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1)

    桑也觉得相召南有些不可理喻,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可是,一直都是这样啊。”

    “还一直都是这样?”相召南的怒气更甚,甚至有些被气笑了。

    桑也挤出一抹苦笑。

    之前的体检相召南从来都是完成任务式的,在自己的诊室检查完给他发个信息就走了,从来没有留下来,自然也不知道从始至终都是陆医生给他抽信息素。

    相召南似乎把他的苦笑当成了某种承认,胸腔中怒气勃然,愠气冲上头,直接将面前这个刚抽完信息素还比较虚弱的oga推到墙上,无视对方痛苦的神色用力掐住那纤细的脖颈。

    “桑也。”

    “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情热期刚走就和某些alpha去酒吧喝酒,还让他触碰你的腺体,如果你管不住自己,我们的婚姻也没必要继续下去了,我希望你明白,我只要一个忠诚的oga。”

    桑也被掐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心口一阵痉挛,一抽一抽地疼痛。肩膀和背部在墙面上撞得生疼,脖颈处更是红得滴血。

    可诡异的是,他竟然感到无端的爽感,从头到脚,密密麻麻,信息素迅速分泌,直到腺体抑制不住,泄洪般溢出。

    难以形容又令人羞耻的爽,以至于在这种窒息和疼痛中,轻声嗯了一下。

    在静谧的诊室,显得格外突出。

    那天在酒吧,音乐震动舞池,相召南一眼就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之外看见了自己按理来说应该尚在情热期的oga配偶。

    他感到震怒。

    并非源自桑也可能出轨的怀疑,而是出自对一个娇气的oga在这么关键的时期来泡酒吧的担心。

    酒吧里多少人心怀不轨,酒吧外多少人等着捡尸,桑也不可能不清楚。简直没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

    这时身边的钱余凑上来问他,“那是你的小男朋友?”

    钱余是他大学老师的儿子,据说学的是绘画,但老师希望他以后能继承家业,所以送到他公司来学习。

    说是实习太累了,邀请他去酒吧放松一下。晚上的时间他本打算把各个注资公司的风险评估报告看了,但是钱余拿出了“你让我一个oga单独去酒吧,不怕我爸找你的麻烦呀”这一套,迫于对老师的尊重和责任心,他只能答应。

    刚好便宜弟弟开的酒吧开业,便把人领到了这里。

    谁知好巧不巧就撞见了自己的oga。

    钱余不问还好,“小男朋友”四个字一出,相召南的思绪瞬间被他的合法配偶不知为何出现在酒吧这件事占据。

    他咬牙切齿,说出了两个意味不明的字:“配偶。”

    按理说上市公司高层的婚姻关系需要对外公布,但桑也既不持有相氏股份,也不参与实际决策,更何况二人还有婚前协议,算是钻了空子,只有少许人知道实情。

    钱余露出了诧异的神情,“看不出来召南哥你居然已经结婚了。不过,他一个oga,怎么会独自出现在酒吧?”

    “嗯,可能是跟朋友一起来的吧。”他自说自话。

    相召南沉默地听着,斜睨了一眼钱余,不动声色地挪开一步,拉开距离,“你是助理,我是总裁,按照规矩,你该叫我相总。”

    身边的钱余脸色僵了一下,旋即道:“现在又不在公司——放心啦我不会让同事知道我是走后门的。”

    相召南只冷冷看了他一眼。

    他说这话是想提醒钱余和他保持距离,毕竟他是已婚alpha,和走不走后门无关,钱余知道打太极把问题推到同事关系上,是个聪明人,相召南也相信他肯定知道自己本意是什么。

    钱余悻悻说了句好吧,便自己喝酒去了。相召南本想直接追去桑也的包厢把人带走,又不能抛下钱余不管,只好在舞池等着。直到桑也从包厢出来,他才忍无可忍对钱余说:“很晚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而自己则是循着桑也的身影跟了上去。

    桑也告诉他,他情热期已经结束了,相召南顿感神清气爽,然而在车上,桑也又提起那个陆医生。

    “刚才陆医生说……”

    他想起钱余所说,说不定是和朋友一起来的。

    刚才。陆医生。

    原来那个朋友就是陆医生?

