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1)
余织眯起眼眸,“你今天怎么这么肉麻?”
“有吗?”孙家佑一愣,“人家偶尔感伤一下,怎么了?”
还是这样的他对味。
聊了一会儿天,孙家佑说自己困,余织起身,“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少年点头,目送他离开房间。
砰——
门关上,那张脸庞浮现诡异兴奋的笑容。
皮肉之下蠕动的长影不断的流动,挣扎。
他的身体开始膨胀,形成一个巨大的气球。
然而最终也没有炸。
他躺在床上,轻哼着歌。
哥哥亲近的人之一又成了我,真好。
余织走出去,还是感觉孙家佑奇怪,不过人刚刚经历死亡,就算性格大变也很正常吧。
正常吗?
余织站在原地,眼里浮现迷茫。
头顶艳阳高照,而他却觉得有些冷,那是森透骨子里的寒意。
他抬起头,阳光刺的眼眸流下生理泪水。
周围的路人说着什么,远处的车子鸣笛声,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一切是那么真实,但是…但是…他感觉哪里有点奇怪…哪里呢?
“哥哥。”
肩膀一重,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余织一个哆嗦,扭头就看到贺遇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
他一个瑟缩,“贺遇,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他不悦的把对方手打开,心里那种说不明白的奇怪感觉慢慢消失。
余织并未重视,他打量周围,“你来医院?”
“他们之前还考验我能不能成为哥哥未来的丈夫,我当然要来看看他们。”贺遇弯起嘴角,“我还没有进去,一起吗?”
“不了。”余织摇头,他想到孙家佑说的话,那木牌很可能在贺遇那里,也许他可以…
“那我自己进去了。”贺遇冲他摆摆手,之后抬步往医院走去。
余织回家后,先去隔壁翻箱倒柜,一无所知,他又奔向佣人住处。
很顺利的进了贺遇的房间,努力一番,他从床底下的箱子里找到那块被包裹起来的木牌。
拿在手中,余织又闻了一下,却是觉得哪里不太对。
他先收起来,之后出门找人鉴定。
贺遇来到医院,直奔孙家佑的病房。
他推门而入,带上门望着病床上那具躯壳。
“不要露出破绽。”
孙家佑表情变来变去,也不知道有没有读懂。
贺遇走上前,拍拍他的脸颊。
少年停止抽搐。
他满意的离开房间,去了隔壁病房。
沉睡的尚源面皮也在不规则抽搐,皮肉被顶起,一个又一个泡。
他本来的想法是杀死这三个哥哥的好友,这样对方能依靠的人就又少了一个。
但是,余织求他了。
那么没有办法,让他们以另外一种方式留在哥哥身边吧。
他又威胁了一下尚源身体里的黑影,这才去他最讨厌的夏昼房间。
贺遇紧锁眉头,他有些不悦,因为三个人里,对于夏昼他没有完全掌控,那些黑影也不是藏在他的大脑里,根本无法控制。
啧。
他的手放在少年脖颈处,眼眸暗如墨,但是最终也没下手。
不,现在他死了,哥哥不但会伤心还会疏远他,留着吧,也许以后会有用。
木牌的鉴定结果很快下来,那是预知花制作而成。
上面的血迹是颜料。
这不对劲,余织记得第一次联系夏昼他们,两人说过是血迹。
这是假的?
那么这是谁放的?贺遇吗?这是一个圈套?
他的神情严肃起来。
余织没有把木牌带回去,装作不知情。
回到余家,他很是忐忑,好在贺遇并没有来试探他。
第二天,尚源醒了。
余织欣喜的买了东西去看他。
只不过,对方也有些奇怪,时不时盯着他的脸,不知道再想什么。
“怎么了?”
