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参与我的冬天 第46节(1/1)

    这会儿,她很想玩那种,打打杀杀、一枪一个的游戏。

    人偶尔是需要有些叛逆精神的。

    要不然难以排解胸中的苦闷。

    就像她偶尔会想,她要去纹身、打唇钉、去夜店……

    做一切世俗意义上,她不应该做的事。

    但很可惜的是,程洵也平板里没有这种游戏,只有切西瓜。

    程洵也把平板给她,看着徐念溪生疏地建了个新账号。

    切西瓜的背景音乐开得很小,只有徐念溪自己听得到,不会影响别人。

    她抱着平板,低着头,慢慢刷着分。

    好像就这样,便能度过一个下午。

    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

    可是她却在雪地里,红着眼眶。

    雪一片一片落在她身上,她都快成了雪人。

    程洵也知道他在这里,徐念溪不自在,起了身,回卧室拿了东西。

    又交代她,不玩了可以把平板放在客厅,他走了。

    徐念溪关了平板,轻声说好,路上注意安全。

    临走之前,程洵也站在玄关,停步,转头看站起来,目送他的徐念溪。

    光线迷蒙中,她脸色因为刚刚车上的休息变得好点了,但依旧憔悴。

    不是个很好的状态。

    程洵也顿了好久,才开口,嗓音很轻:“你最近……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徐念溪愣了两秒,笑了下:“没有,我休息得挺好的。”

    她态度滴水不漏,没有任何漏洞让他钻。

    程洵也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出了门。

    ……

    晚上,程洵也回来得不晚,只看到客厅静静开了盏小壁灯,平板被端端正正地放在茶几上。

    徐念溪卧室没有光渗出来,不知道她是已经睡着了,还是别的。

    就像他明知道她那一句“休息得挺好的”是假话,他也无法再往下问。

    -

    隔天,徐念溪很早就去了振荣。

    她入职虽然没有很长时间,但办公桌已经摆满了自己的东西。

    有常用的手机充电线;很喜欢的水杯;一些甜甜的茶饮;姜颂给她的小绿植,似乎是叫铜钱草,长得翠绿,叶子滚圆,有一天她甚至在叶片上面发现了一只小蜗牛,吓了她一跳;还有陈振上次给她的没用完的电影票……

    等等。

    平时没觉得多,但这会儿收拾起来,才发现真的不少。

    姜颂先来了,一来就和徐念溪吐槽,显然余怒未消:“溪溪姐,你昨天下午请假了没来,你不知道清平是真的好离谱。振哥问他们为什么有两家翻译公司同时进场,而且还是我们让出翻译位。结果他们话里话外那个意思,就是他们能请我们公司过去做翻译,我们就应该知足,怎么还一直问个不停。”

    “天呐,又不是我们强迫他们请的。现在是他们不止请我们,还请了别人。难道不应该给我们个交代吗?”

    “亏我还觉得是那么大那么有钱的公司,果然人品不等于财品……”

    她嘀嘀咕咕的时候,陈振也来了。

    他脸色黝黑,头发也乱得跟鸡窝一样,神情也谈不上好看,一看就是没和清平沟通好。

    姜颂连忙闭嘴,没敢这时候往枪口上撞。

    一天沉闷压抑的工作结束,徐念溪最后下班。她走之前,把办公桌上一些她平日用不到的东西,收进包里。

    像在把她和振荣的联系,一点点剪断一样。

    回去时,程洵也在客厅。

    徐念溪和他问了个好,回了卧室。

    然后程洵也就看到,七点左右,外面天色正渐渐变黑的点。徐念溪卧室的灯亮了一瞬,就关掉,后面始终没亮。

    好像,她不需要光亮一样。

    -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

    第三天白天的时候,徐念溪手机上收到了一条短信。

    她没保存过这个电话号码,却从话语中,知道对方是谁。

    陈国平。

    他问她:考虑好了没。

    徐念溪关了手机,坐在空空如也、和她第一天来时一样的办公桌上,莫名觉得,世界漆黑。

    果然,陈国平的话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溪溪姐……溪溪姐……”

    良久徐念溪才听到姜颂的声音,她回神,“怎么了?”

    姜颂已经从清平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了,这会儿人又有精神了,“叫你好久,你都不吱声。你最近怎么了?没休息好吗?黑眼圈好严重。”

    徐念溪拿手机看,有些茫然:“很严重吗?”

    姜颂点头,表示肯定:“很严重很严重。”

    难怪程洵也会问她,原来已经这么明显了啊。

    徐念溪没回这个问题,只道:“你找我有事吗?”

    姜颂指了指她的办公桌,疑惑地说:“你的东西怎么都清空了?之前走的那几个也是办公桌突然空了,你不会和他们一样,也想离职吧?”

    最后一句话,姜颂声音压得很低。

    徐念溪没说话,只笑了下。

    她也不想离职,但她更不愿意牵连姜颂和陈振。

    她其实很感谢他们,感谢他们愿意给她工作机会。

    让她冥冥之中,找到了一点可供自己生存的空间。

    “不是吧,好不容易公司好了起来,你为什么想离职啊,”姜颂读懂了,很震惊,完全不能理解,“你走了,公司又只剩我和振哥两个人。你能不能别走?求你了,溪溪姐。”

    姜颂年纪还小,像块软糖一样,黏着徐念溪,求她改主意。

    徐念溪只笑,却怎么都不松口。

    平日里温温柔柔,很好说话的一个人,某些时候,却很不好说话。

    直到下班,姜颂还一无所获。

    -

    严岸泊收到姜颂发来的消息:你知道溪溪姐,为什么要离职吗?

    自从上次借伞之后,姜颂时不时都会给严岸泊发消息,都是说一些自己生活上的事。

    严岸泊一贯对女性体贴,姜颂这么隔三差五的给他发一些有的没的,他也不觉得烦。

    看到消息了,也会回。

    这么一来二去,两个人偶尔也能聊两句。

    严岸泊:不知道。念溪要离职吗?

    姜颂立马回复了:对。但是我问她,她怎么都不肯说。

    严岸泊没回复姜颂,问身旁的程洵也:“你知道念溪为什么要离职吗?”

    一直窝在沙发,有一搭没一搭在看平板的程洵也回神,坐直了身子:“徐念溪要离职?”

    虽然他还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郊区工作。

    但据他所知,徐念溪应该不是个会频繁跳岗的人。

    她很像蜗牛,待在一个地方就不会轻易挪窝了。

    平日里做的最多的,也就是伸出触角,观察外面的世界。

    安全的话,她再偷偷摸摸地,把自己的领地扩大一点。

    不多,也就一点点。

    严岸泊把姜颂说的话,和程洵也一说。

    程洵也放了平板,沉默片刻,才道:“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想离职,但徐念溪确实最近状态不好,整个人很疲惫。”

    严岸泊见不惯女孩子难受的,坐到程洵也身旁:“知道为什么吗?事情发生都有个源头。”

    程洵也摇头,他想了很久,还是一无所获。

    上次,他看见徐念溪还是在半年前。

    那个时候的她,正和几个同事一起,在家蛋糕店。

    她落在最后,蹲下身看着橱柜里,黄色的蛋糕。

    一脸惊叹,神色认真地不像是看蛋糕,像是看什么艺术品。

    明明那时候还好的。

    可现在,她就变了一个人一样。

    严岸泊惊讶:“那你不问问吗?”

    “她不会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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