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残疾疯太子冲喜 第26节(2/2)

    适时何宗保带着两个侍卫寻了过来,宋知意看到他们,才骤然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晋小公爷趁机夺走她手里的剑,拉住靖阳侯世子翻身上马,跑得飞快,留下一连声的:“误会!今日都是误会!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赵珩无奈,语气多了抹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柔和:“嗯,去吧。”

    ……

    所以你这个正主不管也得管,不想为她做主也得做。

    赵珩不由得再问:“谁欺负你了?”

    宋知意走后,何宗保才叫人把那条苟延残喘的大黑狗拖进来,知意那刀只是把这狗扎伤了,还没死,何宗保补了几脚,气愤道:“幸而皇子妃临危不惧,反应果断,否则换作一般世家贵女,等不到属下赶来,就得被这条狗吓得昏过去。”

    她受欺负了,却是因为晋小公爷与靖阳侯世子这两个纨绔子弟说他不行,那么她是为他打抱不平才受的欺负。

    晋小公爷先回过神来,没想到这个太子妃瞧着弱不禁风,竟是如此泼辣!敢杀狗还敢拔剑!他飞快跑到宋知意面前,匆匆谄媚道:“方才世子爷只是开个玩笑,刀剑无眼,稍不留意可是要人命的!”

    赵珩在院子里等了许久,谁知见到浑身湿答答又狼狈不已的宋知意回来,眉心一紧。

    所以最好的法子还是告诉赵珩。

    他们说,你不行。

    谁知赵珩探究的视线掠过他,却是问:“你那个相好的,现今何处?”

    说完她便转身要回琼安院,手腕却被一只冰寒的大掌拉住。

    赵珩听得这句,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庞就顷刻间浮起一抹阴翳之色。

    何宗保当即抱拳领命,提狗下去砍头。

    可是此刻赵珩腿上还坐着一个湿答答的身子,正委屈巴巴地跟他说着怎么受的欺负,他也不欲去深想这抹涩意到底是为什么。

    没错,宋知意一准是这样想的。

    赵珩微微松开宋知意的手腕,冰寒掌心带了些她身上的温度,他语气难得温和:“好了,先回去换身衣裳,叫太医给你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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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她觉着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赵珩不良于行,又刚被废,无权无势,何况他每日冷言冷语的,根本不在乎她,这种事她说了也无用,说不准还会被他笑话。

    何宗保下意识要开口说些什么,被宋知意拦住,她没什么力气地笑了笑,把捡回桶里的一条鱼放到赵珩面前:“我才没有。”

    “难不成真掉进湖里了?”

    好在看方才赵珩的反应,他还是在意男人的尊严和体面的。

    “阴险小人,信不信我连你也捅!!”

    其实她心里也清楚,今日那个靖阳侯世子敢如此无所顾忌,不就是欺负她是岭南来的,娘家在京都毫无根基权势吗?

    赵珩嗅到她身上不属于人的血腥味,拉过手腕一看,些许被划破的血痕赫然入目。他沉了声音:“怎么回事?”

    他本来就残疾了,成了一个站不起来、随时可能会死掉的废物,连太子之位都保不住,又怎么会、怎么能为一个来得莫名其妙的皇子妃费心费力呢?

    青羽去查那日刺客的幕后主使了,眼下来的是黑鹰。黑鹰以为主子要交代什么要紧差事,神情很是严肃。

    赵珩摩挲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思忖片刻,语气淡淡地说:“没什么错处。她以后不必管铺子了,去琼安院吧。”

    “跑?”赵珩冷笑一声,睨着地上那条狗,话语冰寒:“砍了狗头,你亲自给靖阳侯送去,就说皇子妃受了惊吓,病了。若他为人父的不能善了,我只能上禀皇帝,请三司衙门来判一判。”

    靖阳侯世子当场傻眼了,浑身僵硬地呆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如今大哥哥远在川蜀,二哥哥又尚在军中,相隔千里,都不能给她出头,这种事她也没办法再像从前一般跟爹娘倾述,怕爹娘为她操心。

    毕竟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旁人说自己不行。

    黑鹰顿时愣住,黝黑的脸庞不由得提起紧张与羞赧,以为主子是追究他私自与落眉定情,坏了规矩,忙道:“她如今正在城西替您掌管铺子,矜矜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还是她犯了什么错处?”

    何宗保迟疑着摇摇头:“皇子妃身娇体小,也是怕的吧,可她比属下见过的许多女子都要勇敢胆大,属下赶到时,她不光降伏这条狗,还拔了靖阳侯世子的佩剑,那俩人惊得趁乱骑快马跑了。”

    宋知意气得要死:“你们放狗过来怎么不知道要人命?告诉你们,我可不是什么只会哭哭啼啼的娇娇女!”

    她好歹也是他名义上的发妻,旁人欺负她,看不起她,与看不起自己又有什么两样。

    可此刻他一问,她心里的委屈与害怕积攒着涌出来,索性顺势坐到赵珩怀里哭诉道:“呜呜呜呜夫君,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有个晋小公爷,还有他的狐朋狗友,他们说你不行!”

    宋知意抿抿唇,没说话。

    宋知意冒了一身的冷汗,后知后觉,双手发抖,双腿酸软,再没了力气,就这么跌坐到地上,小脸惨白。

    片刻,却又品出些其他意味来。

    于是宋知意安心地拉着梅香回去了。

    赵珩独自坐在院子里静默片刻,唤来附近的暗卫。

    宋知意闪着泪光的杏儿眼看向赵珩,很是乖巧地点点头,但是一步三回头,不忘嘱咐说:“那你一定不能放过他们哦?他们实在可恶至极,本来我钓了满满一桶鱼的,结果被那条傻狗全撞翻了!”

    赵珩眸中不禁浮现另一种诧异,有些不敢置信地问:“她不怕?”

    再不济,他也当了十几年的太子,即使如今地位不在,但总不能没点手段和根基吧?不然出城那日也就不会有人千方百计要取他的命了。

    宋知意鼻尖一酸,心头莫名泛出些忍不住的委屈来。

    宋知意这话实在说得巧妙。

    然而,就算不是因为他,他就会冷眼瞧着她狼狈不堪地被人欺负回来不闻不问么?

    教教你,何为真正的圆房

    赵珩心里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愠怒里夹杂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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