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之环 第89节(2/2)

    这不够熟练，甚至有点生疏，但靠着“舞蹈家”的能力，卢米安还是顺利感受到了胸口变得灼热。

    “愚昧！”瓦伦泰怒骂了一声。

    没急着去打“招呼”，卢米安绕了小半圈，找到了一个不错的隐藏点。

    他的运气也越来越差，开始找不到足够的食物，还好，没多久，他遇上了奥萝尔。

    …………

    他同样于贝里家羊圈内的干草堆里找到了一些缠绕头发的指甲。

    弥漫着淡淡灰雾的房间内，卢米安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奥萝尔跟着点了点头：

    他和莱恩、莉雅之前就得到卢米安的分享，知晓那三只羊、干草堆和相应的民间风俗。

    解开扣子，确认了下黑色荆棘符号已凸显出来后，卢米安攀爬至坍塌房屋的中段，进入挑好的隐藏点。

    这让他前进的速度非常慢。

    第二类本身有非凡特性但未表现出恩赐能力，最典型的就是猎枪怪物，不过它们应该也会受到卢米安胸口那个黑色荆棘符号的压制，这表明它们很可能也遭受过那位隐秘存在的污染，所以才会变成怪物；

    谨慎和小心永远是狩猎的第一原则。

    然后，有一天，他遇到了那个垂死的老头。

    它们看起来属于人类，在“道路”的边缘，被各种坍塌建筑遮掩着，非常难以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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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草堆……指甲和发丝……卢米安瞬间联想起了自己在那三只羊引导下的发现。

    根据他的经验和奥萝尔的猜测，这片废墟应该存在三类怪物：

    所以，一个表现出“猎人”特征的怪物很可能有非凡特性！

    呼……卢米安吐了口气，收敛思绪，背上猎枪，别好斧头，出了屹立于荒野边缘的半入地式两层建筑，向那片梦境废墟走去。

    这里高空雾气浓郁，地面杂草不生，整个世界都是那样的晦暗和阴沉。

    又讨论了一阵，确定暂时不做其他尝试，观察下本堂神甫他们的反应后，莉雅等人告别卢米安、奥萝尔，往老酒馆返回。

    而这一切可以追溯到近六年前。

    然后，他开始跳舞。

    他一路观察着环境，辨别着痕迹，不断地假想如果发生战斗，现在遇到的哪些事物能派上用场。

    姐弟俩并没有提中午的那个推测，怕那样会影响官方调查者从内部破解循环的意志，毕竟他们可能只是受到影响，有希望靠外力的帮助脱离。

    突遇

    可能是刚好有了点积累，整个人飘了，也可能是那老头让他想到了曾经唯一的亲人，将他养到10岁出头却不幸去世的爷爷，卢米安选择给予一定的帮助。

    很快，卢米安发现脚印变得新鲜。

    沿脚印追踪的过程中，卢米安甚至发现了两处陷阱，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第三类既无恩赐能力，又没有非凡特性，像是普通人类或正常生物遭受污染而来，卢米安最开始遇到的那个无皮怪物就是这种。

    穿过荒野，沿着之前几次勘探过的路线，他小心翼翼地深入着由一圈圈坍塌房屋组成的建筑群，向暗红色的“山峰”靠拢。

    “本来这种把指甲和头发藏到屋外，免得影响到家庭星座和运气的风俗，只限于名声很差或是自杀的家庭成员，以及被亲属谋杀的那种，但因为让莫里是在牧羊人家被杀，所以，皮埃尔贝里还是谨慎地把对方的指甲剪掉，头发取了一些，藏到房屋外面的干草堆内？”

    终于，卢米安找到了新的脚印。

    这就是循环的源头和起因吗？卢米安无声自语了一句。

    要不是他足够小心，本身又是“猎人”，说不定已经从狩猎者变成了狩猎目标。

    他低头望向胸口，视线仿佛穿透了棉质的灰白色衬衣和血肉的阻隔，看到了那黑色荆棘符号和青黑色图案。

    收拾好桌子，帮忙洗好了餐具，卢米安回到自己房间，躺到了床上。

    这说明再往前走大概率会碰到目标。

    那个青黑色的符号就是他在这个过程中，于那老头尸体上发现的，从那之后，他就常常做梦，梦到一大片灰雾。

    虽然最终没能挽救那老头的生命，但卢米安还是把他送去了火葬场，带到免费的公墓里埋葬。

    “很懂得隐藏自己……会在一定程度上消除痕迹……”卢米安观察了一阵，做出了初步的判断。

    至于有没有既包含非凡特性又获得恩赐的怪物，奥萝尔和卢米安都觉得应该有，但缺乏实例证明。

    “他被牧羊人皮埃尔贝里杀害了，就在贝里家？”

    没多久，卢米安脱离了熟悉的区域，真正意义上进入了废墟的深处。

    “那是属于让莫里的指甲和头发？

    他怀疑这是和猎枪怪物类似的家伙，也许有“猎人”途径序列8的线索。

    他皱了下眉头道：

    黑色荆棘符号是问题的根源，青黑色图案则带来了那位伟大存在的庇佑，让科尔杜村还有挽救的余地。

    第一类属于获得恩赐的类型，不存在非凡特性，典型的例子是“面条人”和口器怪物，而且它们似乎都来自以宿命为名的那位隐秘存在掌控的领域；

    “难怪之前就有……那恐怕是上一个受害者的，他们到底秘密杀了多少人？”卢米安突然嗤笑了起来，“都这样了，竟然还想着不影响自家的星座和运气？”

    心情复杂、思绪繁多的他许久没能入睡，靠着做初步冥想才慢慢平静下来，进入了沉眠。

    无形的旋律里，他踏着铿锵有力的脚步，转着柔和舒缓的半圆，将“面条人”那段怪异又神秘的祭舞完整复现了出来。

    卢米安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自己还在流浪，靠着年龄小容易被轻视和超越本身年龄的狠辣，勉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