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1/1)

    没去成,所以今天再跑一趟。

    一个多小时后,下高速。

    老许的电话恰如其分打入,江宁接通。

    “喂?怎么?”

    “昨晚太忙,忘了跟你说,仲夏如兄妹俩的资料我先前就查过了,等会让小光发你邮箱。”

    江宁称赞:“不愧是老刑警,这洞察力,先人一步。”

    老许没空听江宁奉承,嗯嗯两声挂电话忙去了。

    前后不过两分钟,邮件就到了。江宁将车停靠路边,抓起手机点开邮件看。

    仲翰如1987年生人,一家人原先在左凭市做生意,99年举家搬迁,和仲夏如转学回宁州县,原先就读于当地初中。不久又因成绩优秀,择取到市重点初中上学,升高考大学一路顺利,毕业进入到一家不错的事业单位工作,职位也是一步步往上调动,现在安居在左凭市。

    再看家庭状态,独居,未婚。这种潜力青年,在这种好单位,居然能未婚到32岁?一般就算自己不着急,也会被领导惦记着拉姻缘,更别说躲过单位里那些火眼金睛的阿姨辈。

    江宁贼兮兮地想,可能仲翰如有着不为人知的隐衷。

    相比仲翰如,仲夏如的生平就中规中矩多了,普高普本毕业,出来工作后不久患上睡眠障碍,后辞职回左凭市开了间咖啡馆。

    江宁不免想到茆七,她的朋友都在各自过着各自的人生,丰富精彩。她呢,消失两年,学业中断,独自生活那么多年,唯二朋友之一,还是旧时人。

    江宁生出一丝同病相怜的感觉,他和茆七,就像是时光洪流里的逆行者,一生都在走向曾困住自己的牢笼。

    车窗外鸣过一长声喇叭,将江宁思绪拉回现实。他注意力再次集中到邮件上,捋了一下上面的时间线,发觉仲翰如一家在宁州县只居住了八年,后在07年4月1日搬至外省。

    07年4月1日,这个时间点贯穿了江宁最近的思维。

    按照麻小焱的说法,茆七31号买票决定离开,仲翰如一家也要搬家,那是否证明茆七原先是想一个人走。她最后没走,想留下跟仲翰如作最后告别吗?

    他们见这一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是在这一天后,刘献金失踪,茆七失联。

    太多猜测得不到证实,江宁想,他是时候要见仲翰如一面了。

    重新启动车子,江宁驱车到那新街道的户籍档案室,接待他的还是上次的工作人员。

    江宁提出这一行的目的,“这边录入户籍资料时,会存档居民肖像吧?”

    工作人员:“会的。”

    江宁:“那连珠村刘献金当时的肖像有存档吗?”

    工作人员啊了声,说:“上次你来调看过他的户籍资料,我记得他是07年逝世的吧?”

    江宁说是。

    工作人员抱歉的表情,“我们科室的电脑实在老旧,系统故障,导致10年前的身份录像存档丢失,现在还在修复当中。”

    江宁:“修复需要多久?”

    工作人员也说不准,回道:“难说,要不你留个电话,好了我联络你。”

    “行。”江宁用工作人员提供的便签纸写下号码,交过去说道,“我记得注销户口身份证要回收的。”

    “是没错,上次你来过之后,我整理过刘献金的档案,才发觉身份证被拿走了。”工作人员补充道,“这种事常有,家人为了留念,一般注销户口时会要求带走作废的身份证。”

    江宁点点头,表示理解。

    工作人员歉意,“不好意思啊,这次还是帮不上你忙。”

    “没事,叨扰了。”

    离开户籍档案室,江宁开车到附近的连珠村。

    早上老许的话给了江宁新方向,他要去向老阿婆证实一件事。

    旧报亭每天都开,老阿婆从早守到晚。江宁看到她时,她正在挪动饮料箱。

    这么大年纪,还干重活,江宁叹声气,自觉去帮忙。

    饮料箱重量忽然变轻,老阿婆看到江宁,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很轻松抬起她艰难才挪动的箱子。

    “那,搬那里去,堆门角边上。”熟人脸了,老阿婆不客气地指挥。

    五箱饮料,江宁这么来回两趟给搬全了,他拍拍手上灰,问老阿婆,“还有要搬的吗?”

    老阿婆摆手,“没有了,现在生意不好做,卖不动那么多。”

    她坐进报亭的高凳,从摆台上挑了一瓶水,递给江宁。

    江宁抓起一看,笑道:“这次这么好啊,是饮料。”

    “要过期了,丢了也是浪费。”老阿婆无所谓的语气。

    江宁笑笑,瓶身一翻看瓶盖,上面喷码生产日期:20190605。

    明明才生产不久。

    老阿婆开口:“要坐会吗?”

    “不了,我问个事就走。”江宁将饮料放一边,双臂搁摆台上,上身前倾。

    江宁这姿势随意极了,老阿婆看着,想起以前常在她这买水的学生孩子们,打完球也是这样一窝蜂地围在摆台前。她问:“什么事?”

    “你记得99年那次山火,烧到卞水山了吗?”

    老阿婆印象特别深刻,都不用回想,立即道:“你说咧,烧了几天,能不烧过去吗?”

    “明白了。”

    江宁拿上老阿婆给的饮料,道别后,开车去了宁州县消防大队。

    在路上,江宁的脑海里一直闪过父亲失踪前的一些片段:

    自从江然说过茆村可怕之后,每次进山采药回家,江宁都会发现他衣领里,头发里,或多或少的小黄花。那是香樟树的花,在他身上出现的概率,充分验证了他进山的路途有香樟树林。

    江然失踪前进山,也是宁州县与龙州县相接的方向,再过去就是卞水山。而99年清明的火灾,连绵几日,烧过了卞水山,老阿婆说那时漫天都是香樟树的味道。

    江宁很难不怀疑,江然的失踪极大可能与此次山火有关,他或许被困死,或许被烧死。

    而茆村位于卞水山山脉,茆七于99年被收养,这之中失踪、火灾、数个时间点,巧合得不像话。也不排除一个可能,江然因为某种原因变成刘献金,重回现世。

    很快,车抵达消防大队。

    江宁表明身份和来意,是一位文职人员接待了他。

    文职人员迎江宁进档案室。

    档案室外边是办公区,一门之隔的里面是储存案卷资料的地方。

    “你先坐会,我去找找。”文职人员让江宁随意些。

    “好,你忙。”江宁找张待客椅坐下。

    没多久,文职人员就回来了。

    二十年前的案卷资料不好查,但这起山火每年都被当作警示提起,边防安全重之又重,避免重蹈覆辙。

    “案卷资料在这里。”文职人员拿给江宁。

    “谢谢。”江宁接过,掂在手中不厚的一本,翻看完,火势起因及伤亡人员不够详尽,经济损失在录寥寥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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