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1)

    宗聿的手很热,江瑾年能感觉到掌下的肌肉薄发,充满了力量感,手感甚好。

    可眼见宗聿动情,他就有些忍不住想逃。往日都是在夜色中,这还是第一次如此直观所见。

    江瑾年浑身燥、热,大脑一片空白,以往的撩拨到了此刻竟然是一句都吐不出来。

    掌心的灼热惊的他想抽回手,却被宗聿死死地抓住,宗聿靠过去,屋内的烛火被他的身躯遮了大半,阴影落在江瑾年身上,充满了野性的侵略感。

    江瑾年无处可逃,宗聿把人搂进怀来,咬着他的耳朵,炙热的呼吸染红了那一片肌肤。

    “瑾年,疼,帮帮我。”

    宗聿轻哼,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有些红,看向江瑾年时带着两分讨不到甜头的委屈。

    江瑾年被他这一眼盯的心尖发麻,抽回手的力道卸了不少。

    察觉到他不抗拒,宗聿眼底闪过一抹得逞的笑,随后又露出委屈的神情贴上去,亲吻他的眉眼,然后慢慢往下,一点点落在唇上。

    “瑾年……”

    宗聿的心里就想抹了蜜一般,他第一次没有熄灭烛火,就这样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人。

    他们倒在床上,亲吻,拥抱。

    江瑾年雪白的肌肤染上潮红之色,眼尾绯红,羞的不敢直视宗聿的眼神。

    宗聿抓着他的手,慢慢地教他,让他去感受,包裹。

    情到深处,故意在他耳边泄露出难耐的声音,听的江瑾年浑身战栗。

    烛火幽幽,今夜的春光刚刚好。

    春意浓, 红账不知羞。

    待天明,坠兔收光,晨鸡报晓, 春光尽。

    江瑾年从梦中醒来, 入目是赤裸的胸膛,以及点点红痕, 提醒他昨夜的旖旎荒唐。

    江瑾年面上一阵燥热, 想也不想地拉开距离准备开溜。

    “醒了?”

    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上传来, 江瑾年感觉到腰间的手在收紧,有人在他头上蹭了一下。

    半赤的胸膛灼热, 肌肤相贴, 昨夜的一幕幕挥之不去。江瑾年恨不得现在就闭上眼装一下, 却被人抬起下巴。

    宗聿笑的格外放肆, 那好心情都快从眉梢眼底溢出来。他和江瑾年的发展不算快,洞房至今没影, 可是没关系,他喜欢现在这种一点点了解,然后一点点攻克的快乐。

    从接吻发展到江瑾年愿意用手帮他, 已经是很大的一个进步, 相信很快他就能完全得偿所愿。

    只不过有一点宗聿想不明白。

    江瑾年不抗拒触碰他的身体, 一开始是他略带强势的引导,江瑾年面红耳赤, 可到了后面, 江瑾年没那么羞,他们二人各得乐趣, 他也看出来江瑾年情动,他想帮江瑾年, 但江瑾年不让他碰。

    或许不让碰不够准确,他的手掌隔着裤子覆上去时,江瑾年没说什么,可察觉到他把手伸进去的意图,江瑾年抓住他的手腕,面上的绯色褪了大半,意乱情迷的理智回笼。

    他盯着宗聿,说了一句奇怪的话:【就这样吧,不然我怕你会失了兴趣。】

    江瑾年说这话的时候,宗聿瞧见他的神情有些许难堪。他的心像是被人砸了一拳,有些发闷。

    只不过很快江瑾年就靠上来,亲吻他的唇,让他没有办法继续去深思。

    宗聿想,或许是江瑾年对他的感情还有所顾虑,怕他看见同为男子的身体,会后悔自己的决定,不敢面对。

    也或许是江瑾年自己还没做好准备,怕一发不可收拾。

    “昨夜是我孟浪了,瑾年可睡好了?”宗聿靠近江瑾年,昨夜极力克制,还是闹了许久,他两就歇了两三个时辰。

    江瑾年后半夜睡的沉,这会儿精神足,并不觉得有异,他拿开宗聿的手,坐起身,雪肤上红梅点点。

    【起床,今日还要去见孙有财。】

    宗聿紧盯着他的身体,目光微暗,翻身趴在床上,把头埋在枕头里,闷声道:“好,我缓一缓。”

