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1)
&esp;&esp;他挪过去点儿,捡起来放好。
&esp;&esp;回头看到他哥坐姿相当没有坐相,有些无语:“大哥,你觉不觉得你此刻有些放浪?”
&esp;&esp;萧叙睨他一眼,微笑问道:“什么叫放浪。”
&esp;&esp;萧洄一抬下巴:“就你这样的。”
&esp;&esp;萧叙拿筷子敲他,“没大没小。”
&esp;&esp;萧洄无比正色道:“我不小。”
&esp;&esp;萧叙:“……”
&esp;&esp;“嘴里没一句能听的。”
&esp;&esp;萧叙倏地放下碗筷。
&esp;&esp;萧洄看见他的眼睛带着笑,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不过,倒是有一句是能听的。”
&esp;&esp;“……哪句?”
&esp;&esp;萧叙声音轻快,目光悠悠,道:“你没错那句。”
&esp;&esp;萧洄怔了一下,坐直了身子。
&esp;&esp;他看过去。
&esp;&esp;他哥歪着脑袋,笑吟吟的,正看着他。
&esp;&esp;语气轻飘飘的。
&esp;&esp;“因为我也觉得你没错。”
&esp;&esp;要是我年轻个十岁。
&esp;&esp;我也会那么做。
&esp;&esp;第27章 满庭芳 03
&esp;&esp;在回家吃饭之前,晏南机回了趟大理寺衙门。
&esp;&esp;马车一停下,在旁候着的侍卫立马放好轿蹬,撑着伞立在一旁。
&esp;&esp;晏南机一身青衫从马车内出来。
&esp;&esp;进了门,衙役递上干净的帕子。
&esp;&esp;晏南机接过,随意擦了两下。
&esp;&esp;他略低着头,轻眨了下眼,雨珠从眉目间滑落。
&esp;&esp;湿淋淋的。
&esp;&esp;再抬眼时,眼神同这雨雾一般,透着些凉。
&esp;&esp;随手将帕子扔到托盘里,走到案桌后坐下。
&esp;&esp;桌上堆满了公文。
&esp;&esp;全是刑部送来复审的案子。
&esp;&esp;他刚打开,岑锦带着人过来行礼。
&esp;&esp;“大人,属下在萧洄公子的房间里找到了这个,好像忘了带走。”岑锦小心翼翼抬眼,语气里带着写犹豫:“但是这个东西……似乎是您的。”
&esp;&esp;晏南机抬眼。
&esp;&esp;后头的衙役把托板往上一举,上面放着叠好的黑色大氅。
&esp;&esp;几乎是一瞬,少年人披着他的大氅,唇红齿白的模样便落在他眼前。
&esp;&esp;他翻了一页公文,说:“放那吧。”
&esp;&esp;岑锦拱手:“是。”
&esp;&esp;雨一直下,下起来没完没了的。
&esp;&esp;如此动静,似是要把憋了一冬的雨水全部下完。
&esp;&esp;距离放那几个少年回家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他知道,如此时间,某些人一定不太好过。
&esp;&esp;想必正在家里某个地方跪着。
&esp;&esp;晏南机阅读的速度一向很快。
&esp;&esp;一炷香后,桌案上的公文便消了小半。
&esp;&esp;在他的右手边有扇窗,没关。
&esp;&esp;风顺着吹进来,纸张被吹得乱飞。
&esp;&esp;晏南机拿砚台压住,低声咳嗽了一声。
&esp;&esp;岑锦立刻上前:“大人,小的去把窗户关上?”
&esp;&esp;晏南机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不用。”
&esp;&esp;岑锦道了声是便退下,过了一会儿他家大人又咳嗽了一声。
&esp;&esp;第三声的时候,岑锦又忍不住了。
&esp;&esp;“大人,要不属下给您找件衣服披上吧。”
&esp;&esp;你这不关窗又穿得单薄,如此劳累,又染上风寒怎么办?
&esp;&esp;毕竟,他家大人风寒才好了没多久。
&esp;&esp;晏南机没说话,算是默认。
&esp;&esp;岑锦正要吩咐人去取件衣服,就听他家大人道:“不必,把那件大氅拿来就行。”
&esp;&esp;岑锦:“啊?”
&esp;&esp;他没听错吧?
&esp;&esp;晏南机抬眼,吐出两个字:“怎么?”
&esp;&esp;“属下失态。”
&esp;&esp;岑锦立刻闭上嘴,从旁边恭恭敬敬地将大氅递上来。
&esp;&esp;然后一脸震惊地看着他家大人没事人一样地将大氅披在身上,并且还笑了笑。
&esp;&esp;欲言又止。
&esp;&esp;……
&esp;&esp;西楚的人离开的突然,鸿胪寺处理了很久。卫影从那边回来的时候带来了晏之棋的消息:“二公子说,他们看起来不像是表面上那么和谐。”
&esp;&esp;西楚住过的院子变得很乱,好像走之前还发生了一场不小的争执。
&esp;&esp;“听那边守着的侍卫说,好像是那位姓裴的头领带的头。”
&esp;&esp;晏南机写完最后一笔,算是今日公务的收尾。
&esp;&esp;他放下朱笔,道:“今日陛下找我进宫就是商量此事。”
&esp;&esp;“西楚这一走鸿胪寺的压力也小了不少,东国使者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也不敢造次,离开大兴估计也就是这两天的事。”
&esp;&esp;晏南机让人把公文收下去。
&esp;&esp;“三国会盟的事算是告了一段落。”
&esp;&esp;卫影点头:“是啊,这些事一过,公子和二公子也可以休息一下了。七日后的春日宴,宋大人派人来知会说一切准备就绪,您二位去之前得准备一份临觞赋。”
&esp;&esp;春日宴每年一次,由青云榜上八大才子轮流举办。
&esp;&esp;今年轮到了宋青烨。
&esp;&esp;他不知道在准备什么花样,只让人带话每人准备一个作品。
&esp;&esp;诗词歌赋。
&esp;&esp;分给晏南机的是一首临觞赋。
&esp;&esp;“赋?”
&esp;&esp;想到什么,晏南机一笑,说:“有萧洄在,谁敢在他面前写赋?”
&esp;&esp;太傅沈无涯曾评价萧洄:诗词歌赋者,无人能出其右。
&esp;&esp;六年过去了,以此人的能力 ,恐怕比当年更甚。
&esp;&esp;“啊?”
&esp;&esp;卫影懵了一下。
&esp;&esp;这全京都人都在说萧三公子不如以前,他实在不明白自家公子哪里来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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