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摆烂复婚综艺[娱乐圈] 第79节(1/1)

    沈离的呼吸一窒,眉头紧蹙,本能地察觉到危险。而这人话音刚落,一片暧昧的阴影便罩下来,钱行之走近了一步,挡住了大部分的灯光。

    眸色阴沉地看向他。

    沈离淡淡地瞥了这人一眼,没理。

    便听周育霖的后话:“第二件事,我看了你的节目,很想问问你,你现在是真的考虑复婚么?”

    沈离:……

    沈离本能抬头,看了眼钱行之。

    如若钱行之并不在他面前,他会很坦诚地告诉周育霖,确实“在考虑”。但钱行之凉凉地盯着他,便听周育霖的后话便已出口:

    “小离,你前夫在某些方面,的确是个不错的人,但他不适合你。”

    又是老调重弹。

    即便沈离不曾在朋友圈里抱怨过钱行之,可钱行之不支持工作的胡作非为、控制他交友等恶劣行径,早已在圈子里传遍。

    每次谈起都是劝分不劝合。

    “……之前我追求你,你说还没有忘掉他,那现在呢?”

    周育霖话音一落,沈离的眉头蹙紧。

    便见钱行之蛇信似的目光,仿佛正舔舐着自己的锁骨一般。

    沈离有点回避地偏开头,对方身形却陡然压近——毫无征兆地啃在了他左脸,像野狼撕扯猎物前先舔了一口。

    沈离喉结一滚。

    被亲得颈侧青筋突突直跳。

    于是烦躁的目光追着那人地眼睛瞪过去,却只见钱行之的那双桃花眼沁出的目光,就像是刚舔过带了奶油的刀尖。

    沈离已不记得刚刚想说什么,甚至忘了周育霖刚才问了什么。

    只警告似的冷瞪了钱行之一眼。

    周育霖的声线却再度响起:“如果你还并没有想好,我能不能——”

    啪!

    手机掉在地上。

    将周育霖后面那几个字完全掩住。

    沈离也彻底被压在门上。

    下一秒,钱行之直接咬上了他的唇,甚至想要暴力撬开那唇齿。

    沈离本能挣动。

    可他的腰侧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又被另一只手的虎口牢牢卡住了下颌——于是沈离明确地感到四根长指按陷了他的脸颊,并以拇指插入口中,顶开齿关,将他想要偏开的头给扳正。

    在他被迫仰头的刹那,对方带着血腥气的唇舌长驱直入,像开刃的刀楔进入了自己的鞘中。

    逐渐粗重的呼吸,碾碎在彼此交错的鼻息间。

    沈离不知是过于羞耻,还是生理性的难受,睫尖悬着将坠未坠的水光,像碎冰沉入沼泽。

    却只听一句更过分的命令,钱行之低哑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因而不知有没有被电话的那头听到:

    “张嘴,别动。”

    沈离如梦初醒一般,猛然发力推拒!

    侧脸避开的刹那,沈离的下颌至脖颈绷成一道将断的弦,满身霜色正被耳根燎起的艳火寸寸吞噬。

    啪!

    沈离的耳光蓄满了怒气,挥在钱行之的脸上。

    很响亮的一声。

    而眼前那人甚至是很轻微地勾了下唇角,看上去不怎么在乎,直到退开半分后,目色反而如得逞一般,看了眼地上那只……

    已经被周育霖主动切断了通话的手机。

    周育霖必然是明白刚刚大致发生什么了,才会主动挂断。

    更甚至,可能是误解。

    “你满意了?”

