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老板年少时 第16节(1/2)

    章韵宜了然,以玩笑口吻调侃,“难怪呢,像我,一天天的就琢磨着吃什么,要是月考考食堂哪个窗口的师傅手艺好,我一准拿满分。”

    陈阔将钱递给师傅,师傅帮他拿好鸡蛋跟大肉包,他接了过来,对她说道:“到你了。”

    “啊?哦,我要一杯黑米粥,再要一个粉丝包好了。”

    章韵宜今天背了书包,没别的原因,夏天短袖没口袋,牛仔裤的口袋又紧又窄,根本放不了什么东西,她只好将卫生巾放在包里,出门时比较急,可爱的零钱包也一并放了进去。

    这会儿才想起来,取书包,拉拉链,未免有些手忙脚乱。

    陈阔还没合上钱包,抽出一张五块纸币递给师傅,“给她付的。”

    师傅麻利地接过,又找了两个硬币。

    章韵宜翻找零钱包的动作顿住,看向陈阔,他语气很寻常地说道:“你先吃。”

    “谢谢~”话这样说,但给钱是不能慢半拍的,她还是找到了毛绒绒的卡通小猪零钱包,掏出三个硬币给他。

    短暂地接触,她的指腹划过他的掌心,有些痒,他皱了下眉头,接着神情平淡地接过,同时也看到了她将零钱包放回书包时,那挂在拉链上的情侣款粉色小猪挂饰。

    “班长,我在食堂吃,你呢?”她问。

    陈阔的视线掠过她的书包挂饰,“我回教室。”

    章韵宜有些遗憾,但还是没有勉强自己跟上他的节奏,吃饭嘛,能坐着绝不站着,在教室吃又担心有味道,只好忍痛否决掉“跟老板站在走廊一起吃早餐”的想法。

    “那好吧,等会儿见~”

    陈阔提着早餐,大步走出食堂,章韵宜目送着他走后,找了个最近的位子,赶忙用吸管戳开塑封,吸了一口黑米粥,甜甜的,暖暖的,满足地喟叹一声,舒服。

    陈阔从食堂出来后,直奔教学楼,还是像之前一样,站在走廊那儿,一边远眺让眼睛变得更舒适,一边吃早餐。

    早自习前的教室还算安静,以致于从廊道那一段传来的脚步声都无比清晰地传了过来。

    陈阔喝了口牛奶,以为是章韵宜来了,侧过头不经意地看过去,不是她,是不认识的女生。

    这个念头只在脑海里存在了几秒钟,被来上早自习的同班同学的一声“阔哥”给分散,他收回心神,回应了同学的呼喊,“嗯。”

    -

    经期不适的反应,在下午时分到来。

    高三上学期的排课表还给了他们喘口气的余地,一周一节的体育课还没取消,一节课四十五分钟,老师一般会留二十分钟让他们自由活动,但响应学校的“强身健体”的口号,这节课不是摆设,跑步、跳高、排球什么的,还是要意思意思参与的。

    这种时候,别说是参加运动,章韵宜连坐都不想坐,只想躺着。

    戴佳见她课间十分钟半死不活地趴在课桌上,拿了她的保温杯,冲洗干净,接了大半杯热水,放了红糖,没一会儿完全化开,扑鼻而来的甜味。

    “佳姐,你对我这样好,我只能以身相许了!”

    章韵宜小心地对着杯口吹了吹,啜饮一口。她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用处,但喝了点热的,人确实好受了一些。

    “瞎说。”戴佳失笑,担忧地看着她,“下节课是体育,你怎么搞啊?”

    “请假呗。”

    徐诗诗说,又在桌肚里掏了半天,终于掏出一个药盒来,打开来,见里面还有一颗药,扔给章韵宜,“运气不错,还剩一颗,别死撑着,难受就吃颗布洛芬。”

    “没到这个地步。”章韵宜嘴上这样说,但还是乖乖接了过来。

    “那你尽快跟班长请假。”戴佳顺着徐诗诗的话说,“得赶紧了,马上就上课啦。”

    章韵宜正有此意,手撑着课桌站了起来,在教室里环顾一圈,也没看到陈阔,问了人后才知道他还有费世杰帮体育委员去搬器材了。

    “……”她有些无奈,如果陈阔去帮忙搬器材,他会直接去操场,不会再回教室,要是她找他请假,只能绕大半个校园去操场找他,太要命了!

    几乎不需要犹豫,她立即拔腿往一楼的体育室奔去。

    在看到拿着护具的陈阔的第一眼,她心下一松,举起手大力地挥了挥,像极了在太阳下振翅的蜜蜂,“班长,班长!!”

    陈阔倒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叫惊住了,循声望了过去。其实他已经听出了是章韵宜的声音,她说话的语气,语调,很清脆很好认,但看着她小跑着朝他而来时,他还是有些意外。

    两人本来离得就不算远,陈阔身后几米是体育室,见她还没走到他面前来,就很轻地皱了下眉,似乎在忍受着不适的感觉,他便问道:“怎么了?”

    “没事。”章韵宜摆摆手,不再耽误时间,直接说明诉求,“班长,我想跟你请个假,我不太舒服,体育课能不能不去呀?”

    她看起来跟平日里没区别,脸色依然很好,只是唇瓣上有轻咬出来的痕迹。

    陈阔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她几眼,“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不了。”章韵宜看起来也可怜巴巴的,“我在教室休息就行。”

    “行。”陈阔一口答应,“我会跟老师说一声,你注意休息。”

    午后阳光的照耀下,陈阔那清爽的碎发都仿佛镀上了一层柔光,章韵宜想到的却是十年后的他,她知道公司的很多福利都是几个股东一起商量的,比如,入职的每个女性员工每个月有一天的带薪假,这条规定不一定是他想的、他提的,但至少此时此刻,她依然有所触动。

    她的内心活动没人知道,也没法跟别人说。

    之所以想要捡起旧日知识,想要高考考得像话,不是因为她相信“这辈子只苦一年”,也不是相信“考上好的大学,以后就能过上好的生活”,而是她处在这个环境时,自发地就想要努力,努力交一份答卷,努力让爸妈高兴。

    高三三班,考得好的还真不少。

    如戴佳,但她也没少听戴佳抱怨,单位太卷,工资低,房价高,生完孩子以后该怎么处理跟长辈的育儿观分歧,奶粉尿不湿也好贵,学区房买不起怎么办啊。

    如周安琪,高考后的谢师宴上,她一口气干了一瓶啤酒,慷慨激昂地说她要成为救死扶伤的医生,说起自己的理想时,好似在发光,但后来,周安琪也在深夜的朋友圈中一次次崩溃,自愈又崩溃,到后来二十七岁的她写下“十八岁的周安琪你如果看到我今天这样不开心,你会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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