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重生) 第95节(1/2)

    匣子横翻,珍珠滚了一地,厅中胡女愣了一下,纷纷尖叫起来,幕僚们瞬间醒了酒。

    “尚书……”

    幕僚们打着颤上前,“这是八皇子,有话……”

    “白鹿。”

    重澈未回眼。幕僚们感觉脖颈一凉,随后轰然倒地。

    站在重澈身后,白鹿甩了甩刀子上的血,晲了眼胡女,将刀收进刀鞘中。

    容毓崇脸上一片青紫,眼见重澈这般狠厉,他仰高头颅,笑起来,“我不过……是替你加快计划罢了,若不然……按皇姐这般珍惜……谢家……什么时候……谢家才能玩完……咳。”

    话语到最后宛若抽丝,重澈凝视他许久,将手松开。

    容毓崇眼底露笑,长呼了一口气,耳畔一声闷响,他呕出一口血,一手撑着身躯坐起来,一手就摸到了肚子上的仪刀和不断渗出的血。

    还未诧异,他便被重澈扯着头发逼迫把头抬起。

    “容毓崇,”重澈蹲在他身前,眸子里一片寒霜,“最后一次。若我再见你有私自作为,你与萧纯蓉,便都不必活在这世上了。”

    今日长安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失去自己所保护的东西,有人亦因此付出代价。

    容毓崇其一,南阳王容烨书自然不能幸免于难。

    一架马车停于南阳王府的暗巷,白鹘自天空里飞落,停在男子手臂之上。这只白鹘显然是新养,不知规矩。落下来便在小臂上踱步不停,踩到男子手腕时被硌了一下,便好奇地翻开男子的衣袖,去啄那腕上的一串紫檀佛珠。

    “这可不行。”将白鹘换了一只手臂,男子行过遍地的血色,用手指蹭了蹭白鹘的下颔,“啄坏了,他们可会有意见。”

    南阳王府一片红色,内院里横七竖八地躺着面容狰狞的人。他们身下淌着血,双眼突出,可见死前有如何一番挣扎。

    “族长。”

    面目平平的女子从内室里疾步而出,对男子揖首:“在密室里。族长亲自动手,还是属下代为了结?”

    话未罢,她身后的屋内传出一阵大哭。影子在窗柩上跳动挣扎,不一会儿,南阳王衣衫凌乱地从屋里跌跌撞撞地跑出来,一看这领头女子对男子伏拜,他愣了一愣,十分吃惊地指着男子:“卢、你是卢家那个小郎……”

    电光火石,记忆里的某些东西跟眼下的男子重叠起来,他瞬间反应过来自己撞破了什么。

    “我……我……”他踉跄奔过去,跪着抱住男子的腿,发誓,“我什么也不会说的!你放过我吧,你放过我吧!我错了……我、我当真错了,我若知道明崇与你有关……我死也不会动她!我会走的远远的,再不会回来,求你饶我一命!”

    南阳王头磕在地上,咚咚直响,鼻涕眼泪糊地满面都是。男子看着他,温柔亲昵地笑起来,“当真不会回来?”

    南阳王急忙保证:“当真不会回来!”

    “可是你已经动了她。”男子眯眼,“谢家、容毓崇和你。”

    “我将功折罪!我将功折罪!”南阳王满心都在抖,“我知道宫里的事,皇兄身体不行,有意立书让明崇殉葬!”说着眼泪喷涌而出,“我求你饶我……饶我……”

    “殉葬?”

    “是……”南阳王哭着抬头,“野史有:‘越国公主名藏越者,为王所宠爱,驾崩下诏,赐死藏越,随王殉葬’……皇兄已经斗不过明崇了……你眼下知道这个,定可以救她一命……如此,饶我……”

    “可以。”

    男子斟酌着他的话,陡然笑道。

    南阳王一怔,忙叩首:“谢郎君,谢……”

    脖颈上的冰凉让他卡住了话语,抬首看向男子,男子笑得十分柔昵。

    柔昵得令人害怕又恶心至极恶心。

    “我答应让你走,可你也说了,死也不会动她。”男子眼角的泪痣微微一动,眼瞳泛起一片冷光,“所以,你还是得死。”

    血从刀痕里喷出,南阳王保持着惊恐的面容倒地,额头碰到男子的鞋尖。

    重量落在脚面,男子随意地将南阳王的尸身踢开,听下属问道:“屋内还有一个容明露,要处置么?”

    男子摩挲着指尖上的血点,“既是明字辈的,就让她自己处理。她不杀孩子,我这个岁数,更不会动。”

    “恕银鲤直言。”女子冷冰冰开口,“族长学重澈,或顺着大殿下喜好去做事并没有意义,可能还会引起大殿下厌烦。”

    听银鲤这么说,男子十分奇怪地看着她:“你不要用你自己的喜好去评判明崇。”

    女子睨他,一本正经:“恕银鲤再次直言,天下女子在挑选夫君上,都不会喜欢这样的男子。”

    男子没话说,转身往外走,银鲤冲其他的人摆手吩咐收拾,紧紧跟了上去。

    一路无人,唯有横陈的尸身。一步跨出府门,男子便听银鲤冷冷唤了他一声:“族长。”

    将心思从白鹘身上收回来,男子往阶下看过去,笑道:“可真是冤家路窄。”

    “卢族长。”重澈付之一笑,“看来并不需要我去收拾了。”

    银鲤小声:“所以属下说族长你学重澈会让大殿下厌烦……重澈笑是温润如玉,您笑是恶心。”

    男子睇她,银鲤急忙收声站定。

    “听闻你今日与她共处一室有三个时辰。”男子松开白鹘,“我看你颇为贪心,想告诫你一句,不管你与她如何,最后她仍然不会是你的人。”

    “可决定此事的并不是你,卢清和。”

    “一纸婚书并不能代表任何。”重澈拽住缰绳,“情蛊固然可怕,可用到了到头来你得到的也不过是条虫子罢了。”

    “是么?”卢清和笑,“我可听说你找了南疆陆家的人来帮忙。”

    重澈看着他,并不否认:“是,我准备让陆九将蛊虫移到我身上。”

    又微微一笑,“你应当不希望,我与你、或是你与谁被传断袖之癖。”

    情蛊是一对,能种不能拔,唯有渡到旁人身上。重澈这话出口,着实噎了卢清和一下,若不是清楚渡蛊对容洛与受蛊之人伤害多深,他估摸着当真要信了重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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