    沈离的嗓音像淬过冰水的刀刃,寒光里,却带着细不可闻的震颤。

    沈离的手掌攥紧,将指节掐到泛白。

    显然。

    他是要脸的人,钱行之不是。

    他是不爱将自己的感情剖开,暴露在外人面前的人,钱行之也不是。

    他是常年克制愤怒,七分的愤如沉在肺腑,两分的怒如凝喉头,只余下一分有气无力,却如熔岩般正在指缝间游走——哪怕是气急了,才会这样质问对方一句的人,钱行之更不是。

    钱行之是那种,天塌下来,自己的情绪也比天还大的人。

    果然。

    七年前就不合适的,七年后也没有突然合适的道理。

    就像很多情侣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哪怕爱得再死去活来,最后也逃不脱桥归桥、路归路的命运。

    沈离疲惫至极地抬了下眼,钱行之却已像原来一样,牵起了他的手。

    “你生气了?”钱行之问。

    却用了肯定的口气。

    沈离不想多说地摆了下头,发软发冷的身体任他托着抱着。

    “对不起。”

    钱行之的道歉听起来并没有多少诚意,因为下一句话,仍旧是莫名其妙:

    “——他喜欢你。”

    “嗯。”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八年前。”

    是离婚的前一年。

    沈离只是机械地答着。

    就听钱行之喑哑的声线,有几分漠然道:“可我从十八年前就知道了。”

    “所以呢?”

    沈离弄不懂他是什么意思,显然也并不想猜,他甚至没看钱行之的眼睛。

    后面出口的话也并不客气:“所以因为他喜欢我,你就可以未经我的允许,在他面前亲我——你把我当什么?供你炫耀的战利品?”

    钱行之一愣,发觉哪里不对。

    沈离好像真的生气了。

    即便沈离生气的点位总是很奇怪。

    但凡一切与宣誓主权有关的动作,沈离似乎都会罕见地生气——

    高三时俩人刚谈,他趴在桌子上睡觉,有明显喜欢沈离的学妹一下课就来找沈离问问题,搞得沈离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于是自己装着迷糊,薅过沈离在演算的手,亲了沈离手背一口,沈离气得两天没和他说话。

    毕业后选了学校,周育霖这厮有一搭没一搭地过来,一会给沈离他妈送个东西,一会给沈离送个东西,那眼珠子都快黏在沈离身上了,自己蓄意地牵着沈离,也就是在张译语面前把手揣进了口袋——真的是烦得很,揣得用力过猛不小心碰到了裆前,沈离气得脸都绿了,怎么解释都不行,气得三天没和他说话。

    结婚了聚少离多,沈离或许是长得太好看,甚至都能被工作中,被案子里遇到的受害人家属给缠上——哪怕已经多次提醒过他,那人对他有意思,沈离仍坚持说是他想多了,不愿将婚戒戴上。直到差点被人占了便宜,自己找人搞垮了那人的公司,只得到沈离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

    ……

    “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作过什么战利品。”钱行之面无表情地望向沈离。

    沈离摇了摇头,那意思好像是不想再说。

    钱行之将手机捡起,拿给沈离,就听沈离的声线很低,却像是鼓足了力气:

    “你先出去吧,我想先洗完澡。”

    “……好。”

    钱行之放开他,转身便离开。

    沈离只在原地又呆了五秒,便转身走向浴室。

    打开淋浴头只剩凉水,干脆只囫囵搓了下身体,叹口气将脸洗了。

    卫生间的门又被推开,浴霸被打开的同时,一只热水壶和一个盆,也放在了不远处的玻璃门外。

    “你先用壶里烧的水,我让他们把水再烧一下,还要等个五分钟。”

    钱行之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没等沈离回应就又走了,而沈离坐在那只节目组为了他改造出的淋浴凳上,看了好半天,自己的掌心。

    五分钟后。

    钱行之敲了一下门,示意热水来了。便转身回去,将洗好的衣服晾起来。

    只听身后的门,很细弱地响了一声。

    沈离湿着头发出来,浴袍松垮垂落,露出嶙峋的锁骨。

    钱行之眸色晦暗地偏开眼,余光却见沈离扶着墙,缓缓走到他身边——

    背后是窗。

    沈离冷白皮肤泛起浅粉,水珠沿着脖颈滑进阴影,青筋仿佛在薄皮下跳动,腕骨比刀刃更脆。而那张苍白如玉的脸上,无悲无喜,表情平静得如明月般温柔。

    下一秒。

    钱行之只听沈离说:

    “…我确实还喜欢你。

    “我告诉你我所有的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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