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1)

    方幼宜耳边嗡嗡作响,舌尖和口腔完全的被占据,搅弄,顶开。

    她睁着眼睛, 一瞬间几乎忘记要怎么去反抗, 只不得章法地试图去

    咬他, 但又在张开牙齿的间隙被他含住舌尖。

    纪临舟眼睛始终在注视着她,漆黑的视线和睫毛一起扫过她的眼尾, 一边吻着她一边在看她脸上的表情。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方幼宜觉得他的神情中有一股冷漠又执拗的情绪, 像是愤怒,又像是他一惯有的漠然的审视。

    鼻息间浸满了户外湿冷的空气, 和纪临舟身上传递过来的烟草味道和酒精味道, 让她有些眩晕。

    纪临舟扶着她的腰,亲吻愈发的加深, 按着她后背的动作很用力, 灼热滚烫的气息和吻一起一点一点的侵入她。

    方幼宜觉得呼吸有些难以调动,慌乱之中手腕和腰都被他握住,几乎整个人都被他提起按进他怀抱里。

    舌尖被他含住纠缠,她始终保持着闭紧嘴巴的姿态,但因为此刻的难以呼吸, 终于也忍不住微微张开了些。

    只是一瞬间的松懈,纪临舟手指抵开她的下巴,亲吻更加的深入, 舌尖也在此刻完全地占据扫过口腔里的每一寸。

    方幼宜大脑有些空白,所有的感官和情绪好像都变得麻木,只有一种完全陌生而酥麻的东西席卷她。

    纪临舟始终注视着她脸上的表情,最初凶狠热烈的深吻慢慢转为轻而缓慢的啄吻,呼吸也跟着停在她唇畔。

    冷的空气和热的呼吸交错着。

    纪临舟视线平静,目光落在她脸上,伸手用指腹去擦她被吻的有些红肿的唇瓣。

    方幼宜心跳剧烈,眼圈和脸颊还有嘴唇都是湿润而绯红的,从方才片刻的失神中抽脱出来,她几乎是立刻就伸手去推他。

    纪临舟动作比她更快地按住她的手,托着她的下巴看她。

    他眼眸漆黑,像冰凉的夜雾,也像滚烫的火,是方幼宜分辨不清地情绪,目光像火蛇一寸寸地滑过她的脸,微凉的手指拨开她贴在脸颊上的发丝,而后继续亲她。

    比半分钟前更激烈的吻,他扣着她的腰,游刃有余一般地握住她挣扎的手,攥在掌心,扶着她的肩膀把她往身后推。

    方幼宜仰着头被一边吻一边往后退,后背碰到玻璃花房外的门,发出轻微的动响声音。

    花房的门被挤开了一点,有新鲜花枝的香气跟冷气流夹杂在一起流淌出来。

    纪临舟摁着她的肩膀,将她紧紧地抵在玻璃花房外的透明门上,余光里是摆放着的一株株兰草和不明品种的白色花束。

    身体却像是贴着一团滚烫的火一样,即将要被点燃。

    方才被夺走后随意丢在地上的手机又再度响起,声音刺激着耳膜。

    方幼宜喘息着侧过脸颊,伸手去拽纪临舟的衬衫,想要推开他,但却被捏着脸追着继续吻上来,完全没有任何的空隙。

    她吸着气,觉得舌根都在发疼,呼吸也变的乱而薄弱,只觉得莫名和委屈,抬起空余的手,用手背捂住眼睛,不再挣扎。

    纪临舟吻落在她脸颊,停了下来,拉开她的手。

    方幼宜不看他,只有呼吸在轻重不一的起伏。

    纪临舟拨过她的脸,低头看了她一会儿,把她的下巴抬起来,注视她,

    “嗯,这次没掉眼泪。”

    方幼宜贴着身后微凉的玻璃门,并不说话,只漠然又愤怒地看着他。

    纪临舟手指擦过她的唇角,

    “你这是什么眼神?”

    他语气居然很平静,好像又恢复一贯的冷淡样子,跟刚才那个近乎狂热的吻着自己的人完全不同。

    方幼宜觉得他的问题简直有些好笑,

    “你问我?”

    她声音有些沙哑,带着点没完全掩饰掉的怒意,

    “是你抢走我的手机,又什么都不说就,”

    她没有说完,唇瓣此刻已经跟户外的冷空气一样变得冰冷,感觉不到刚才的疼痛。

    “就什么?”

    纪临舟垂眼看着她,手臂依旧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反而很平静,

    “就亲你、吻你?还是像这样抱你?”

