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通房丫鬟身份后她沉迷搞钱 第235节(1/1)

    “十一,对不起,我一直不想告诉你我在青雀街的原因,不是你想象当中的怕你自责,所以才瞒着你,而是…”

    “而是,你们都认为的是针对九王叔的刺杀,其实不完全是,其中的一部分刺客,是来杀我的。”

    “我当时在青雀街见到你时,你正带着一个小厮逛来逛去,我随后跟了过去,想喊你,谁料,我身边不远处钻出好几个人掏出刀剑要杀我,而与此同时,漫天的弓箭接踵而至,你拉着那个小厮正朝我这边跑来,那些杀手似乎知道你与我相识,有几个人在杀我的同时,也有两个人在杀你,你受我的连累被刺了两刀,我身上学了点功夫,他们还要再给你一剑的时候被我挡了下来。”

    “扶风的功夫了得,他解决了所有的刺客,我昏迷之前,一定要让他先把你送去医馆,再后来,我接到吏部的任职文书,一路上带着伤病去了幽谷县任职。”

    裴珞疏抬眸凝视着怔愣的陈十一。

    “十一,没有救命恩人,没有珍惜你的人,有的只是连累你的人,如若不是我,你不会受伤,不会有沉疴旧疾,更不会有现在的畏寒…”

    往事

    陈十一思虑了好一会问道。

    “阿珞,那些人为何要刺杀你呢?”

    裴珞疏沉默半晌正要开口,又听得陈十一问道。

    “你与五皇子一见如故,为何会一见如见,阿珞,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裴珞疏牵过陈十一的手,紧紧拢在他的手心。

    眼眸里尽是不确定和担忧。

    “十一,我的父亲是当今圣上的长兄,亦是当时的太子,而我,一生下来,就是皇太孙,我八岁那年,发生宫变,父亲被人杀害在东宫,东宫的人尽数死亡,母亲的老仆人为了救我们,把跟着我的书童和一个宫女代替我与母亲,被一把火活活烧死在东宫,而我,跟着母亲从密道里逃了出去,被安排在流放的队伍里,去了房陵。”

    “到了房陵,我和母亲吃尽了苦头,母亲为了养活八岁的我,给别人浆洗衣衫,刺绣,一天到晚地熬,把眼睛都快熬花了,可是好景不长,忽然她有一天倒了下去,她的身子早就被那些阴私手段给喂了毒,好在救治及时,命救了回来,但只能永远瘫痪在床,后来的事情你都知晓了。”

    两人沉默了半晌。

    裴珞疏凝视着怔愣的陈十一,眼眸尽是担忧。他很害怕,害怕陈十一知道他的身份背景便不要他了。

    那么多年,他尝遍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他心里犹如明镜般,像她妻子这般纯善的女子,这世间少有,他执着坚定了那么多年,终于成了她的夫君,如若因身份缘由失去了她,他定是要发疯的。

    “十一。”

    他试着轻声喊了她一声。

    “十一…”

    陈十一的眼眸终于动了动,她抽出裴珞疏紧握着她的手,端着眼前的清茶饮了一口。

    “阿珞,你先等会,让我好好捋清一下。你说你父亲是太子,你是皇太孙,如若没有那次宫变,如今你就是即将登上大统的皇帝,然后我,陈十一,当时一个被流放的通房丫鬟,嫁给了当今最尊贵无双的人?这,说书先生也不敢这么说吧?”

    裴珞疏听得陈十一这样说笑,就知道她现在很是介意。

    “十一,不是的,你是最尊贵的县主,我是枢密院同知院事,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以前的身份与我早已没有关系。”

    “母亲同我说,让我不要去争不要去抢,就好好过自已的日子,她希望我能科考,当个小官,和你一起好好过完这辈子。”

    陈十一叹了口气摇头。

    “不会的,阿珞,如你这般身份,我们是不可能会过安生日子的。”

    裴珞疏忙回道。

    “会的,我…”

    “阿珞,你当时身上都是伤,没有直接去幽谷县,为何中途转去庐州?李芸周告知我,是有一个蒙面的黑衣人让她去燕州投奔我,那个人是扶风吧?”

    “扶风说你在书院那几年过得很苦,身上也鲜少有银子,你是如何能乘坐昂贵的马车从京都到了幽谷县,而后又花了重金医好了自已的病?”

    她抬眸凝视着裴珞疏。

    “庐州,有你父亲的旧人,是吗?”

    “扶风那样的高手,是如何跟随到了你身边?”

    “漕运的青帮,势力通天,航线通江州,潭州,青州三大州,如何能听从你江州知州的调遣,派一个二当家来接洽我这个他们从未看在眼底的小买卖。”

    “还有,你最近的忙碌,是不是也在和他们接洽?”

