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从未见过他道侣 第112节(2/2)

    这时，陈尧肚子又叫了一声，洛颜才想到，他还没吃东西，自己却拉着他转了这么大一圈，他一定饿坏了。懊恼至极，连忙拉着陈尧去吃东西。

    那一线天光到这里就消失了，此地只有油灯照明，一切变得暗淡，看不大清。

    她鼓起勇气，佯装打了个哈欠，手放下时搭在他腿上。

    陈尧：“和心萤火差不多。”

    洛颜惊得鲤鱼打挺般坐起，陈尧道：“你起这么快，有什么急事？”

    洛颜睁开眼，觉得浑身酥软，神思尚处于将醒未醒之间，不想动弹，懒懒散散地倚在床头。

    地下擂场一片狼籍，柱子歪斜，回廊破损，像是洛颜能干出来的事。传闻地下擂场是外海能量的来源，这里汇聚了杀戮与死亡，恐惧与怨恨，是一切负面情绪的汇聚。这些情绪影响着外海秘境的场，让它终年阴冷、黑暗，随时有夺人性命的冰暴和崩落的危险。

    陈尧走过去，洛颜赶紧拦住，小声道：“不买，带不走啊。”

    陈尧无奈笑道：“你放心，一个不落，全救出来了。我带你去看一眼。”

    鱼丸汤的摊铺还在老地方。她找了个迎着风雪没人坐的位置坐下。如今她是外海人人爱戴的首领，她来吃东西，没人肯收金。此刻，陈尧向那摊铺主使了个眼神，摊铺主道：“一份五金，两份十金。”

    恰好这时，陈尧将书放下，不偏不倚，他的手搭在了洛颜手背上。

    洛颜称奇：“那不就成了心萤火？”

    其实算不得很亮，大概相当于夜幕降临，只余一线天光的亮度。但对于黑漆漆的外海来说，已是明亮极了。甚至能看清远处晶莹剔透的冰山。

    人们不喜这里，可积年累月，缺衣少食，人们不得不永这种残暴的方式争夺资源，也越来越无法离开这里。

    刚一出门，洛颜就觉得不对劲，她朝天空望了一阵，转过头，满面惊骇地问：“外海天怎地，变亮了？”

    她道：“可以了，自己来吧。”从他手中接过汤匙，又和他的手指不小心碰在一起。

    洛颜顺着陈尧手指的方向，看见几个穿外海衣裳的男子，分别是高若怀、柳子峤和魏丹。她长舒一口气。

    这是陈尧安排的，他猜测洛颜的记忆停留在上次来外海的时候，为了不刺激她，尽量还原成她记忆里外海的模样。

    她一转身，高、柳、魏三人把脸一抹，变成了罗筹和两个外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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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颜满心遗憾：“可怎地不记得了？这么大事！”她大力捶着脑袋。

    想起他先前对自己的态度，他应该不是太讨厌自己。更何况两个人都躺在一张床上了，说不定他也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好感？

    陈尧拉过她的手：“你想不想去看看？”

    洛颜一边走一边看，忽然想起前面一个摊贩上摆了一个巨大的白海螺，脸盆那么大，内里泛着粉红，像是一朵盛开的花。

    浑圆白嫩的鱼丸在热汤里碰撞，她的一颗心也跟着撞击起来。她盯着陈尧修长的手指，又想起这双手摸起来的感觉，指尖发冷，掌心却温暖。

    洛颜总不能实话说你碰到我手了，瞎话又编不出来，又躺回去，头磕在石枕上发出咚地一声。

    陈尧却一脸漫不经心：“哦，那是地下擂场挖出了一个宝物，你不记得了吗？”

    陈尧：“……”没脾气了。

    可洛颜怎么看，都觉得就是尧山上普通的小草。

    抬眼就看见陈尧坐在床边，捧着本厚重的书。书上的文字在油灯映照下宛如鬼画符，陈尧的面容轮廓在油灯的映照下宛如优美流畅的山峦。

    如今，这里成了断壁残垣。一颗明晃晃的宝石挂在天上，融化了坚冰，土地上长满野草。

    洛颜心跳加速，他竟猜到了自己心思，又向下瞥，目光落在他握着自己的手上。

    陈尧耐心讲道：“你和洛笙在地下擂场打了一场，几乎把整个擂场拆了，却意外翻出来个宝物。这宝物能散发光芒，升到空中，将外海天空照亮。

    洛阳茫然摇头。

    他已经能将蘸料调得很和洛颜口味，他把蘸料小心地倒进洛颜碗里，又帮她搅拌均匀。

    每次路过都要看两眼，悄悄看，但这次，她指给了陈尧。

    “哎呀！”她忽然叫道：“尧山师兄们救出来没？还有没有人？”

    她拉着陈尧飞奔回洞窟，一进来，又闻到那一股安宁的香味。或许是吃得太饱，又或许是真的伤到了神识，困意袭来，她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陈尧：“……外海特殊的药草，长得快。”

    那人道：“别让首领再受伤，也别受太大刺激。”

    二人来到渡口。

    陈尧给他十金。

    陈尧道：“就玩这几天，不带走。”

    吃得很饱，二人一并往回走。天际变得明亮，将冰层之下也映照得清楚，那里埋着一个个海螺，螺壳翻起，像是一朵朵纯白的浪花。

    陈尧帮她脱鞋，这时，传讯贝壳亮了起来。

    陈尧瞥开目光：“这段时间有什么要注意的？”

    又躺了一阵，陈尧肚子里传来咕噜的叫声。二人起身，出去找吃的。

    掏出一看，只见罗筹道：“找到医治的办法了！”

    “不行！”洛颜摇头，这几天太过美好，她希望可以一直这样下去，等离开外海后也是。这海螺就像是这段时光的证明。拥有了又不带走，就像预示着，这段时光也终将会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