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从未见过他道侣 第85节(2/2)
洛颜看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不对劲,他这幅模样像是溺水。
却在这时,虞栗楠从尧山上飞下,看见洛颜和陈尧,急急落到二人身旁,叹道:“可叫我好找,哎呦,你们俩这是演话本子?不是,王兄你掉海里了?等会儿,严掌门这又是?”
洛颜重重地叹气,准备往尧山的方向游。
要素太多,一时竟不知该先吐槽哪个。
洛颜拧眉,这通路可是洛笙打的,不及时封上会有多危险?当年入山考核时遇到的人头鱼,不记得了吗?他还是这样,做事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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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游水还往海里跳,洛颜腹诽。但这会儿已经掉进海里了,离尧山越发远,罗筹几人是彻底找不到了。
洛笙挡住陈嘉平,抬手拍向洛颜。洛颜早有防备,侧身躲过。
陈尧点头:“对,这是。”他望着苍茫大海:“当年从外海回来后,我特意来这里查探过。发现了一条连接此处和外海的通路。”
知道陈尧不会帮着外海,不如先按他说的做。她跃出海面,朝那三人扑去。
陈尧却朝远离尧山的方向指:“这边。”
罗筹:“什么?为何是陈嘉平?”
洛笙和罗筹以为洛颜会朝自己而来,纷纷回头抵挡,却见洛颜朝另一个方向奔去。那个方向是陈嘉平所在。
她转身要往海里跳,陈尧却拉住她。她本应该将他甩开,可忽然察觉到拉着她的手抖得厉害。
这场景,让她想起当年两个人去外海时那一幕。她转过头问陈尧:“这是?”
她转过头去看陈尧。
海水漫过口鼻又漫过头顶,丝丝凉意袭来,冲走了体内的灼烧,让她浑身舒畅起来。从海水里往天空上看,觉得天空像一块巨大的蓝色宝石。有些不规则的裂隙,裂隙里又藏着小冰晶,闪闪发光。
洛笙思索一瞬,猛地转头,果然看见陈尧就在不远处。心下大呼不妙:“陈尧给洛颜出的主意,重伤陈嘉平,其余人不用管。”
所以他在自己面前很少提及,像这样必须要说到的时候,也会模糊带过。
“这通路打得不错,我就留下了,前不久过来看了一眼,竟然还没封上。”
但他看见洛颜过来就不拧了,手垂在身侧,显出几分乖巧:“颜颜,我们回尧山吧。”
她抹了把脸上的水,上下打量一圈,好奇问道:“你不会游水?”
看了一小会儿,忽然觉得一条手臂在往下坠。低头去看,只见陈尧发髻散开,随着宽大的衣袖在水里荡漾,像是在海里开出了一朵黑色的莲花。
洛颜回想了一遍,确实没有。
陈尧拿袖子掩唇:“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游水?”
洛颜一顿,蓦地回头看陈尧。
陈尧对着她的背影,语速比平常快了些:“尧山下山的路全被封死,但海上通路仍在,你说他们会选择什么样的方式离开?”
她甩开陈尧,兀自往横斜的船只处游去。
洛颜往那方向看,只见湛蓝的海水上漂浮着五六艘木船。这些船用粗绳捆在一起,绑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随着海浪,波动起伏。
黑发之中,他面色苍白,双眼紧闭,纤长的睫毛一动不动,有细小的气泡从口鼻冒出。
“什么?我不用——”她话没说完,就见陈尧带着她从岩石上一跃而起,夜色在眼角急退,片刻后,扑通一声,两人掉进了海水里。
洛笙哪里有空回答,立刻去救陈嘉平,可陈嘉平跑得慢,和他隔了一大段距离。
洛笙一把抓起陈嘉平就走。洛颜追了两步,装作没追上,停了下来。转头去抓严松时,发现陈尧已经将严松时抓住。严松时昏了过去,陈尧把严松时扔到一块礁石上,自己也顺着礁石边缘爬了上去。
洛颜猛地冲出海面,一手从后背绕过去,环住陈尧肩膀,另一手连拍他胸口几处穴位,见他吐出好几口海水,才松了口气。
但这不重要,眼下只有一件重要的事。她又问一遍:“怎么追?”
洛颜神色一顿,“回尧山”这件事与自己早已分属两个世界。当年他对自己说出“无事不要再来百花峰”这句话时,她就决定,没有生死大事,决不再踏入尧山。后来他飞升时,劈了神女观,她更坚定了再也不来尧山,再也不要见到他的念头。
洛颜正要去抓他,却听见陈尧道:“重伤陈嘉平,但放他走,其他人不用管。”
洛颜刚想问为什么,却见其余三人改了路线,在空中翻了几下,不碰海面,往船上跑。
洛颜瞪大眼睛,这里已经不算尧山境内,但与尧山离得很近,尧山弟子出海也是到这里来乘船。不敢相信洛笙他们竟然如此胆大,但想起洛笙发疯时的模样,又觉得这天底下好像也没什么他干不出来的事。
此前是担心虞栗楠被陈嘉平为难,这会儿陈嘉平已经跑了,严松时也被抓住了,即便山上还有些残余的外海人,有那么多长老在,定然也不成问题。
严松时跑在最前,落入海面的一瞬间,整片海面凝成了一片坚硬的宝石,严松时一头撞在上面,撞得头破血流。
陈尧猛烈地咳嗽起来。
“追他们,不用着急,但你这么烧下去,会损伤灵丹,先降温。”
想想和心萤火有关系的人,陈尧、洛笙还有黎嫣,好像都没有过得很好。
他浑身湿透,咸涩的海水顺着发梢和衣袖往下淌。他不喜欢这种浑身浸湿的感觉,从前连水都沾不得,这会儿拼命地拧着头发,挤出的水稀里哗啦地流进严松时耳朵里。
只见陈尧双手结印,海面上腾起一股气流。这时,四道黑影坠向海面,正是严松时、陈嘉平、罗筹还有洛笙。
罗筹不解:“她要做什么?”
陈嘉平根本没想过洛颜会朝自己而来,是以看见洛颜扬起红绫,他脑海一片空白。直到那红绫重重地抽在了自己后背上,火烧一般的疼痛袭来,他才短促地叫了一声。
没必要再上去了,她道:“不,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