    “阿珞,你要争那个位置,对吗?”

    裴珞疏看着眼前的妻子,她那样聪慧,那样冷静,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十一,我并不想争那个位置的,可是命运使然,我不知道为何,却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

    “并非是命运使然,而是人心难测,当你把布满伤疤的脸恢复的那一刻,你的人生就由不得你自已做主了。就像,我们本就打算在江州过一辈子的,但那场万民请愿,不是命运,而是手段。”

    窗外的天色渐渐黯淡,随风而动的树枝映照在窗上,肆意摇摆,桌上的烛灯,无人来点燃,只听得屋内,两人清浅的呼吸。

    “阿珞,你在书院时,你父亲的旧人就已寻到你,那时,你为何不同他们来京都,争取你的位置?”

    “我不想再卷入这样的漩涡,而且我父亲的旧部被打压得厉害,圣上登位后,大肆提拔新人,侯府能再次起复,或是因圣上需要自已的人来把持高位,毕竟大多朝堂旧人只认正统。”

    裴珞疏把陈十一揽入怀中,下巴蹭了蹭她头顶的发丝。

    “十一,我一直未曾告知你,是担心你若是知晓,便不会同我在一起,我很自私,我什么都没有,我真的只有你了。”

    陈十一反抱着他,拍了拍他的肩。

    “我不会不同你在一起的,你是我夫君,自然是你去哪,我便去哪。”

    裴珞疏松了口气,把陈十一攒得更紧。

    “十一,我们夫妻二人携手共进,大事一成,我将以天下养你,不再让你受颠沛流离之苦。”

    陈十一点头。

    “好。”

    深夜,陈十一并未安睡,她转头,趁着月色打量身旁已熟睡的裴珞疏。

    她一直以为,裴珞疏可能是哪个世家的弃子,却未曾想到,他的来头那么大。

    大得让她看不到未来。

    想当初,侯府的高门大院森严,容不得她的存在,就连温之衡也反抗不成。

    而今,她看不到一丁点希望。

    即便她现在被圣上封为县主,可封她为县主的那个人,是她夫君的敌人。

    她忽然很是害怕,害怕有天,裴珞疏会为了某些不得已的事情,不得不舍弃她。

    如若,那天到来,自已将会是一个什么结果?

    裴珞疏似乎明白陈十一的心境,次日,他停了手上的事,带她出去走一走。

    毕竟,春日已至,万事雏新,隆冬一过,该生根的生根,该发芽的发芽,周而复始,却希冀新生。

    陈十一被包裹了一个冬日的身子,终于褪下了厚厚的茧子,春日暖风微拂,拂动了她青绿的衣裙。

    踏青

    明月湖依然清亮如明珠。

    草地新绿,野花芳香,柳枝软韧,莺啼婉转…

    暖熙的光照耀在自已身上,暖和极了。

    裴珞疏挽了她耳边的碎发。

    “扶风告知我,京都西郊,有一酒楼的豆腐磨得细腻,入口即化,豆味醇香,今日我便带你去尝一尝?”

    陈十一点头。

    “好。”

    裴珞疏看得她眼底的乌青,心里很是不安。

    “十一,去放纸鸢吗?”

    陈十一眼眸亮了。

    “可我没有纸鸢。”

    裴珞疏笑了。

    “我让扶风带了,在马车里。”

    “好啊。”

    还没等吩咐扶风,河堤上,迎面走来了几人。

    龙沐川,五皇子,温之衡,还有一个,大概三十来岁,看到陈十一时,脸上尽是惊色。

    陈十一不明白,一个陌生人,看自已是这种神色,想必是认识自已,但她似乎从未见过此人。

    在外,没那么多规矩,大家互相打了招呼。

    龙沐川一身紫色素锦外袍,笑嘻嘻地打量着陈十一。

    “十一,好久不见,你可是长得越来越精致了。”

    裴珞疏把话接了过去。

    “九王叔也越来越气韵贤定,神采斐然。”

    五皇子还是那一身玄色长袍,有着不成熟的稳重。

    “谨言,你们今日怎得有空出来?”

    “都闷了一个冬日,如今开春了,便出来走走。”

    京都真小,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却碰见这么多人,尤其都是自已不怎么想见的。

    如今,陈十一那点想放纸鸢的喜悦已全然没了,一点兴致都无。

    他们边走边说着话,有时候说激动了,还会大声争辩几声,尤其是五皇子,虽看起来沉稳,但在这几年当中,年纪确最小,明显多了一丝稚嫩。

    陈十一百无聊赖,看见一旁长了很多五彩缤纷的野花,便不由自主地采了下来,编成一个花环,戴在百灵头上。

    “阿姐,他们都走远了。”

    “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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