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从未见过他道侣 第16节(2/2)
洛颜低头看了眼自己衣裳,刚吐了血,又在地上滚了几圈,现在基本看不出衣服原本颜色。那女弟子和自己相同打扮,一身衣服现在还是雪白的。
“她更不用。”
女戏人小声叫了声“师父”,算是答应了,伸出手指在年长戏人手背上摩挲,像是安慰,年长戏人反手握住她:“你写字漂亮,师父研磨,你来写。”
夏小余迅速躺下,把头枕在洛颜大腿上,动作快得像是生怕洛颜反悔。这一串动作完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被哄好了。
夏小余无情打断:“我不管,你们长手了就能改,别人演什么你们就演什么,没点儿新意,活该赚不到钱。”
也不能是他。因为那个人从没说她漂亮。她喜欢红色和白色,但那个人却讨厌,他说,红色让他想起大渊国灭国时血流成河,白色让他想起父王母后下葬时漫天的经幡和纸钱。
夏小余看着她:“那怎么没人体谅你?”
他指尖戳着戏本子,快把纸戳破。那页纸上都是洛河神女的戏份,讲的故事离谱,神女因为憎恨白月光,所以讨厌白色和有月亮的夜晚。看见月亮就要跑出来杀人,月圆之夜杀人最多。
洛颜却被这一声“师父”叫得浑身一震,对夏小余道:“别这么凶吧,谁都有难处,大家互相体谅一下。”
洛颜无奈:“那娘子那么漂亮,你怎么都不懂怜香惜玉?”
洛颜问:“你们要走了吗?”
正不解他为什么这么说,却看见那几片薄荷草叶子上,猛然想起来这人一直跟自己连轴转,好久没休息了,但他只是个普通人,恐怕早已困得不行,全靠草叶子提神硬撑。便道:“哦,你是困了吧?睡一会儿?”
洛颜摸了一遍衣袖,掏出来一堆碎银子递给那些戏人:“我就这些,你们先紧两天,我再想想办法。”
所有人的目光一齐瞪向他,年长戏人身边有个少女,站起身问:“郎君何出此言?”
长卿门弟子面露同情,刚想说些什么安慰他们一下,就听见夏小余道:“合该你们倒霉。”
洛颜换了个姿势:“那你倚着我吧,或者枕在我腿上,躺一会儿也好。”
看上去乱七八糟的,不怎么体面,但世道所困,谁又能活得那么体面?那女戏人犹豫着,想要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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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他最憎恶的东西。
年长戏人:“这”
长卿门也是她屠杀的,因为长卿门里有一人穿了白衣裳,买了“白术、白芷、白薇、白果”几味药,触发了关键词“白”,激怒了神女。
夏小余深吸口气:“我在外面睡不着,地硌得慌,睡醒了头更晕。”
那几个戏人都露出为难的表情,不住荒村,就要露宿大街。荒村还好,没人看见,露宿大街,万一被人看到了,登台演戏的时候,下面的人就会念自己的笑话。
女戏人被夏小余骂得脸红,还要反驳,却被年长戏人拉住:“算了阿桥,人家救了咱们,咱们要知恩图报。”
另一拨是洛颜和夏小余,夏小余看样子睡着了,她枕在洛颜腿上。洛颜兀自打坐,似乎已经脱离了俗世的纷扰,自成一个清净的小世界。
他躺下了也不闭上眼,似乎发现了观察洛颜的新角度,看个不停。还是洛颜伸出双手,把他眼睛捂上的。
夏小余指着那十人:“他们就是长卿门的,也算救了你们,你们这么编排他们,能安心吗?”
大概是写戏本子的人不敢,很多戏人是白梅圣手的崇拜者,戏中甚至没有尧山老祖,把圣手当作主角。谁敢把圣手写死了,那些戏人第一个不答应,说不定会把这戏人拉出去反复斩首。
这把碎银子有大有小,像是东拼西凑来的,一个个孤苦伶仃,又肩负重任——它们要去救济更加孤苦伶仃的人。
女弟子呈给夏小余,夏小余却不看,只对她道:“多念善言,好运自来。”
这剧情把长卿门的人都看笑了,写戏本子的人大概不知道白梅圣手七十二门下真的有“白术、白芷、白薇”这三门,按照这个逻辑,洛河神女应该先屠杀这三门才对。哦,对了,白梅圣手也有个“白”,他还喜欢种白梅花,也不能放过他。
不行不行,不能再随便怀疑人。被误解的痛苦自己还不清楚吗?
长卿门弟子趁此机会打坐休息,渐渐恢复了一些法力。
月色静谧,茅屋内其他人分作两拨,一拨是那一对戏人,女弟子拿了干净纸张,铺展在箱子上,提笔落墨。男戏人便给她研磨,瞧见她衣袖要粘在未干的墨迹上,赶忙帮她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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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的地方有几块凹凸不平的碎石,碎石缝隙里钻出几颗小草,在晚风中轻轻摇曳。
大纲已经搞完了,故事可以圆上,别担心!白月光是不是真的存在啊,老祖之前到底喜不喜欢颜颜呀,嗯哼,敬请期待吧!还有虐男主什么的,我们这可是追妻火葬场啊!想要他几分熟,你们说了算:p
夏小余没立刻回答,他低头掏出袖子里的锦囊,捻起两片薄荷草叶子来嚼,一股凉气撞头,让人清醒了不少。
她还没碰到洛颜的手,却被夏小余拦下。夏小余解下了腰间玉佩递给那女弟子:“别拿她的,拿这个。”
捂上眼睛,整张脸的攻击性就没那么强了。可那高挺的鼻梁,清晰的唇峰还有下唇饱满柔软的弧度却和那个人更加相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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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余看都不看她,翻动着手里的戏本子:“你们随意编排别人,这就是原因。要知道恶意是会反弹的,今天,你怎样诅咒别人,明天,诅咒就会怎样落在你身上。”
洛颜挠头:“没事啊,我不太用。”
夏小余:“这样吧,要是想谢他们,就把这段改了,现在就改。”
夏小余没睡多久就醒过来,这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似的微光,那两个戏人忙了一夜,也差不多改好了戏本子。
“她没你漂亮。都穿白裙子系红腰带,她比你差远了。”
女戏人道:“外面都是这么演的,而且这戏本子不是我们写的”
这女弟子此时心情一片宁静,敛裙朝他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