    什么样的医生会和患者在酒吧喝酒,打着什么样的心思同为alpha他一清二楚。而他的配偶,竟敢赴会。

    他气不打一处来,打开了车门锁。

    桑也很识趣地下了车。

    他将车启动,从后视镜看见越来越远的桑也,似乎站在原地没动,单薄的身影在路边高大树木的衬托下更加无助可怜。

    相召南便决定再原谅他一次。

    冒然赶自己的oga下车,是他不对,于是去邻近的药店买了解酒药来赔罪。他第一次上药店买药,仔细查看各种解酒药的禁忌,花了不少时间。

    等他好不容易买好药回到原地,桑也不见了,只有他那个便宜弟弟告诉他,他的oga和一个alpha走了。

    上了一个alpha的车!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紧收拢。

    最后他独自回到家中,桑也彻夜未归,他也彻夜未眠。

    昨夜的情绪重新涌现,相召南的手在抖。

    ……

    桑也发出那一声喘息之后,整个人僵在原地,连挣扎都忘记了。

    在他失神这片刻,脖颈上的手转而捏住他瘦削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见相召南缓缓俯身而下,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s货。”

    桑也的双目赫然睁大,无地自容的羞耻感迅速将他淹没,如果把他的衣服扒光了,就会看见这个原本肤白如瓷的oga已经浑身红透。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为自己辩解的话语。

    手腕上遽然传来疼痛,是相召南拽着他往医院外走。个子高大的人步子迈得也大,一路上桑也被拽得跌跌撞撞,胳膊撞到墙角好几次,艰难来到停车场。

    他想要说点什么,又觉得需要说的太多了,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南哥,你听我解释……”

    然而相召南并没有停下动作,而是拉开车门,把他丢上车,随后立即放倒座位,擒住他的下巴,冷声道:“不需要向我解释,照做就是。”

    直到自己被利刃贯穿,桑也都还在思考,不需要解释是什么意思。

    是不需要解释他为什么会在那种时候发出喘息,还是不需要解释他和谁去了酒吧。

    亦或者,对于这种时间就是金钱的人来说,两者都在语意之内。

    他怔愣地望着星空顶,意识模糊,想不明白。

    ……

    怕被外人看见自己不堪的一面,每次情热期一来他就会给阿姨放假,情热期结束再通知人回来。

    阿姨回来之后,给家里做了个大扫除,还翻出了一些陈年杂物,堆在客厅,问他留着还是扔了。

    桑也走近一看,大多都是他刚搬来这里时给这套冷清没有人味的房子添置的一些日用品。

    或者说,情侣用品。

    更准确地说,是情侣某一方的用品。

    比如他曾买过一套洗漱用品,给相召南的是蓝色漱口杯和小猪牙刷,留给他自己的则是粉色漱口杯和小鸡牙刷。

    但相召南没用,还是用着他原本的黑色漱口杯和牙刷,只有桑也自己用着。

    如果不是阿姨翻出这份没有使用过的漱口杯和牙刷,他都快要忘了,当初自己把它们收捡起来,是想着相召南不用他们可能是因为才换了洗漱用品,等下一次,下一次就会用它们了。

    但相召南换了七八次,都没轮得上它们。

    桑也对阿姨说:“收着吧,收着吧,万一用上了。”

    阿姨便又把这堆物品悉数放了回去。

    那天过后,桑也和相召南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他没有去打听和相召南在酒吧的oga是谁,也自觉地做一个忠诚的oga。

    甚至在画展方派出一个alpha记者来采访他时,向展方提出更换一个oga记者的要求。

    展方推诿了两次,最后还是给他换了。

    “好的,最后一个问题,桑先生能给我们介绍一下这幅画的创作背景吗?”

    “当然。”坐在画展不远处的录影棚里,面对着镜头,桑也毫不露怯,“两年前,我在一家福利院做义工的时候,听到了来自隔壁的一首钢琴曲,演奏者说它没有名字,我听出了什么,那就是什么。”

    “那首曲子悠扬又带着点悲伤,像是冰凉的月光洒在田野上,照亮了庄稼和田埂,大家躺在玉米地里,吹着夜风,看着玉米梗摇动。”

    “我把听见的画下来,便有了这幅《月亮地》。”

    “好的,感谢桑先生,采访就到这里结束,采访视频我们会在剪辑后发布在官网上。”

    采访结束,桑也离开录影棚,也去画展欣赏学习一下其他参赛者的作品。

    画展第一天,参观的人不少,人流推进得很慢,他便顺势慢慢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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