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之环 第52节(2/2)

    为了让弟弟牢记超凡之路的疯狂与危险，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奥萝尔若有所思地抿了下嘴巴：

    “虽然这些知识大部分没什么用处，但总会有一些具备价值，召唤‘白纸’的咒文就是其中之一。”

    卢米安认真想了一会儿道：

    “第二部分是‘我以我的名义召唤’，从这里开始可以用赫密斯语。

    “我举个例子，今天来了个外乡人，说我要找‘科尔杜村的恶作剧大王，奥萝尔李的笨蛋弟弟，老酒馆的常客’，那我们是不是就很清楚地知道他要找谁了？”

    “仅靠这两段描述，指向依旧很宽泛，没有体现我们的需求，来的是什么样的灵界生物我们完全无法指定，所以，第三段描述非常重要，你需要用一句话就说清楚想召唤的是什么生物。”

    奥萝尔苦笑回应：

    “第一部分只有一个词，‘我’，需要低喊出来，记住，这里不能用赫密斯语，必须是古赫密斯语，或者精灵语、巨龙语、巨人语。

    奥萝尔正色道：

    “服食魔药时，‘知识逐人’的情况大概百分之九十九来自‘隐匿贤者’，百分之一与活过来的知识有关。”

    “来自‘隐匿贤者’的灌输？”卢米安明白姐姐的意思。

    奥萝尔点了点头：

    “原理是这样，可实际操作时有很多麻烦。

    “你知道？那位女士的教导？”

    能和我心意相通的脆弱圆球？这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描述吗，尤其脆弱和圆球这两个单词……卢米安一边腹诽一边问道：

    知识逐人

    “我明白了！”卢米安恍然大悟，“在不知道目标名字、长相和地址的情况下，用他的特征来帮忙找到他。”

    “很难啊。”卢米安仅是想了一下就觉得头疼。

    对于奥萝尔的话语，卢米安深有体会。

    “第二句也很通用，你想想，我们召唤灵界生物不是为了杀死自己，那肯定要限制来的是友善生物，而有的时候，还得加上‘弱小’这个限制词，因为某些灵界生物可能真的很友善，但它的存在本身会给你带来很大的危险。

    “当指向模糊的时候，来的也许是你不需要的灵，也可能是会带来危险的生物，你要记住，不少情况下，弱小不代表杀不死你，就像友善不代表它不会给你造成威胁一样。”

    他还在流浪的时候就明白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某些成年流浪汉就是因为轻视他这个孩子，觉得他很弱小，才最终吃了大亏，而部分施舍者，明明是好心提供食物，但却忘记考虑流浪汉们饥饿已久的身体状态，导致办了错事。

    “所以，这是你从别人手里买来的？”

    “考虑到这些情况，描述就定下来了，‘可供驱使的友善生物’、‘可供咨询的友善生物’、‘可供驱使的弱小生物’，等等，等等。

    “就我个人的体会来说，‘知识逐人’并不完全来自‘隐匿贤者’的灌输，我所谓的‘耳鸣’确实是听到了祂的声音，得到了祂给予的知识，这总是让我痛苦，脑袋接近爆炸，恨不得失控算了。

    “嗯。”卢米安点了下头。

    “不是。”奥萝尔摇了摇头，表情有些苦涩地说道，“‘窥秘人’途径和别的不同，时不时就会被大量的知识追赶，不想知道也不行，承受不住也无从拒绝，而服食魔药晋升的时候，这种‘知识逐人’的情况更为严重。

    “长期被知识追逐，与痛苦相伴，我都感觉我的精神和性格出现了一定的异化。

    “具体描述只能有三段，作用是帮我们锁定想召唤的那个灵界生物。

    奥萝尔诧异地望了他一眼：

    “什么是具体描述？”卢米安追问道。

    奥萝尔相当严肃地解释：

    “我不是经常给你说，我有社交恐惧症，少部分时候却特别健谈，喜欢出去和村里老太太们聊天，给小孩子们讲故事，偶尔还会发疯，向普阿利斯夫人借小马去山里奔驰，大喊大叫吗？

    “不仅难，而且危险。

    “正是经常遭受这样的折磨，我才不愿意你踏入超凡之路，但现在这种情况，成为非凡者确实要比普通人好。”

    “很奇妙，也很惊悚，能吓坏村里所有人。”卢米安一边很中肯地感慨，一边在替姐姐思考有没有办法解决“知识逐人”的问题，或者说降低它带来的影响。

    “像我们召唤灵界生物，第一句往往是固定的，不是‘徘徊于虚妄之中的灵’，就是‘遨游于上界的灵’，作用是指向灵界，并且明确我们要召唤的是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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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奥萝尔深有感触地点头，“记录有相应召唤咒文的笔记非常值钱，上面每一条咒文每一段描述每一句注释都是用生命、鲜血或者痛苦换来的，最简单的一个例子，我召唤‘白纸’时的三段式描述为‘徘徊于虚妄之中的灵，可供驱使的友善生物，能和我心意相通的脆弱圆球’，这最后一句，你想靠自己试，不知道要经历多少次失败才能拼凑出来，而每一次失败都意味着很大的风险。”

    “但偶尔，尤其是我状态不好，快要出现失控迹象的时候，会有一种幻觉，就是整个世界的知识都活了过来，少量追逐着我，向我奔来，而我无法躲避，召唤‘白纸’的咒文就是这么主动闯入我大脑的。

    “这么看来，能相对精确召唤出想要生物的描述很珍贵啊。”

    “第三部分则是你想要召唤的灵界生物的具体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