“没事。”尚源喉结滚了一下。
“对了,关于木牌你们调查出了什么?那天去见绑匪你们给他了吗?”余织询问。
“我有些记不清楚了。”他揉揉头,微微皱眉。
余织心里一沉,一个两个都把关于木牌的事情忘记了,这很难不让人怀疑是贺遇做的手脚。
也就是说,他们真的调查出了重要信息。
他手指微微捏紧,“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好好休息。”
尚源点点头。
余织跟他又聊了一会儿,又去看了孙家佑,之后进了夏昼的病房。
若不是男生胸膛起伏正常,他都要担心对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余织默默坐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躺着昏迷的男人,手指动了动。
尚源他们去做了检查,没发现任何问题,但偏偏那段记忆不见了。
余织想到那天贺遇去了医院,没准就是那时候搞的鬼。
偏偏他不敢问。
夏昼是三天后醒的,他第一时间说要见余织。
接到信息,余织爬起来穿衣服,他刚打开门就看到端着盘子的少年,“哥哥这是要去哪里?”
“你管我呢?”余织很急,也不给他什么好脸色了。
贺遇动动唇,少年已经跑下楼。
他慢慢移动到栏杆旁,眼眸里闪过冷冽,逐渐又翘起唇角。
医院。
余织气喘吁吁的赶来,就发现另外两人已经都在了。
他们显然交谈了什么,夏昼的表情越发难看。
“织织。”先是打量他,发现他没事,夏昼松了口气。
“对了,你的记忆还好吗?”余织担忧的询问。
“我倒是没事。”夏昼摇头,“我给你发的信息,你没有收到吗?”
“什么?”余织茫然的打开手机。
“那可能是被人删除了。”尚源道。
而这个人,他们心知肚明。
夏昼把调查的信息说了一下,他表情很严肃,没有发现两个好友的神色无比怪异。
余织正低头思考,不对劲…不对劲…
“对了。”他把几人昏迷后的事情说了一下。
“没想到…”孙家佑露出诧异表情。
尚源也是感慨连连,“他真的好狠。”
夏昼听到他们的话,莫名觉得有些违和。
刚刚跟两人聊天,发现他们失去记忆,他也是怀疑是贺遇搞的鬼。
但是有一个问题,对方为什么不抹去他的记忆呢?那么谁也不知道木牌的事情了。
夏昼突然岔开话题,“你们也才好,先回去吧,织织我…”
他耳根一红,“我有些话,想单独给你说。”
余织想了想点头,而那两人起哄着起身离开。
看着门关掉,等了几分钟,夏昼脸色凝重的开口,“织织,我的记忆为什么没有被抹…”
他瞳孔一缩,突然止住。
余织看着他,又僵硬的扭头看向门。
孙家佑正用整张脸贴着门,眼睛瞪的大大的,一眨不眨的凝视他。
余织背后发毛,“啊!”
“哈哈哈,被吓到了吧。”孙家佑打开门,“织织你胆子真小。”
“你!”余织怒瞪他。
“都说不让你恶作剧。”尚源无奈开口,“你看?等会儿你挨揍我可不会帮你。”
两个人说说笑笑,然而气氛并没有变得和谐。
余织还心有余悸。
“走了走了。”
尚源捶了一下对方。
这次,确定人真的离开,余织才回到床边。
“他都把你信息删除了,那么肯定是不想让你知道,然而却留下我的记忆,我怀疑他们两个…”夏昼神情很不好看,“我们本来留了人预防意外,但是他们没有来,水越来越大,那种情况下,生还几率很小。”
“你说是他救了我们,也许最开始就是他搞的鬼,我们的人才没有去水库。”
余织赞同这个观点。
“织织,他们两个人的身份有待商榷,你小心点。”夏昼一脸严肃。
余织点头。
“那个检测人员说木牌的制作好像是预知花,并没有给予肯定回答,又说那血像‘欲’这种生物的,而对方还说过‘欲’虽然是动物,但是长得像植物,所以我怀疑…”夏昼分析。
余织想到被缠住的那天,怪物的形象,确实很像植物。
“也许,那是他的肉做的木牌。”余织缓缓道。
头顶的光照在穿着病服的少年身上,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听到这话神情越发沉重。
他搭在床边的手未动,但落下的影子却轻轻晃动。
“木牌在什么地方?”余织问,“我在他那里找到了假的。”
“我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夏昼道,“等我出院我们再去拿。”
余织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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