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1)

    《做鬼都不放过你》作者:吃板溧【完结】

    简介:

    病秧子哥变壮鬼攻x老实善良小孩受

    石晏跟魏闻秋,那是打断骨头都要连着筋的关系,退伍的魏闻秋是从十二岁起一手将他养大的哥。

    石晏是个老实小孩,话少,小鹿眼睛亮堂堂的,张嘴是句软软的“哥”。

    睡觉要拍拍,洗澡要贴贴,听话黏人,像一团热腾腾的小狗。

    孑然一身的两个人挤在这个孤独的城市里,他们有自己的家,如此也安宁温暖。

    直到十八岁的石晏迈腿面对着跨坐上哥的轮椅,轮子抵住墙动弹不得。

    他固执地凑上去,和着眼泪细细啄吻那张唇,一遍遍颤声重复:“不是依赖,我爱你。你也爱我不是吗?”

    “你疯了,看清楚我是谁!”魏闻秋怒目圆睁,虚弱的他却已无计可施。

    石晏抓住哥的手,不顾挣扎哆哆嗦嗦朝自己身下带。

    魏闻秋掌心的厚茧带来的粗粝与炽热叫他浑身颤抖:

    “像教我刮胡子那样。哥,求你,教教我。”

    “记住我,让我也记住你。”

    -

    魏闻秋变成了一只鬼。

    他漫无目的地在人间飘荡,年复一年,烈阳暴雪。

    直到他遇见个漂亮又老实的年轻男人,再也不愿走,偷偷在这人的家里住下。

    他帮男人扔垃圾,叠被子,做饭。

    从自己坟前顺了巨额票子送给男人。

    甚至半夜爬上人家的床,给人锁骨腿胯啃咬出嫣红的齿痕。

    想把男人往床上钉,想叫男人白天腿都打颤,走不了路,永远留在家里做他热腾腾的小狗。

    他都是鬼了,想做什么不可以呢?

    石晏在黑暗中睁开眼。

    他翻身躲开正为非作歹的男鬼,单脚踩上魏闻秋结实冰凉的腰腹,垂眸蹍了蹍:“不是不要我吗。现在是在做什么?”

    那鬼不怒反笑,偏头深吸口气。

    接着缱绻温柔地亲吻他的脚踝,像对待一件至高无上的珍宝:

    “我养大的,叫声哥。”

    ■哥变鬼后身体健康嘎嘎猛,鬼攻。

    ■翻身做主但未遂,反被吃干抹净的老实小孩弟弟受。

    ■十万字左右小短篇。

    “砰——”

    “已到达现场,火势已得到控制,四人当场死亡——”

    “这边有两个昏迷的!担架快点!一大一小——”

    漫天大火铺天盖地席卷,一座高架桥上,救护车、消防车警铃声交叠作响,尖叫裹挟着担架滚轮摩擦地面。

    焦黑的浓烟滚向天际,命运倾倒。一场人间惨剧最终化作新闻中的一分钟播报,以一串数字落下句点。

    ……

    夺去父母的那场事故发生时,石晏不过才十二岁,初一刚开学没多久。

    最初混乱的几天,耳边白天黑夜都是亲戚嘈杂的交谈声:“孩子可怜啊,叔叔又是个不管事的…”

    “酒驾害人,你说这倒霉碰上了,躲都躲不了。”手遮住嘴:“一家三口出去玩,就回来一个,要不是有好心人扑过来护住,连一个都活不下来。”

    “听讲那人在icu里还没醒呢,年轻,二十来岁,也是家里没人了——”

    “哎哟,真是作孽哦,啧啧……”声音减弱。

    石晏将父母的照片抱回了家,出事后他不怎么吃东西,饭嚼到嘴里像在吞棉絮,短短几天瘦了许多。

    叔叔石志成看他个小身板独来独往,提过一嘴:“你要不要来我家住?”

    石晏摇头,获赔的赔偿金被叔叔拿去代为保管,每月拨一点生活费给他家变成他一个人的,他独自习惯这一切。

    早起上学关门前对着寂静无声的客厅说:“我出门了。”

    晚上放学回家,客厅一片漆黑,他默不作声站在门口发会呆,小声说“我回来了。”

    石晏开始害怕和火焰相关的任何东西。那场车祸引发的大火将他牢牢困住,滚烫的巨舌不断翻涌,尘土飞扬。

    他即将被吞没。铺天火势中却扑来一个眉眼如刀刻的男人,一双手臂结实有力,铁钳般将他掏了出来。

    男人二十二岁,魏姓,名闻秋。

    昏迷数月后,魏闻秋在医院苏醒,石晏也是在这样的一个下午接到了来自医院的电话。

    号码陌生,对面是个低沉朗润的男声,其间藏着掩盖不住的虚弱:“是小晏吗?”

    “我是。”石晏握手机的手有些抖,指关节冻得发红。

    天快入冬了,顶楼很凉。风一个劲儿地往他裤腿里钻,也往手机听筒里钻。

    男人在那头咳了几声,声音哑了些:“花是你送的吧,很好看,谢谢你。”

    “不——”石晏冷得想发抖,他下意识否认最后一句,之后又点头:“嗯。”

    确实是他送的,去花店挑了最新鲜最茂盛的一束,用彩纸好好包起来,亲手写了感谢的卡片。

    他的牙关磕磕巴巴打架:“应该是我谢谢你。”

    “你在外面么,”男人没有回答这一句,只是突然说:“我们见一面?”

    这是魏闻秋救他的第二次。

    魏闻秋是个兵,不知什么原因提前退伍了,对此石晏也只模模糊糊听男人在电话里提过那么一嘴。

    男人很高,利落寸头,肩宽腿直,穿什么都像衣服架子,连病号服都穿出了另一种味道,熨帖又硬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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