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别有风趣 第47节(1/2)
袁彻那二叔二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担心黎又蘅自己过去会吃亏,提出要陪她一起。
黎又蘅却说:“我过去也就是和二婶和嫂子说说话,你在,反而不方便了。”
她从袁彻手里接过斗篷披上,斜他一眼,“行了,别这么黏人。”
袁彻说好吧,低头给她系衣领上的带子。
黎又蘅盯着他,觉得少了点什么。袁彻已经成长了,被她打趣都不会脸红了。
她不甘心,非要没事找点事,摸了摸斗篷的毛领子,故作担忧地说:“能遮住我脖子上的印子吗?要不要涂点粉盖一盖?”
袁彻局促地凑过去看了看,“没……看不见的。”
黎又蘅松口气,很无奈道:“郎君,你还是那么爱咬人。”
终于,袁彻的脸红了。
嗯,这才对味儿。
黎又蘅心满意足地走了。
她刚走,曾青便过来了,竟然是找到了吴妙锦。
袁彻立刻便出了门。
之前他去歌楼里找那个乐伎时,故意透露吴妙锦快有麻烦了,若是乐伎知道吴妙锦在何处,可能会给她报信。之后乐伎送出一封信,他猜测是给吴妙锦的,便派人跟踪,果然,顺着找过去,在京城百里之外的一个村镇上找到了吴妙锦。
吴妙锦收到好友的信后,十分恐慌,等袁彻派去的人找上门后,她更是吓破了胆,立刻说自己什么都肯招。
今日见着了袁彻,她跟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知道的关于张启的事全说了出来,袁彻看她不敢扯谎的样子,不过听下来却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吴妙锦还带了一个包袱,她说里面都是张启的东西,“张启带兵造反之时,街上都乱成一片,我听见人说张启的兵都被镇压了,怕被他连累,就匆忙收拾了些银钱走人了。当时情急,我把那些银票地契都胡乱塞进包袱里,不过那些田产铺子什么的,都被籍没了,这些也都成了废纸,还有一些其他的,我也不认字,不知道是什么。”
袁彻将那包袱拿过来,翻了翻,竟然一堆废纸中找到一份本该上呈给圣上的表文。
他立刻将那份表文收好,让人看好吴妙锦,匆匆离开。
……
黎又蘅去了二房那里,吴氏和陈婧安出来见她,东西送了,坐下来刚想寒暄几句,吴氏却心不在焉的。
她们夫妻俩将唐惟一的事添油加醋地头给了太后,之后唐惟一还真的进京了,人却死了,大房那头毫发无损,怕是还要怀疑他们。
她心里虚,又知道黎又蘅是个厉害的人物,一刻也不敢多坐,没一会儿人便说自己身体不适,让陈婧安送客。
其实黎又蘅见吴氏这样,心中的猜测便明了了几分。
陈婧安还是挺亲切的,主动来挽了她的手送她。
黎又蘅想想吴氏那抱头鼠窜的样子,觉得好笑,故意说:“二婶怎么见了我,脸都白了几分?没事吧?我回去得给家里人说一声,让他们都来看望看望。”
陈婧安笑容僵硬:“她身子都挺好的,你们就不用操心了。”
黎又蘅笑着看她:“身子没病,那就是心里有病了?”
陈婧安也不是傻子,听她这暗戳戳地讥讽了半天,便知人家心里都有数呢。
她对上黎又蘅的目光,心一横,回头看了看,将她拉到一边的墙角,将吴氏去太后面前嚼舌根的事都告诉了她。
黎又蘅冷笑道果然。
陈婧安一脸惭愧。
那事迟早会被查出来,就算大房的人不追究不计较,那梁王呢?今日坦白,一是她真愧疚,二是想让她们夫妇撇清关系。那对公婆,不曾给他们小辈积福,如今作下孽,她们也不想跟着遭报应。
“当时你二哥不在家,我也拦不住婆母,竟由着她办下了这糊涂事,事后一直愧疚。弟妹,今日我把事情都告诉你,你能否让大伯他们不要迁怒我和你二哥?”
黎又蘅对她说:“二嫂放心,冤有头债有主。”
她没有再多说,急着回去传信儿。
正好袁褚和徐应真都在家里,黎又蘅便把方才的事情告知了二老,因担心陈婧安会被吴氏算账,她只说是从二房的下人那里偶然听见的。
徐应真一听就气得差点晕过去,激动地撕扯t着袁褚的衣袖说:“你还要护着他们不成,你自己亲女儿都要被那丧良心的给祸害死了啊!”
袁褚坐在圈椅里不动如山,胸口的起伏却越来越剧烈,他沉默一会儿,突然起身朝门外走。
傍晚时分,袁裕下了值,在街上瞎溜达,刚买了一瓶酒,美滋滋地喝着,突然被人从后塞上嘴巴,套了麻袋拖走。
暗巷里,袁府的几个家丁将麻袋里的人丢在地上,毫不留情地一通拳打脚踢,袁褚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足足打了半刻钟,他让停手,正要走人,却又站住,让人将袁裕身上的麻袋取下。
袁裕被打得鼻青脸肿,眯着眼睛看清了面前的人,张口就要骂人,奈何嘴还被塞着棉布,发不出一个音,只把脸憋成了猪肝色。
袁褚盯着他看了许久。虽然他们不是一母同胞,但这么多年来,他惦记着姨母的养恩,对袁裕这个弟弟简直比亲儿子还上心,可这并没有加深他们兄弟间的情分,到如今,他只剩下一句话:“从此你我兄弟,不必再往来。”
他转身离去,袁裕坐在地上,看着他的背影愣了一下,又激愤地嚎叫了两声。
这厢袁彻刚回到家里,听说了二房干的事,自然也是气愤不已。
正好袁褚也回来了,徐应真问他做什么去了。
他面色疲惫地坐下,一言不发地喝茶。
徐应真问了他身边的小厮,这才知道袁褚狠了一回心,不过要她说根本不够解气,“往日待他们不薄,谁承想他们竟然黑心至此!只恨不能让他们遭天打雷劈!”
袁褚已经是身心俱疲,起身要回屋,袁彻却说有一件要紧的事。
“父亲,我刚得到一封表文。”
袁彻将东西递给袁褚,“这是白大人生前,在张启起事造反的前三日,给圣上写的一封检举书,揭发张启伙同后妃张氏造反一事。我想,当时白大人并不知道圣上身边的宦官杨九成也是逆贼,这封检举书刚递上去便被杨九成给压下来,又送到了张启手中。不过当时搜查张启私宅时,并没有搜到这份检举书,因为它被二叔送给张启的美妾吴妙锦给带走了。”
袁褚一边看那表文,一边听袁彻说话,神色几番变化。
正文完
“我想,当初张启提供的同党名单中之所以会有白大人,就是张启存心报复,这份表文可以证明白大人非但没有参与谋反,还是个忠于朝廷的好官,若是递到圣上面前,便可以洗脱他的冤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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