    江瑾年不解,见他耳垂绯红,同为男子,倒是很快反应过来。他一哽,嘴唇微张,一度

    宗聿自制力不差,只是早起见了血脉喷张的一幕,一时有些难耐。他抱着枕头静心,等身体没那么兴奋后才慢吞吞地起床。

    江瑾年让店小二送来热水,等他们收拾妥当,陈五过来请他们下楼用膳。

    陈五昨夜没睡好,翻来覆去地思考了一夜,决定不做丝绸生意,准备换个买卖。

    “汪丁昨夜受了那么大的屈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看在唐公子的份上,他或许不会拿我们二人怎样,日后我们离开平川,他的手也伸不过去。可同我们做生意的商户是平川本地人,汪丁说不定会刁难。”

    在官府和商会的把持下,大家只是混口饭吃。陈五还有别的路子,他和赵明没到穷途末路的时候,犯不着连累别人。

    陈五道:“新生意不急,我两正好可以陪你们去拜访孙有财。”

    考虑到宗聿二人的身份,陈五他们定的还是一个雅间,杜绝外界的声音和视线。

    “这门生意陈兄应该耗费了不少的心血,就这样放弃你舍得?”宗聿问道。

    陈五叹了口气,满脸苦涩:“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趁现在亏的不多,及时止损也是好事。”

    宗聿沉吟:“也不用太悲观,说不定很快这官场就要变天了。”

    陈五只当宗聿是在安慰他,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

    孙有财家在城东,位置靠近东城门。这条街道比较清幽,附近的宅院多数是卖给了达官贵人,他们自己不住,而是用来安置心头好。

    孙有财家在街道尽头,门前有两颗枣树,枝繁叶茂,亭亭如盖,十分显眼。

    陈五他们来过不止一次,门房都认得他们了。但是今日不凑巧,孙有财不在家中,他上马场了。

    陈五道:“不碍事,我们可能进去等他?”

    这种事情往常也有过,门房一般不会拦他们。但今日看着二人身后的宗聿和江瑾年,门房显得犹豫。

    他迟疑片刻,道:“我家老爷这几天住在马场那边,就算我放你们进来,也不一定能等到人。”

    孙家的马场在城外,门房都这样说了,他们也不好再做纠缠。

    从孙家离开,陈五看了眼天时,道:“唐公子,反正你们二人买马也需要去马场那边挑选,不如就直接过去?我知道怎么走。”

    宗聿这一趟不是真的想来买马,只是需要一个当地人帮忙制造一个方便活动的身份。

    他昨天控制了那个汪丁,其实完全可以利用他做掩护。

    可宗聿想起马政那边的烂摊子,宗咏说过,孙家之前就是给兵部供马,后来丢了这条商线。在孙有财的身上,应该能得到一些关于马政的消息。

    宗聿没有拒绝陈五的好意,道:“如此就有劳陈兄了。”

    孙家的马场离城有点距离,他们家祖上阔过,买了一个山头,专门用来喂马。为此还修了庄子,修了路。

    陈五他们还是坐的马车,宗聿和江瑾年骑马跟在他们后面。平川的几个城门都有人把守,严查进出的人。

    不过这和宗聿他们没什么关系,检查很顺利地通过。他们跟着官道走了半个时辰,远远地看见一个庄子坐落在山间,门前溪流奔腾,种植了不少柳树。

    这里算是远郊,门户不多,要隔很远很远才能看见一户人家藏在山坳里。

    宗聿原以为在这种地方,就算有人串门也是个别少数,可他们距离远,还是依稀能看见庄子前聚集了不少人。

    “难道我们来的不巧,庄子上有事?”

    宗聿和江瑾年并肩而行,笑着道。

    江瑾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外围的那层人手持利刃,来者不善。

    【只怕是赶巧了。】

    眼前的这段路看着远,但马全力跑起来,不过是几个呼吸间。等马到了庄子面前,看清围堵的那群人,宗聿微微挑眉,转头和江瑾年对视一眼,面上闪过一抹戏谑之色。

    确实赶巧了,这是熟人啊。

    汪丁大马金刀地坐在庄子前,端着一个精致的紫砂茶壶,昨日挨打的那张脸还没消肿,半边眼睛只剩一条缝,脸上贴着狗皮膏药,但依旧不能妨碍他的嚣张。

    “孙有财,咋们也是老熟人了,打过不少交道。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才好言好语和你商量。江大人看得上你那块地,是你的福气,你不要不识好歹。你出去问问,周围那一圈的地,还有谁没卖?”

    汪丁吸溜了一口茶壶里的茶水,舒服地喟叹一声,不小心扯到脸上的伤,又痛的哎呦起来。

    他摸着自己半张肿胀的脸,眼神阴狠,恨不得立刻将宗聿挫骨扬灰。

    他姐夫可是平川的巡抚,平日仗着他的官威,汪丁没少作威作福,这还是头一次吃这种大亏。

    他昨日回去后,那是马不停蹄地找大夫给他看病,可那些人摸来摸去,愣是找不到病症所在,都说他身强体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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