,他们做父母的就没出息,没给子辈打下一份家业,又凭什么指望他们去挣脸面光耀门楣?
今年天冷得早,刚立冬没几日便寒气逼人。黎又蘅和袁瑛待在暖阁里下棋,徐应真坐在一旁打络子。
苏嬷嬷打了帘子进来,对徐应真道:“梁王送来几张皮子,说是前几日去打猎新得的。t”
……
袁瑛听完了她的话,自己默默思索着。
“近日我有公务在身,繁忙得很,不能常来看你了。”
……
徐应真看了眼东西,问:“梁王亲自来的?”
几个胡人男子正在中间的花毯子上作舞,他们个个高鼻深目,身材刚武健硕,穿着胡服带着绣帽,随着乐曲腾跳旋转,引得众人鼓掌连连。
袁瑛看她一眼,“是娘让你来的吧?婚事我都听家里的就是,别来问我了。”
袁瑛兴冲冲地指着那胡人,“嫂嫂,他们的眼睛是绿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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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又蘅和袁瑛在雅座中坐下,一边赏舞,一边喝着葡萄酒。
“殿下自己用吧。”
陈婧安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成了,何必去眼馋别人。”
黎又蘅就先不和她说这个,笑道:“听说熙春楼来了一批胡人跳胡腾舞,咱们去瞧瞧吧。等明日你哥回来,可就去不成了。”
“朝堂上的事没有那么简单,他如果真是这么小心眼的人,也成不了大业。”黎又蘅说,“你也知道,他想同袁家联姻是为了揽权,对你究竟有没有情意不好说,其实也不重要。可你要想清楚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虽身份尊贵,可也不能他说什么做什么你就默默受了,被他牵着走。如果明白了要什么,不要什么,不管婚事成与不成,你自己和袁家都不会太被动。”
徐应真让人将梁王送来的东西都收到库房里去,叹道:“梁王到底什么盘算咱们不清楚,可我看瑛瑶还糊涂着呢。”她对黎又蘅说:“上次为着唐惟一的事,骂她骂得很了,现在她也不爱和我说这些事了。又蘅,你去和她谈谈心,自己想清楚了,也不会任人拿捏了。”
袁瑛的脸上漾起微笑,“我知道了,嫂嫂放心吧。”
黎又蘅笑着将铜钱给他,男人用不太流畅的中原话致谢,抖动肩膀为她们作舞,舞姿极具奔放热烈的异域风情,二人都看得很愉快。临走前,男人还用手掌轻触嘴唇,对她们抛了一个飞吻。
袁瑛摇摇头:“我不知道。”
李瞻嘱咐她天气寒凉,注意保暖,她没精打采地应了。
袁瑛抬眼看他,感到莫名其妙,明明二人什么关系都没有,他言语间却像是认定了她一样。
二人又乐呵呵地喝了几杯酒,逗留了一会儿,想着时辰不早了,便起身离开。
他时不时的就给她送些吃食或者小玩意儿过来,说起来的确待她不错,她也亲耳从他口中听过喜欢,可她弄不明白这个人,相较于他从容的亲近,她就有些木讷,点点头,说:“多谢殿下。”
“殿下忙你的就是,不必管我。”
黎又蘅告诉她:“梁王身份不一般,同他联姻是大事,关乎家族命运,可你自己的想法也很重要,家里人不是都说如果你不愿意,不会逼你的。”
黎又蘅应下了,转头就去找袁瑛,进屋见她趴在桌子上发呆,一脸郁郁。
出了熙春楼,见天空中飘起雪花,被冷风卷着直往脸上打,黎又蘅攥紧了披风领子,正要同袁瑛上车,一阵寒风掠过耳畔,男人的声音传过来,“胡腾舞好看吗?”
“我知道他们对我没什么信心。”袁瑛捧着脸颊,“可如果我拒绝了梁王,日后他为难父兄怎么办?”
初冬的午后,天有些灰蒙蒙的,吹过来的风冷飕飕的,熙春楼内却是热情高涨。
他总是温温柔柔的,但大概因身份高贵,让袁瑛总有种无法拒绝的感觉。
她接过手炉,那只白皙纤长上移,很是自然地拨了下她被风吹乱的额发,又收了回去。
出了府门,见梁王的马车停靠在那里。袁瑛过去,唤了声“殿下”。
车帘被拉开,李瞻眉眼弯着,笑得犹如春风,“给你送的东西还喜欢吗?”
之前遇上唐惟一,一腔热忱都凉透了,现在又碰上梁王,明摆着是为联姻而来,真情难辨,不管她乐不乐意,自己都无法主张,现在不免对婚事有些消极,竟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苏嬷嬷说是,“人还在门口的马车上。”
“这么冷的天,出来怎么也不捧个手炉。”李瞻说着,手伸了出来,将自己的铜錾手炉递给她。
袁瑛发了会儿愣,“哦”了一声,披上披风出去。
她看袁瑛心情不错,便开口打探:“瑛瑶,你和梁王如何了?”
徐应真点个头,说:“瑛瑶,你去跟人家道个谢。”
回去之后,袁瑛跟母亲说了声,就自己回房了。
吴氏冷笑:“树大招风,别看他们现在事事顺遂,怕是已经碍了别人的眼,有的是人想要整他们呢,到时候,看我不踩他们一脚!”
黎又蘅说:“他们是从吐火罗来的,听说那里的人都是碧瞳深目。”
想清楚这些,应该就够了,等下次梁王再来,她要自己同他道明。
看她这样子不像不好意思,倒像有些苦恼,大概是对方攻势太猛,弄得她不知所措了。
屋里被被炭火烘得暖融融的,祥和的午后就这样度过。
提起那人,袁瑛总有些不自在,目光从胡人身上收回来,低头摆弄面前的酒杯。
黎又蘅耐心地问:“你和他也见过好几次了,应该有些了解了,那你可是对他有意?”
黎又蘅看她心中有数了,就不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