    “我不是早就提醒过吗?我会这样对你,也许更过分。”

    方幼宜看着跟前面不改色讲出话的人,嘴唇动了动,嗓子被冷空气灌进来有些干哑到失声,

    “你,”

    方幼宜推开他一些,尽量平复呼吸和理智,

    “不管是什么,你最起码应该礼貌点告诉我,而不是像刚才那样随意地挂断我的电话还丢掉我的手机。”

    纪临舟看着她,表情和目光并没有变化,只是片刻后,很短促地笑了声,

    “你跟我谈礼貌?”

    他语气很淡,像是在嘲讽,但却并未露出任何意味的表情,只是松开她,往后退开一步,

    “方幼宜,”

    他低眸看着她,视线落在她脸上,眼梢平静,但却一字一句地告诉她,

    “我只说这一遍,

    不管你心里还藏着谁,都趁早收拾干净了。”

    他语气很淡,混合着深秋的冷气一起缓缓地落进方幼宜耳朵里,

    “虽然我不介意,但你大概不会愿意一边想着其他男人一边只能跟我做。”

    方幼宜愣住,几乎是有些僵硬地怔在原地,视线瞪着他,无法给出任何回应,也不知道他是怎样面不改色地讲出这种话的。

    纪临舟说完,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只视线淡淡看了她几秒,转身进了室内。

    —

    纪临舟晚上并没有留在房间。

    方幼宜一夜没睡,第二天外面刚刚露出点蓝她就起床从房间出来了。

    山顶的清晨冷而寂静,走出室内还能听见隐约的鸟叫声,空气里浮动着一股很清冷的花香,像昨晚房间露台玻璃花房的花枝香气。

    顾嫂正在客厅准备早餐,她没看见纪临舟人,手机昨天晚上被摔到地上屏幕已经裂开。

    外面的花圃里,宁絮正在自己浇花。

    方幼宜站在花圃边,犹豫了下,主动开口搭话,

    “这是什么花?”

    宁絮低头浇水,闻言也没答话,好像没看见她一样。

    方幼宜有点尴尬,转身打算换个地方逛一下。

    “山茶花。”

    宁絮忽然开口,语气依旧冷淡,

    “临舟爸爸在的时候找人专门为我培育的新品种。”

    方幼宜脚步停下来,转过身视线落在花圃里的那些花上,认真道,

    “好漂亮,我之前都没见过。”

    宁絮浇完花,从花圃里出来,终于看了她一眼,却并没有再说这些花,只是问她,

    “你跟临舟认识多久了?”

    方幼宜微愣,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宁絮看她,

    “怎么?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不是,”方幼宜摇头,

    “我们五年前就见过了,但具体认识的话,我不知道怎么算。”

    宁絮唇角很淡地扬了下,

    “五年前?”

    方幼宜以为她会说什么,但宁絮却什么也没再问,只是把浇水壶给她,

    “我要去做晨礼了,帮我把水浇完吧。”

    方幼宜愣了愣,接过浇水壶。

    —

    纪临舟一整个上午都没出现,直到十点多徐易才到山顶这边来接她。

    车上只有她,方幼宜也没问纪临舟去什么地方了,只任由徐易载着自己下山。

    开到山下,方幼宜不打算再回老宅那边,直接跟徐易讲说想去机场回京北。

    “现在就是送您去机场,票已经订好了。”

    徐易在前面一边开车一边讲。

    方幼宜微愣,想问是不是纪临舟安排的,但没问出口。

    落地京北机场是下午时间。

    方幼宜没联系其他人,直接打车先回了跟纪临舟的公寓。

    手机屏幕碎掉她还没修,很不方便。

    昨天方淮昼的好几个未接来电她都没回,这会儿才点开。

    方淮昼电话之后又发过来好几条消息。

    【哥:怎么不接电话?】

    【哥:爸说我们跟纪家联姻了。】

    【哥:什么时候回趟家?】

    方幼宜看完,没有立刻回,先去阳台那边看放在上面的兰草,准备给它浇水。

    离开好几天,周姨应该是有在认真照顾,也已经浇过水。

    不过盆栽旁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放着一只银色打火机。

    像是纪临舟的。

    可能是他在这里抽烟后落下的。

    方幼宜看了会儿,拿起打火机放在手上。

    冰凉的金属质地,有很浅的纹路感。

    她之前见过实验室的师兄用过同款,打开的方式跟一般的打火机有些不一样。

    方幼宜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手指拨动了一下旁边的滚轮。

    咔嚓——一声,蓝色的火苗蹿起来,火舌被风卷起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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